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凌虽然武功没有冬至和花妖二人那么高,但也不低,有了他二人的加入,情势急转直上,对方被打得落花流水。
老虎和豹子也并未想到,来人并不是吃瓜群众,竟然是太后娘娘家的侄儿,璃王爷的表弟,他俩认识,这样一来,本就心虚的二人,又加上花妖的武功极高,一时间,他们六人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一炷香的功夫后,中了毒的老虎,受了伤的豹子,都被花妖给杀了,而另四人也被第五凌和冬至合围打杀,到最后只剩了一人受了重伤,跌坐在地上。
“等等。”
眼看着冬至的剑要落了下去,周玖叫了停。
“问一问他们背后指使人是谁?”
冬至停了手上的剑,剑尖直指坐在地上的黑衣人,“说,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我不会背主的。”黑衣人一脸冰冷。
“呵呵……”站在一旁的花妖笑了,“你不说,就当我们没法子?”
黑衣人的脸一变,他当然知道有法子,扫了一眼躺在不远处其他五人个的尸体,此次任务失败,回去他也是一个死,为免受折磨,他还是自己死痛快点。
“他嘴中有毒药……”
周玖话落,花妖伸手欲阻止地上的人,但已经来不及,一息功夫,黑衣人便嘴角流血,倒在雪地上,再无声息。
“是死士!”第五凌惊讶,死士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得起的。
“王妃……”冬至感觉有些可惜。
“没啥可惜的,死了就死了,反正就那些人,心中有数。”周玖无所谓,不管是夏舞蝶,还是秦府,反正她与他们已经走到了对立面,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处理了吧,干净点。”第五凌对花妖和冬至道。
“小姐……”墨兰看着那些流血的尸体,浑身直抖。
“吓到了?快回马车上去,不用在外面陪着我们。”周玖心中其实也不舒服,这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面对这亲流血的场景。
“哦。小……小姐,你不怕吗?”
“怕,怎么不怕?但怕没用,他们的目的是要我们死,所以,我们也只能硬着心肠来。以后,这种时候还会有,而且还会不少,你要学会习惯。走吧,我陪你去马车上,这里留给他们处理。”
这种时候,周玖也没心思和第五凌拉家常,带着墨兰回了马车上,为墨兰和自己处理了身上的外伤,周玖穿着男装,但也仅是着了男装,并未易容成“周公子”的模样,所以,第五凌并未认出她就是“周公子”。
但第五凌看着周玖离开的背影,眉头蹙了蹙,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表嫂这男装的背影有点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像谁。
“嘶……”外面好冷,第五凌被一阵带着雪的寒风吹得吸了口凉气,躲回了车上。
不一晌功夫,花妖和冬至就将六具尸体处理干净,连地上的血迹都没有了。
“王妃,处理好了。”
冬至向周玖禀报,周玖在马车里伸了头,果然,外面又只剩下了一眼望不到底的白皑皑一片积雪。
“冬至,立即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把外衣换了。”周玖掏了一个大瓶子纯灵泉水,递给他。
冬至当然知道这“药水”的奇效,立即欣喜的接到手中,“谢谢王妃。”
还好花妖和第五凌没有受伤,若不是他们二人的到来,他们今天就危险了,看着伏在塌上已经睡着了的墨兰,周玖想了想,背对墨兰,从空间里又掏出一些水果和吃的出来,放在随身的小包袱里,出了马车。
“第五公子,花少侠,你们这一路上应该也很赶,没吃什么吧?这是我带的水果和吃食,你们尝一尝,味道还不错。”周玖把包袱递给坐在外面等着在处理伤口的冬至的花妖。
“谢谢王妃。”
花妖笑眯了眼,这十天,他们和周玖一样风雨兼程,饿了啃干粮,渴了喝水袋子里的冷水,走的时候匆忙,根本就不记得备些新鲜的水果,更何况这个大冬天里也难买得到。
“打开看看。”周玖示意花妖打开。
包袱一打开,果香四溢,“哇……”花妖眼睛一亮,“有苹果,有梨子,还有……”
话声未落,他手中的包袱就被人抢走了,“这是表嫂给我的吃的,你看什么看?”
花妖:“……”
明明是说让两个人一起吃的!
花妖一脸的委屈。
早知道第五凌逗逼性子的周玖拿眼瞪了第五凌一眼,“给花妖吃的,刚刚可是他救了我!”
