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秦钺和两名丫鬟春柳、夏荷如何在后宅巫山云雨,单说秦威带着崔八郎等二十几名骑马的兄弟离开农庄,不一时就来到焦家村村西的白土坡下。
白土坡位于长安城通往洛阳的官道南面,和秦钺农庄西面的土地隔路相望。
白土坡并非什么高山大岭,而是一片乱石丛生的荒坡,距离焦家村只有二里多路。
整个白土坡方圆二三里,加上四周的一些贫瘠土地,占地足有三千余亩,即使去掉秦钺的窑厂,也还有两千余亩荒坡地,远不止秦钺当初和李隆基说的四五百亩。
秦钺那么说,无非是想把事情说得小一点,想更容易地拿下白土坡这块地。
事实上,秦钺最终也是按土地的真实数量买下的白土坡,足足花了二百多贯钱。
就算李隆基最终知道了实情,秦钺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官府名下的荒山野岭多的是,从官府手里买地这种事,计划买多少和真正买多少并不冲突,只要钱花到位了,地契上的土地数量和总价别太离谱,多买点少买点,随时都可以根据个人意愿和双方谈判的结果而发生变化。
何况,作为高高在上的大唐帝国皇帝,李隆基也不会为了一两千亩荒坡地和秦钺过不去。
荒坡上除了占整个白土坡面积三分之一左右的焦家窑厂——现在是秦家窑厂,其他地方都被周边村庄的的一些在白土坡四周有土地的乡绅私自侵占了,稀稀落落地种植了一些果木,还有一些零零星星地菜地。
近几日,这些荒地上忽然又冒出了几处茅草棚,里面住着一些为乡绅看守土地的乡民。
看来秦钺通过王伯向这些乡绅传话,想让这些乡绅把土地转让给他,已经吊起了乡绅们的胃口,乡绅们一心想利用这次机会发一笔横财。
带着兄弟们来到白土坡下,秦威用手里的马鞭指了指山坡上的窑厂对崔八郎和潘大虎等人道:“各位兄弟,这里就是白土坡了,山上的那个大院和大院旁的四孔瓷窑就是咱们少东家的窑厂,咱们是先去窑厂看看,还是先到白土坡上看看?”
崔八郎道:“秦七郎,既然少东家说了,让咱们先来白土坡上踩踩盘子,为下午正式圈地做准备,我想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到白土坡上看看整个白土坡的环境,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秦威点点头道:“崔兄所言极是,不过这白土坡这么大,要是靠步行恐怕一时半会还真看不完,我看咱们不如骑着马跑上白土坡,然后在白土坡纵马跑上几遭,那样就能把整个白土坡看个大概了。”
潘大虎、常安、李嗣业等人都表示赞成,曹越、武定、彭彪是秦钺身边的亲随,更不可能有不同意见。
“驾!”
秦威二话不说,一提马缰,策动胯下突厥青骢铁勒驹,一马当先冲上了白土坡。
崔八郎催动胯下突厥雪花马,曹越催动胯下骝色大宛马,武定催动胯下突厥乌骓马,彭彪催动胯下突厥黄骠马,潘大虎催动胯下突厥枣红马,李嗣业催动胯下四蹄雪白的黑色铁勒烟云兽,紧随秦威而去,其他兄弟也催动各色骏马紧紧跟上。
“驾!”
“驾!”
“呦呵——”
“呦呦呦——”
二十几名年轻人骑着高头骏马从白土坡上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过,身后霎时扬起一片滚滚烟尘。少年们在策马飞奔的同时,还兴奋得在马上高声呼喝。
这动静哪能小得了,瞬间便惊动了白土坡上几处茅草棚中为乡绅看守土地的那些乡民。
从一处茅草棚中钻出两个农夫,惊奇地看着从茅草棚前驰过的马队。
一名中年农夫道:“哪里来了这么多骑马的少年?”
另一名青年农夫道:“是不是长安来的那个姓秦的少年派来的人?”
中年农夫道:“看这些人的衣着,我想应该就是。”
“不会是过路的吧?”
“绝对不可能,虽然山下的官道上经常有车马经过,但一般都是过路的客人,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出现这么多骑马的少年。就算偶尔有番上禁军的马队从此经过,也不可能跑到坡上来跑马,何况这些人穿的既不是戎装也不是铠甲,看年龄也不像军汉。我听咱们东家说,那姓秦的少年已经放出话来,这几日就要来白土坡圈地,这些人估计就是了。”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马上去报告东家?”
“不急,先看看再说。”
两名农夫观察了一会,发现少年们骑着马在白土坡上奔跑了一会,便去了窑厂。
中年农夫对青年农夫道:“那些人已经去了窑厂,已经确定就是秦姓少年的人。你在这里守着,我马上去向东家报告。”
中年农夫说完,就快步跑下白土坡,向西面的一处农庄跑去。
其他茅草棚里的乡民见状,也纷纷派人去通知各自的东家去了。
秦威带着兄弟们进入窑厂,看望了王伯、陶师傅和窑工们,在窑厂里参观了一番,秦钺便派人来喊他们回去吃饭了。
秦钺早已让人在厅堂里摆下几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羊肉、熟鸡、鲜鱼和各色菜蔬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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