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吩咐你们将她们的尸首扔到乱葬岗了吗?!”
“回侧妃的话,老奴的确是和玲婉姑娘将她们扔进了乱葬岗,看老奴不知、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侧妃的房中!?”李婆子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绣床上的红袖。
“还都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她给我抬出去!”绫罗暴怒,猛然跳脚怒喝。
她抬手紧捂口鼻,连忙朝着房外跑了出去,“你们快烧些烧刀子和白醋,给我的房中消毒,别沾染了尸毒。”
本就是深夜,再加上又是惊讶又是忙活的,丫鬟、婆子都累的脱了力,忙活完后,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蒙头大睡。
可今儿晚上,却有几个人没有睡觉,绫罗自然是因为害怕而睡不着,另外的,便是凤七七、红袖和七巧。
凤七七寻了一件白色的裙裳,将自己的小脸涂上了厚厚的脂粉苍白的骇人,又用唇脂伪造成了鲜血的样子,准备了麻绳和和李达剩下的蒙汗药,瞧瞧地遛进了绫罗的院落当中。
她将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迷昏,唯独留下了绫罗一人,七巧按照凤七七的吩咐,将系在了凤七七腰带之中的麻神越过了院中的槐花树梢上,然后朝着凤七七点了点头。
凤七七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深琥珀色的双瞳之中潋过了一抹森然的寒意,她举步上前,叩响了绫罗的房门。
“咚咚咚……”
躺在绣床上的绫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要是一闭眼,红袖就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就在这个时候,绫罗的耳畔倏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叩门声,她微微地蹙了一下眉,这个时候,又会是何人来找自个儿呢?
难不成是黎王殿下!绫罗的心中一喜,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浅笑,急忙穿上了绣鞋,忙不迭地走到了房门口,可刚一推开了房门,绫罗险些没有背过气儿去。
眼前一袭白衣的,双脚悬浮在半空之中,那是一张面如枯槁的脸,她青丝垂下遮住了大半张脸,她伸出了双手,朝着自己的脖颈伸了过来,口中念念有词,“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额……”
倏然,绫罗倒抽了一口凉气,双眼一黑。
七巧瞧见了房门口没有了动静便松开了手中的绳子,凤七七落在了地上,朝着红菱招了招手,红菱便急忙跑到了凤七七的身旁,“七姑娘,咱们不会把侧妃给吓死了吧?!”
说着,七巧俯下了身子,伸出了两指,在绫罗的鼻端探了探,感觉到了绫罗还有呼吸,红菱方才松了一口气。
“呵!”凤七七冷笑,狭长的凤眸之中潋过了一丝揶揄之色,冷冷地道:“原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不过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咱们把她抬到外府的厢房中。”凤七七冷笑,随后,她和七巧两个人合力将绫罗抬到了放置过她们“尸体”的外府厢房之中。
须臾,凤七七便连忙和七巧回到了飘雪阁之中。
翌日清晨。
凤七七悠悠地掀开了眼帘,一抹灿金色的晨光,透过了窗扇耀在了凤七七的脸上,在凤七七的脸上镀上了一层灿金色,她颀长的睫羽,犹如两把刷子似的,在凤七七的双颊上,留下两道剪影。
昨儿晚上,凤七七睡得极为香甜,或许是因为吓昏了绫罗的缘故,让自己的心情由愤转喜。
凤七七换上了一声,水蓝色的烟云蝴蝶裙,头梳流云髻,鬓间垂下了紫水晶的流苏,耳畔带着一对东珠耳坠子,扯了扯裙幅,盈盈地站了起来,举步朝着房门口走了过去。
“吱嘎。”
红袖推开了房门,正瞧见了凤七七从房中走了出来,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问道:“七姑娘,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呵呵。”凤七七冷笑,朱唇微启,淡淡地说:“这么好的天,咱们去看看侧妃吧,前半场的好戏,咱们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到了后半场,怎么也应该去瞧瞧。”
“呵呵。”红袖唇畔含笑,莞尔道:“七姑娘是想要去看看侧妃的笑话吗?”
“走吧,别等错过了好戏。”凤七七抬起了莹白的纤手,搭在了红袖的手背上,折纤腰以微步,跨过了门槛,婀娜聘婷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啊……啊……”
凤七七和红袖才刚刚走进了外府的厢房的院子当中,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宛如杀猪一般的哀嚎声,外府的下人们,听见了嚎叫声,纷纷地朝着厢房之中跑了过去。
绫罗瞧见了凤七七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禁瞪大了一双眸子,像是见了鬼似的看着凤七七。
凤七七皱眉,侧目看向了身后的下人们,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莞尔道:“你们都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瞧瞧绫罗侧妃!”
听闻了凤七七的话,众人纷纷地回过了神来,连忙朝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凤七七的唇角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眉梢一挑,冷然道:“侧妃,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看见我安然无恙地站在你的面前,你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