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蔬等热气腾腾的饭菜和酒水。
大家按身份高低落座,开始高高兴兴地吃喝起来。
刚刚吃到一半,忽见老仆人秦福带着一个青年男子走进门来。
这名青年男子秦钺认得,此人也姓焦,名叫焦信,是焦家村的一名年轻乡绅,家中有几百亩土地,而且就在白土坡和焦家村之间。
秦钺上次从焦遂手里接手焦家农庄时,焦遂请了几名乡绅做见证人,当时焦信也在坐。
秦钺站起身,热情地拱手道:“焦东家,你怎么有空来兄弟的农庄?”
焦信也拱手还礼道:“秦少东家,冒昧来访,多有打扰!”
秦钺道:“焦东家来的正好,不妨坐下薄饮几杯。”
秦钺说完,便让人给焦信看坐。
焦信略一迟疑,最终还是坐下了。
秦钺端起酒杯先敬了焦信一杯酒,焦信喝了杯中酒,忽然问秦钺道:“秦少东家,焦某冒昧前来打扰,是想问问秦少东家,你今天是不是想带人去白土坡圈地?”
秦钺微笑着看着焦信:“秦某正有此意。”
焦信道:“秦少东家,此事万万不可。”
秦钺让身后的春柳和夏荷为两人重新将酒杯斟满,笑道:“有何不可?。”
焦信道:“秦少东家,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白鹿原镇的里正葛仲良和焦家村的里正焦仁贵听说你们要去白土坡圈地,已经纠集了其他几名乡绅,还召集了大批乡民,带着各式农具赶去了白土坡,准备阻止秦少东家前去圈地。”
秦钺故作不解道:“秦某早已打听得明白,白土坡乃是万年县的官府辖地,又不是葛仲良和焦仁贵家的私人土地,他们有何权利阻止秦某圈地?”
焦信道:“秦少东家有所不知,葛仲良和焦仁贵等人早已把那些土地视为了他们自家的土地,如果秦少东家想要那些土地,必须出钱从他们手中买。”
秦钺笑道:“这就怪了,既然他们想把那些土地卖给本东家,本东家也派人知会过他们了,让他们去长安城里找本东家。这里距离长安城又不是很远,不论钱多钱少,也不论买卖能否成交,他们总该去城里找本东家商量一下吧!他们不去找本东家,本东家还以为他们主动放弃这些土地了呢!”
焦信欲言又止道:“这个……”
秦钺看着焦信道:“焦东家有何言语,但讲无妨。”
焦信道:“秦少东家,这里面还有些隐情,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焦家村的焦姓人家虽然比较多,但却分了几大支系。那焦仁贵的年龄虽然比焦遂大,但却是焦遂的本支上的远房侄子。焦仁贵早就知道焦遂有出家的打算,一心想着等焦遂出家后能分得一些焦遂的家产,不承想焦遂却把所有家产都转卖给了秦少东家,焦仁贵只落得个空欢喜一场。焦仁贵早已对秦少东家恨之入骨,哪里还能答应把白土坡上的那些荒地出让给秦少东家?所以他就联合了葛仲良等人,想要阻止秦少东家圈地。”
“这么说,就算本东家给他们钱,他们也不可能把那些地出让给本东家了?”
“这倒也未必,葛仲良等人还是想卖的,就看秦少东家能出多少钱了。不过焦仁贵肯定是不想把土地出让给秦少东家的,而且焦仁贵还放出话来说,他不但不会把土地出让给秦少东家,还要想尽一切办法让秦少东家不能在此立足。”
“秦某能否在此立足,可不是他一个焦仁贵能说的算的!”
秦钺端起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酒,随口问道:“焦东家,你在白土坡上有土地吗?”
焦信点点头道:“有,不过不多。”
秦钺看着焦信:“那焦东家此番来找本东家,是……”
焦信连忙道:“秦少东家不要误会,焦某来找秦少东家没有别的意思,焦某和焦遂兄弟虽然只是同姓,并非本支近亲,但却和焦遂兄弟一向交好,我知道秦少东家和焦遂兄弟乃是莫逆之交,只是出于善意想提醒一下秦少东家,不想看着秦少东家吃亏而已!”
秦钺道:“好,秦某感谢焦东家的善意提醒。焦东家你放心,秦某心中有数,不会和葛仲良、焦仁贵他们发生冲突的。而且本东家在此表个态,不论最后的结局如何,本东家都不会强占你的土地,你的那些土地,本东家一定会给你一个相对理想的补偿的。”
焦信站起身道:“那焦某就感谢秦少东家了。不过还请秦少东家原谅,这种时候焦某来府上多有不便,既然秦少东家心中有数,那焦某这就先告辞了。”
秦钺对秦福道:“秦福,替本东家送送焦东家。”
焦信再次对秦钺拱了拱手,转身匆匆而去。
秦钺看着焦信的背影,问韩三郎道:“韩三郎,这焦信就是焦家村的里正吧?”
韩三郎不明就里,回道:“少东家,您不是知道吗?焦家村的里正是焦仁贵。”
秦钺摇摇头道:“不!本东家觉得焦信才是焦家村的里正,而且本东家越看越觉得他像焦家村的里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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