事发突然,一路上我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需要到公安局协助调查。这些日子以来,我活的比从前更煎熬,可我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联系安沐,如果她有心让我知道消息,哪怕更新一个朋友圈也好,或是给我一些暗示可我知道疼痛来的太突然,伤痕来的太难以愈合,因此我们陷入相爱却不能言和的煎熬,带着最真实的情感,受着离别的煎熬。
到达公安局以后,我站在门前犹豫了一阵,然后抱着最平静的心态走到咨询台,告知了自己的来意之后,被告知前往二楼左侧办公室。
当我刚走了几个台阶之后,便看到安启阳夹着包从楼上下来,可他并没有与我说话的意思,甚至连一个招呼都没打,在我准备开口时,却一把推开了我,从我身旁快速离去,我一个不稳,狼狈的抓住楼梯扶手,然后透过玻璃,看着他带着冷漠的表情离去
走了几步,安启阳回过头看着我,似乎感觉到了我心里的情绪,可他只是在沉默中看着我,最终选择一言不发的离开。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当这个画面真实在我面前上演时,我的心便有种破碎的感觉!
这一刻,我想点上一支烟,拯救自己苦闷的心情,可是在这么严肃公共的场合,连抽支烟拯救心情都变得奢侈。
到达二楼办公室里,付亚辉接待了我,他也并未用言语缓释我不安的表情,走到档案柜里拿出一个卷宗,取出一个文件夹,翻了好一阵才抬起头问道:“你和安沐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不知所措了许久,才回答道:“算是吧!”
“是还是否,请你回答清楚,这很重要。”
“以前是,现在分手了。”
“但是据安沐父亲讲,受害人安沐流产的孩子是你的。”
我的心莫名的被刺痛了,惊讶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孩子的确是我的,你找我来是和孩子有关?”
付亚辉点了点头,将面前的电脑显示屏转了个角度,示意我看道:“据受害人父亲讲,受害人目前在国外,既然你作为流产孩子的父亲,那么你来看一下这段视频。”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顾不上姿势有多别扭,双目紧紧的盯着视频中的画面:在一个照明良好的路段,安沐出现在画面中,她贴着路边靠右行走着,不久,一辆摩托车出现在道路的左侧,速度并不快,当距离和安沐只剩下十来米时,突然改变了行驶的方向,朝着安沐方向驶去,在即将靠近时,伸出来罪恶的脚,一脚踹在了安沐的腰部,然后他慌忙停车,在安沐身旁蹲了下来,画面中安沐疼的在地上挣扎,并迅速掏出手机,我意识到她一遍遍忍痛拨号中,又好几次打给了我
画面中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骑摩托车的男子并未离去,而是选择假装负责人的当事人,打的将安沐迅速带离现场,从画面中来看,看来安沐并没有选择在原地等待交警,下意识的第一时间赶到医院保孩子。
我闭上了眼睛,痛苦的吞咽着口水,不敢在往下看,可是脑海中依旧不自觉的想起,安沐捂着肚子绝望看着我的表情,那种痛于她而言,应该是数以万倍的痛彻心扉。
片刻,我忽然从疼痛中清醒过来,从椅子上跳起来问道:“付警官,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对吧?这已经很明显了,这视频是从哪来的?”
“这段视频是从一个行车记录仪上发现的,当时车主因为生理问题,下车到附近废弃工厂方便,回来后并未发现异常,便离开了现场,期初我们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种可能,因为现场并无其他摄像头,受害人又迅速离开了现场,因此这算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
我拍着桌子,道:“那这个人抓到了吗?你们不是对他进行过拘留,应该有个人档案的。”
“请你保持安静,目前嫌疑人正在逃逸,我们已经立案,并实施逮捕,一旦有消息就会通知你。”
我扯着自己的头发,继而握紧了拳头,终于知道安启阳刚刚为何愤怒的离去,连忙哀求道:“这个畜生就这么害了我未出生的孩子,造成孕妇身心俱伤,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将这人绳之以法啊!”
“根据刑法条文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另按人体重伤鉴定标准第七十八条:孕妇损伤引起早产、死胎、胎盘早期剥离、流产并发失血性休克或者严重感染。若出现这种情况,打人者就构成重伤害,要是经过伤情鉴定,符合轻伤或重伤标准了,行为人已经涉嫌犯罪,不但要负刑事责任,还要负赔偿责任的,你放心,事情调查清楚,我们会依法提起刑事诉讼。”
“求求你,请你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一定,这是我们的责任!”
从公安局走出来,我极力想拯救自己的心情,可心中的伤口却越撕越大,继而六神无主,一个人晃荡在街头,走几步便停下来不愿再前行,然后呆呆的站在路旁在被爱情撕裂后,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被人群淹没的感觉,太孤独
双手重重的从脸上抹过,渐渐克制让自己平静后,我终于拿出手机找到anna的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片刻之后anna接通了我的电话,我吸了吸鼻子,故作平静道:“姐,我已经从公安局出来了,你放心我没什么事!”
anna好似有些伤感说道:“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