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脖子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来,看来我只是一时被莲华的表象所欺骗,做神仙还是不能太天真啊,我背着大背篓向厨房走去,有小仙婢走过来接过我的背篓道“隐寻上神,采药这种事交给我来做就好。”
“无事,左右闲着也是无聊,你去忙你的吧,我去煎药。”我道。
小仙婢替我将草药放在地上,又忙着去把煎药的药炉子搬出来,我用仙术给炉子生火,一手拿着师父的晏古扇,一手托着腮,心里想着哪里去找不知道去哪里云游的织女仙子,师父你不会怪徒弟这才想到你吧。
怀中昆仑布袋微微发热,我将它拿出来就看见昆仑布袋闪着红光,怎么会这样?
“是它的主人要来寻它了。”杼秀姑姑领着阿满走过来,阿满越发的圆,看来在蓬莱仙岛养的很好。
我微微皱眉,又将昆仑布袋塞进我的怀中,道:“姑姑,那个昆仑仙人可是来此处了?”
“那个秃和尚,他来我也不会让他上得了这蓬莱仙岛。”杼秀道。
杼秀姑姑竟然同昆仑仙人还有恩怨?我晃晃脑袋难以置信,不过我倒是第一次听别人叫昆仑仙人为秃和尚,昆仑仙人名为乐胥,本来修的是逍遥道后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皈依佛门,这在天界成了首例,而后,昆仑山上再无昆仑仙人,只有法号为忘吾的游脚和尚。
我掂量掂量这昆仑布袋,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也该还了猜才对,我笑着道:“还是还了吧,虽然是捡着的东西,明知主人是谁却不归还,隐寻怕犯了贪嗔罪,日后大限时归不了虚无混沌之境,入了阿鼻地狱,堕此狱,至百千劫,一日一夜,万死万生,求一念间暂住不得,除非业尽,方得受生,以此连绵,如此,倒还不如快快还了人家。”
“阿鼻地狱,阿满听小舅舅提起过的,小舅舅说,他日后也会归往那里,阿满以为是个好地方,可今日听隐寻姐姐说,那地方好恐怖。”阿满稚嫩的小声道,手捏着杼秀姑姑的衣袂,面上微带好奇之色。莲华竟会同阿满讲阿鼻地狱,看表面阿满很是依恋信任莲华,阿满也除却有时候有些调皮外倒是个聪慧的孩子,可见莲华平日里对阿满还算用心。莲华倒挺有自知之明自知自己做了无尽坏事注定要下阿鼻地狱。
“你这丫头,随你。”杼秀蹲下来,看了看我煎药的炉子。道:“这药煎好了,你若是再煎下去是要给相思吃药渣子吗?”
“隐寻姐姐可是在做什么好吃的吗?”阿满凑过来低头嗅了嗅,被药草的苦味熏得直直后退好几步,胖乎乎的小手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糯糯的小嗓音含糊不清的道:“姐姐要谋杀阿满!好苦。”
有药气腾出,熏到我脸上,这苦味在我舌齿见,苦到令我作呕,这药我如何拿给相思喝,杼秀将我煎的药倒倒在滤布上,用手拨了拨药渣子,本是微露疑惑之色的她突然笑着道:“隐寻,你不知这神姜草虽然同龙舌兰草一起用效果会加倍,但是同时苦味要比单独使用来得更重些。”
“那是不是这两味仙草并无相冲,喝下去对相思也不会有什么害处?”莲华,他一定是故意,欺负我对蓬莱仙岛的仙草不了解,这个有心机的臭皇子。
杼秀点点头用衣袖挡住鼻子,道:“这药光是苦味就令人难以下咽,相思如何能咽得下去!”
连修为甚高的蓬莱岛主都闻不下去,这药我怕是没办法送给相思了,幸好我留了一半。有杼秀姑姑在,这药应该不会再有问题!
空气中都是苦药味,阿满年纪小修为不高,抵抗不住就匆匆离开自己去玩了。我想起来阿满也是个无娘无爹的可怜孩子。于是问了问杼秀姑姑关于阿满爹爹是谁的问题,从来不曾有人告诉过我。
杼秀姑姑坐在小木头凳上,一身烟灰色简单无装饰的衣袍,袖子挽起来,露出半截藕臂,轻轻煽动着我师父的晏古扇,避而不答我的问题,口吻略遗憾道:“这扇子你用来扇火倒是真的有点败家了,你那师父对这扇子宝贝得要命,倘若知道了,一定能把他气活。”
我见她这样说,定是不愿提起。既然如此,我便不再问下去,不过直觉告诉我,这其中定有些问题,杼秀姑姑扭头问我:“没有得到答案为何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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