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有一个即使不是更为重要,至少也是同样重要的目标,那就是削弱美国。如果可能,最好是分裂美国。”
有了这样的目标,法国人的表现自然就可想而知了。已经占据了的据点那肯定是不会白白地交出去的。其中的一些当然也不是不能商量,不过得加钱。
还有一些据点,那是保证法国和魁北克共和国能够有陆地上的边界的,嗯,加钱也不行,除非加钱的平方,啊,不对,应该是加钱的立方。
至于说债务的问题,嗯,我们是盟国,我们不谈钱,谈钱伤感情是不是?这样吧,以国家的名义,借给你们美国的钱,我们就不要利息了。啥?你说你主要借的是路易斯安纳开发银行的钱。哎呀,这个事情可就不好办了,真的不好办呀。
你看,这个路易斯安纳开发银行,他是一家私人银行,是私有财产,明白不?这不是你们向法国借的钱,这是你们向法国公民借的钱。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那可是我们第一地球,啊,应该是第一共和国最神圣的一条法则。即使是法国政府,也是无权减免你们欠他们的钱的。
所以欠债的事情是没得谈的,至于土地,能谈的也不多。在这场战争中,美国人流了最多的血,受了最大的损失,但是到了收获的时候,他们却发现,自己几乎一无所得。
其实倒也不全是一无所得,北方的一些州多多少少的还是得到了一些土地的。但是南方确实是啥都没弄到,除了被焚毁的城市和被屠杀的人民之外。
这就带来了两个后果,首先是南方要重建,需要很多钱。南方希望北方各州能够支援自己,就像在战争中,他们派出的军队支援了北方一样。但问题是,北方也没有钱,他们只能指望两件事:第一,打下了渥太华,抢一把,看看能在渥太华的仓库里面抢到多少钱。第二,等打败了英国之后,让英国政府赔款。
根据美国人的估计,渥太华的仓库中应该已经没多少钱了。所以那只是杯水车薪,完全不顶事。至于英国人的赔款,那就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另一个后果就是,该如何处置在渥太华的英军的问题。阿瑟·韦尔斯利将军已经派出人来试探投降的条件了。法国人根据了法国和教廷的联合声明的原则,认为只要英军投降,他们的人身安全,私有财产都应该得到保护。而美国人,尤其是美国南方人则认定,这些人都是罪犯,都应该为他们在战争中的暴行付出代价。依照佐治亚州的那些家伙的看法,这些人在投降之后,都应该被送到佐治亚,接受法庭的审判,并依照他们的罪行,给与公正的处罚。
英国人当然不会接受这样的投降条件。就连法国人都觉得,这就是完全不打算接受投降。什么“公正的处罚”,这玩意儿你哄谁呢?当我们没见过你们是怎么给印度安人“公正的惩罚”的?就算我们没见过你的法庭是如何审判印第安人的,我们难道还不知道“革命法庭”是怎么运转的吗?说起来,你们的法庭在给印第安人处以绞刑的时候的效率比我们的“革命法庭”都要高呢?英国人又不是傻了,会接受这样的条件。
但是美国人却没法在这个问题上让步,因为无论是谁要是在这个问题上让步,立刻就会被整个南方视为“叛徒”。就南方的那些蛮子的习惯,高呼一声“天诛国贼”,然后打光两支左轮手枪都是非常正常的行为。
既然谈不拢,那就只能打了。
然而法国人对于继续进攻缺乏兴趣,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在大局已定的时候,不应该再让战士们继续牺牲了。他们甚至还劝美国人不要着急,先慢慢围着,多围困一段时间,等他们饿得不行了,在进攻就好了。
美国人一开始觉得法国人的这个建议还是不错的。英军的防御还是相当的坚固的,如果硬攻,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还是慢慢等,等他们饿死比较好。
然而美国人很快就发现,这个想法未必靠谱。因为英国人向法国人那边发起了一轮反击,然后……然后他们就从法国人那里缴获了不少东西然后撤回来了。
美国人当然很不高兴地抱怨法国人怎么搞的。而法国人呢,法国人表示,那块地方是归顺法国的印第安人驻守的,你不能对印第安人要求太高。
“啥?你们居然用印第安人驻守阵地?印第安人怎么守得住呢?”
“可是雇佣他们便宜呀。而且很快就要春耕了,士兵们都急着回家种田呢。如果耽误了种田,我们就要花更多的钱给他们补助。活见鬼,那可不是一点点钱。反正英国人也没突围出去。怕什么?”
然后呢,法国人的军队中,印第安人越来越多,法国军队也来越少。理由嘛,当然是快要春耕了,路易斯安纳的法国军队主要是民兵,民兵的主体都是农民,而路易斯安纳政府财政有限,所以……
所以就只能将阵地交给友好的印第安人,当然,如果美国人愿意接手,法国人也不反对。当然要接手这个阵地,美国人就需要继续增加军队,增加军队不用钱吗?美国政府哪有钱?
美国人对法国人的不负责任的做法提出了抗议。但法国人反驳道:“如果不是你们坚持要审判英国人,英国人早就投降了,我们也早就可以回去了。”
于是,围城的美法联军就渐渐地变成了美印(第安)联军,然后就渐渐的变成了纯粹的美军。
通过长时间围城来解决问题,当然能大幅度的减少伤亡,但是,美国人要维持长时间围城,需要很多的钱,而如今,美国人偏偏没有钱。或者美国人也可以通过承诺不追究英国人的战争暴行来换取他们投降,但是这在美国是非常的政治不正确的。所以如今美国人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强攻渥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