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anna分开后,我并没有立刻回17号住宅,而是乘着拥挤的公交车,冒着冷风站在了中山桥上,从午后到傍晚,从傍晚到黑夜来临,路人来来往往,有人欢笑驻足,有人黯然离去,最后,整个世界在昏暗街灯和闪烁霓虹的交错中,变得越来越虚幻,那些擦肩而过的行人,造就了黑夜的一抹景色,却依旧与我毫不相干,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空乏,在空乏中再一次感到人性的虚妄和无助
冷风中,我有些鼻塞,因为寒冷全身止不住的打颤,双腿已经被风吹麻木了却仍然不愿意离开我想在这儿想清楚一些事情,抱着身体僵硬了,也许思维会更活跃的想法,我就这么坚持着。
我该告诉安沐事实真相吗?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从闪现到持续发酵,我一直处于自我拉扯的状态,一方面,我觉得安沐该有知情权,即便改变不了她对我的态度,可这与事实真相毫无关系。另一方面,如果我这么粗鲁的告诉了她,她得知孩子是被人蓄意谋害失去的,那还未愈合的伤疤再次被割的鲜血淋漓,失去孩子的痛苦再一次弥漫周身,我怕她会失控,继而对生活充满敌意
临近新年,可因为寒冷的天气,此时的街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行人,偶尔会看到几个匆匆赶路的人,在过完马路后,一头扎进酒吧,我倒是有些羡慕这些还有方向的人,至少比我在这儿毫无目的的纠结要好的多。
烟我可以忍着不抽,可是我却再也无法控制想给安沐发上一条消息的欲望,我该告诉她,告诉她事情的本质,即便痛苦,却该有一番新的判定。
最终,我觉得安沐该有知情权,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编辑成一条长长的消息,一次性和她说清楚。
将消息发出后,我便陷入忐忑的等待中,我不知道安沐所在地的时差,也不知道她是否还在使用微信,看到信息后是否回复我在这些恼人的问题中,我忽然觉得身体好似快要被风吹透了,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随时可能处理各种事情,便不敢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在快要垮掉的时候,选择了打车返回。
坐上出租车以后,被霓虹妆点的中山桥离我越来越远,而心中那条沉寂多日的河流,却在这一刻翻涌起来,隐隐有要挣脱我而去的意思。
我并不慌张,这可能只是长久孤独产生的患得患失后遗症罢了,有一天,我希望自己会以最潇洒的姿态,摆脱这该死的一切,在生活的夹缝中,重新找到新的生活乐趣。
时间慢慢的朝前推进,在逼近年关的最后几天,我选择关掉了酒吧,提前让员工回家休息,也许新年的营业额可能会是平时的数倍,但我终究不愿将生活的意义,完全寄托在这挣不完的金钱和欲望上。
过去的这些日子里,安沐没有回复过我信息,也没有一丝回来的消息,我每天除了关注微信消息,便是看夏元明的相关报道,由于整个媒体的夸大扭曲事实,夏元明的形象受到了严重损害,一时间“渣男”、“婚外情”、“不忠”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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