第五凌一噎,表嫂这语气像极了……像极了某个人。
“嘻嘻……”花妖嘻嘻一笑,朝第五凌伸了手,“公子,王妃说的,给我吃的,报答我救命之恩呢。”
“我是你的主子,给你的就给我的。”第五凌瞪眼,开始耍赖,他在马车里都闻到了果香,铁定好吃,这么好的东西他才不会让给花妖这小子。
周玖:“……,行了,行子,那么多,够你俩吃的,争什么争?先吃,吃完我再给你们拿。”
刚刚经过过一场刺杀,周玖虽没像墨兰那样吓到,但到底心中还是不舒服,懒得跟这两只二货计较。
周玖离开第五凌的马车,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不一晌,躲在远处处理完伤口换好衣裳的冬至也回来了。
“伤口怎么样?能赶车吗?”
“王妃,我没事,你那药水止血止痛效果极好。”冬至摇了摇头,对于他们这些暗卫来说流血受伤还要赶路并不是没有过。
“那就赶慢点,到前面找个地方歇一歇脚,再过几天就到允州了。”纵然再心急,周玖也不能把人不当人,冬至前面胸口受的那一剑,并不轻,若不是自己有灵泉水,心中有数,此时冬至的伤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好。”冬至应了,十天了,王妃她自己也从未好好歇一歇。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同时出发。
此时,京城秦府。
“白儿,他们来消息了吗?”秦学士蹙眉问秦秋白,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感觉不太妥,总觉得要出事。
“昨日刚到的消息,说是快到远州了,到了远州,也就接近了允州,我们的人就该动手了。”
“我心中有些不安,那六人可是你祖父费了不少心力和财力培养的,要是……”死了,又是一个大损失。
“爹爹不用担心,说不定他们此时已经得了手,就等着他们的好消息吧。”秦秋白志在必得,后来他又仔细打听了,周玖只带了一个小丫鬟,还有一个赶车的车夫,三个不会武功的人,哪里能是六个暗卫的对手,到时,那三人铁定会死翘翘。
“但愿吧……”
没有最后确定,总觉不能心安。
秦秋白看了一眼心神不安的秦学士,心想,祖父老了,如今,爹爹到底也在老去,没有年青时的冲劲了,但嘴上并未继续说什么,只等那六人传消息回来。
相府,周明康站在暗处,看着周明全和周婉兄妹二人远去的背影,眼神阴狠。
那日他去接姨娘回来,看着姨娘被冻死的惨样,他的心就抽疼,现在姨娘被自己埋葬了,为了能让姨娘在九泉下安息,该是他报仇的时候了。
自小到大,秦氏一直打压他的这个庶长子,他唯有把自伪装成废物,才没有被秦氏害死,父亲的几个姨娘,就只有自家的姨娘生的自己他活着,还有一个就田娘娘生的明礼活着,其他的男孩都早夭了。
甚至是当年大姐这嫡长女被秦氏那个毒妇也逼得无处为家,流浪在外四年,现在的夫人是个心地宽厚的,若不是因为秦氏鸠占鹊巢,自己也不会活得这副窝囊样。
若没有周婉,母亲也不会傻乎乎的被算计,最后替她顶了黑锅,以至于最后被活活的冻死在庄子上。
恨恨的看着二人的背影离开,周明康从身上掏出五十两银票递给自己的小厮徐平,“到时候了,告诉他们这是定金,事成,再给他们一百两。”
“是,大公子。”徐平接下银票往府外走去。
徐平离开,周明康双手在袖内紧握,成不成,在此一举。
疼爱他的姨娘死了,在父亲心里,他是烂泥扶不上墙,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就那么点,不够自己花销,哪有银子一再请得起那些人替自己报仇。
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他是庶长子,是现在的夫人令氏的耻辱,与大姐还有过冲突,她们俩人不像秦氏那样对自己落井下石,弄死自己已经是她们宽宏,他哪还有脸去求她们什么,再说,这次自己能接姨娘回来,还是大姐在父亲面前说的情。
周明康转身往自己的小院走去,脚步有些沉重,他年纪不小了,一直在乱混,没有念多少书走仕途,不谈立业,现在,连为自己考虑亲事的人都没有,成家亦难。
……
周玖一行,又行了两个时辰,在天快黑的时候到了一家小镇子。
镇子很小,只有唯一的一家客栈,一行人也没得挑,驾着马车进了客栈。
周玖下了马车,朝四周看去,依然是白雪一片,但这一路上来,没有见到灾民,亦没有见到房屋倒塌的景象。
难道远州没有受灾?
小镇客少,周玖一行一进客栈,客栈掌柜立即上前来,脸上堆满了笑,“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宿?”
“住宿,三间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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