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管”“又怎么了?”听到身旁之人怯怯地发了声,元规只觉火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时候了。
大伙儿都在专心注意,不让塔中人兔脱的时候,偏有人这么不识时务,要打乱众人的耳目,别说是元规了,就连那性情平和的“天网恢恢”傅善平。
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在暗怪这人不选时间说话“若没有什么大事就别来打扰了,现在一切都以围堵二贼为先,没事就快点下去!”被元规当头喝了一声,那庄丁缩了缩头,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再度开口“依属下所察”
“你还说!”本来已经是一肚子怒火,听这人还不长眼地说下去,元规气的差点想要出手揍人“好,算你有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等说完看我怎么罚你?还不快说,拖拖拉拉什么?”
“属下在塔后发现一条绳桥,”给元规这一吓,那庄丁缩了缩颈子,却是说的奇快无比,生怕稍一拖延就会更惹发元规的怒气“从塔上的视窗延伸出来,越过河流直通塔外树林当中”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这回不只元规,连原本注意力全放在塔上的“巨雷公”燕赤雷都回过了神来,瞋大的双目差点想把那庄丁给吞进嘴里去。
以阴京常对此塔中机关的熟娴,加上鉴于吴楠和殷情逊一死一伤,湘园山庄在塔外着实耗了不少时间,在众人进退不得的当儿,他要利用绳桥,无声无息地逃出这叠云塔,真可说是轻而易举。
想到庄内高手在塔内虽然是小心翼翼地举步前进,却还不时传来吃了亏的哼声,显然并不好走,若搜遍了这塔,结果却发现阴杨二人早逃之夭夭,那种被耍的感觉,可真令人气的不知如何是好“还拖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在那庄丁的带领下奔过小河,走到了林外,小心留神之下,果然看见了那条绳桥,其实那还称不上绳索,根本只是用条钓鱼丝拉成的,只是钓鱼丝既细且韧,既不易为人所察觉,再加上上头的滑筒机关,要从塔内溜到塔外,即便不会武功之人也是轻松简单。
此刻那钓鱼丝上的滑筒已滑到了树干这儿,显见在众人小心翼翼地摸进塔内时,阴京常早已带着杨逖逃了出来。
早不知道溜到了天涯海角,众人入塔全无效益,只气的性如烈火的燕赤雷一掌恨恨地打在树干上,震的大树猛摇了一会。
只是这大树林叶繁茂、枝干粗伟,燕赤雷用力虽猛,却也没法一掌就将树干震断。
“怎么了?”正当元规等人围着树干打量的当儿,塔上四楼的窗口处郑平亚探出了身子,距离虽不近,却也看的出他面有不豫之色。
连声音当中都隐含着怒气和专心致志后的疲惫“你们不在塔旁布阵以待,小心那贼突围而出,全围在那儿干什么?若是走了人,看你们怎么交代?”
“恐怕早就走了人了!”伸手做喇叭状靠在嘴边,尽量大声地叫了回去,傅善平深知此刻绝非分辩之时,最重要的是立刻把事情交代清楚,让郑平亚等人快些从塔内出来。
众人会合之后再续行追击,若再在这儿瞎耗时间,要追上阴京常恐怕难上加难“从塔里有根钓丝一直延到这儿,就在庄主你们那层楼,旁边的窗户那儿,这儿还有滑筒,恐怕他们已经从这里逃出去了。”
“什么?”不听还可,一听气火简直无法自抑,自率庄内精兵来探叠云塔,虽是小心翼翼,却仍被塔中的机关弄的伤痕累累,虽说无人丧命,但这提心吊胆的感觉,也够他们受的了。
若非怕走了阴京常两人,郑平亚可一千一百个不想入塔,没想到他气的直接冲了过去,竟从窗上顺着钓鱼丝奔了过来,虽说他轻功也着实不弱,仍看的众人经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看着深入树干的钓丝,郑平亚气的双目发红,伸手一拔,飞翼剑便狠狠地朝树干上砍去,一边力砍一边怒吼“他们他们从那边走的?可恶!阴京常!我若不将你煎皮拆骨,郑平亚忝为湘园山庄庄主!
叫他们都过来,我们继续追,绝不能让这二贼逃出去,还不快点!”见元规连滚带爬地去传令,傅善平和燕赤雷对望了一眼,都知再追下去恐怕也是徒劳无功,入塔之后恐怕阴京常等人立刻就用此绳桥逃脱了。
加上以阴京常的绝世轻功,虽不能落地无痕,但在林间道上处处有枝叶散落、石块分布,要不留痕迹地逃出此地。
以他而言绝非难事,既拉开了距离,不论阴京常等人是易容逃窜,或干脆备下车马代步,徒步追击的湘园山庄众人恐怕都只剩下尽人事、听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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