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贼逃出生天!”
“我不阻你。”尚光弘点了点头,他也知此事非同小可,湘园山庄内分龙、虎、彪、豹四爵人马,除彪爵仍留天门旧地处理善后外,余人均到了此处,几乎集中了湘园山庄九成力量,若还是损兵折将,任阴京常兔脱,这脸子怎么也拉不下来,便是以身犯险,也是非为不可“为师同你去,元规,你和傅先生、燕大侠分领众人,依庄主吩咐包围此塔,务要小心谨慎,明白吗?”
那日在湘园山庄救人的时候,阴京常刻意收敛武功,加上心急之下,赵平予演出超水准,到现在湘园山庄的人还以为抱着柳凝霜杀出重围的是阴京常本人,那拿着南天剑的是阴京常的部属,根本没想到赵平予来过。
眼见郑平亚、尚光弘率领龙爵高手进入了叠云塔,元规、“天网恢恢”傅善平和“巨雷公”燕赤雷一边率领余人排好了阵势,虽说若阴京常趁此时闯关,以塔外的人手多半阻之不住。
但以众人的警醒,制高点也站的确确实实,便阴京常再脱围而出,最多是再上演一回你逃我追的戏码。
只是阴京常工于心计,这叠云塔乃他的阴风十八军经营久远的基地,其中奥秘就连当日贵为天门五堂主之一的白宁枫都不知关键,其神秘可见一斑,郑平亚和尚光弘及龙爵高手们武功虽高明已极。
但到底能不能对付得了阴京常在其中设下的种种机关呢?这点任谁都没有把握。
“何必这么急呢?”一边警醒地望向叠云塔,一边小心翼翼地布防“巨雷公”燕赤雷嘴上碎碎念着。虽说性如烈火。
但燕赤雷年纪也不小了,总不想老被人当作性急暴躁的小伙子看,是以日常生活中能定下心来谨慎从事时,他总会刻意放慢步调,装出一幅老成持重的样儿“杨逖那小色魔根本成不了气候,阴京常武功虽高,心计也深险难测。
但天门既倒,他一个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大不了咱们辛苦些,将天门在外幸存的几个分堂一个个灭了,到时候看阴京常还能怎么东山再起?血海深仇虽重。
但庄主这样亲身犯险入叠云塔未免也太太性急了点”“事情不是这样的,”“天网恢恢”傅善平与“巨雷公”燕赤雷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
那不知这老小子表面沉着,实则性暴,往往看不清事实真相“三年前阴京常之所以能和庄主周旋,靠的是与敌偕亡的狠意,以及阴风堂中的亲兵骁将,若非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作势断桥,迫得庄主和尚老兄为顾及各个名门正派的元气,不得不订约而退,天门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给灭了。”
“这倒是”“可是这回我们大军迫近,虽说犹如摧枯拉朽,但天门的抵抗也未免太弱了些”沉吟了半晌,傅善平这才接了下去,
“庄主他们是没有仔细检验过,但在天门那边的死者当中,似乎没有像阴风十八军这批人物的尸首,否则以他们排练精熟的联击之法,我们可没法赢得这么轻松”“你你是说”差点忍不住高呼出来。
不过燕赤雷仍撑得住场面,不敢高呼出声,以免打消了自己人的士气,只敢小声地问着傅善平“阴京常早就把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撤走了。
只亲身来带走杨逖,打算隐伏起来,等风头火势一过,再靠着这批人马东山再起,对付本庄?”“何必东山再起?”嘴角微微苦笑,当日傅善平虽未参与天门之役。
但他出身荆门派,掌门范均虹便是他师兄,那日范均虹的防线被阴风十八军轻松突破,夺占大桥,到现在说起来范均虹仍心有余悸。
傅善平自不敢轻忽这神秘莫测的阴风十八军,虽说加上阴风六识也不过二十余人,但以他们的武功加上阴京常的诡谋心计,又是早有准备,要重建天门该非难事“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武功均非泛泛,只要他们还在,天门就还没垮,既没有垮倒就根本不用东山再起”
一边在塔外布防,余人一边心下惴惴,若阴京常真趁机脱逃也还罢了,至少事态搞的清楚一些,偏偏这家伙却似非常相信塔中自己的布局,到现在连影子也没有一个,众人只能一边固守岗位,一边竖直了耳朵,听着塔内不时传来的闷哼惨叫。
此处机关显然甚为厉害,入塔之人虽是湘园山庄的精英,又有尚光弘这等高手领队,还带上了不少排设机关的个中高手,听声音起来却是吃亏不少。
而且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点儿阴京常的形迹,不过光看这叠云塔楼高十余层,当真高可叠云,若阴京常和杨逖当真龟缩起来,这么大的地方要找到两人,恐怕也不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