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让开,我只是想看一眼我的未婚夫不会多余打扰他,用得着这么百般阻挠吗?”公孙舞横眉冷对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谯越,她今天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侯爵大人,您和陛下还没有订婚,这未婚夫的说法又源自何来呢?根据帝国法律外藩诸侯未得召唤不许进京,我容许您在京城滞留这么久已经是看在您平复叛乱的功绩给予的额外优待,如果您还想得寸进尺就不要怪我得罪了。”然而不管公孙舞怎么威逼谯越就是拦在她面前动也不动,甚至还反过来威胁这位在平叛战争中立下大功的女侯爵。
“哼,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拿这个滚刀肉没辙的公孙舞只得冷笑,“好吧,不让我见陛下没有问题,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够了,你若是说真话我保证不再来烦你。”
“陛下的健康状况是国家机密,请恕我不方便透露。”公孙舞想问什么谯越再清楚不过,他甚至知道公孙舞心中已经猜到了事实,但真相绝不能从他口中说出来,至少现在还不行。
“您可真是‘忠心’呐,谯中丞。”公孙舞讥讽地扫了一眼谯越,“算了,死缠烂打不是我的性格,既然谯中丞给我这样的答案我就按照你的答案做准备。”
“那是您的自由。”谯越依然不为所动。
“当然是我的自由。”公孙舞傲慢地抬起下巴,“谯中丞,临走我想叮嘱你一句,人有野心是件好事,可如果德不配位结局肯定是死路一条。以谯中丞的敏慧这话本来不该我多说,怕就怕有时候人会被野心迷失了心智,赵洪武的下场是谯中丞亲手安排的,您的下场又由谁来安排呢?”
说完,公孙舞拂袖而去。
“……真是个难对付的女人。”看着公孙舞消失在宫门之外,谯越才呼出一口气。
公孙舞说得没错,隐瞒皇帝死讯对于臣子来讲绝对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算是为了自己想推举上去的那位候选者铺路,事后也难说不会被秋后算账以儆效尤,更不太可能因此受到长久的重用,不过既然这是皇帝陛下最后的遗愿,谯越说什么都要把它执行下去。
哪怕自己因此落得个粉身碎骨九族灭尽的下场。
“中丞大人,定远府的访客到了。”正在发呆的当口,一位御史几乎没出任何声音地摸到了谯越身后。
“具体来的是谁?”谯越早已经习惯了御史们鬼祟的行事风格,他也是其中一员。
“定远侯的父亲,靖德将军杨宣。”御史答道。
“哦?”谯越挑了挑眉毛,“知道了,我这就去见他。”
“是,属下先行去回报。”如同出现时候那般,御史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宫门前。
——稍后·礼部迎送司——
“将军,最近京城事务众多,接待不周的话还请您多担待,有什么您需要的需求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会让人尽快解决。”端详着眼前这个和气的男人,谯越讲了句客气话。
这是他第一次和杨宣照面谈话,御史台对于杨宣的情报也相当稀少,除了此人对政治斗争毫无兴趣、和定远侯杨希恩关系欠佳之外,御史台几乎没能搜集到让人眼前一亮的信息,抱着对陌生的本能敬畏,谯越要给自己观察杨宣争取时间。
“呵,中丞大人客气了,迎送司本来是接待外藩朝觐的地方,我不过一个挂名的杂号将军而已,能在这里接受款待已经是超规格,岂敢有抱怨?”你在看着画中人,画中人也在看你。
“将军对朝廷规制相当清楚啊,可惜现在的迎送司几乎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幽云侯刚才还驻留在京中,却从没有用过这处地方。”想起公孙舞的造访,谯越随口说道。
“哦?公孙小姐也在?”杨宣看起来很讶异,不知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您要想跟公孙小姐见面的话那还真是可惜,正好晚来了一步,幽云侯已经回去了。”谯越耸耸肩膀。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是因为陛下吗?”糊涂吗?不,杨宣绝不是个糊涂人,他只是深知言语的杀伤力才会更加谨慎地使用这份武器。
“诶,把那位性格强硬的小姐哄走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感觉头发都薄了。”谯越摸摸自己天生就无情打彩的头发,“我还在想如果下一位访客定远侯会不会把头发都掉光,好在是您来了。”
“希恩的性格嘛,不擅长和他的相处的人确实会很伤脑筋。”提及自己的儿子,杨宣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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