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立地成佛!”慕容宽面色凝重,要是如此,那商国就会更加有恃无恐,夏国可谓命在旦夕了。
公孙长青收回目光,笑了笑说:“不过成佛也没有那么容易,我们道家300年没有出金仙了,佛家无人修成佛果也有200多年,当年的半缺上人没有修成,悟清大和尚也未必能做到啊。”
慕容宽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又问:“那修行到最高的境界后,我们道家的金仙和佛家的佛,到底谁的修为会更高一些呢?”
公孙长青沉默片刻,说:“金仙和佛境,都是对凡人而言,这也是凡人在人间所能达到的最高修为。但如果有幸能飞升天界,或者佛家荣登西天净土,还会有更高的境界,但这些就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了。”
正阳宫,慕容昭的棺椁就停放在这里,而华贵妃则被停放在配殿中。
来到大行皇帝的棺材前,公孙长青和公孙有雪行完大礼,旁边的太监按照吩咐打开了棺盖。公孙长青先是对着慕容昭的遗体施了一礼,然后也不伸手,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慕容昭的脸。旁边的慕容宽,手心里都是汗水。
好半天,公孙长青才点了点头。然后来到配殿,打开华贵妃的棺盖,也是直视了片刻,然后示意盖好棺盖。
来到前殿,公孙长青一脸严肃,对着早就等候多时的百官大声说:“陛下旧疾复发而亡,华贵人追随陛下悬梁自尽,我公孙长青代表君策府并无异议。现齐王在陛下大丧之际,拥兵谋反,君策府愿拥戴晋王为大夏国13代圣主,壮我大夏国威,慰我大夏百姓!”
然后,公孙长青恭恭敬敬跪拜在慕容宽身前,三拜九叩。百官们也是跪伏在地,同施大礼。
慕容宽多日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笼罩他20年多年的死亡阴影一扫而空。
他看看天,壮阔无边,这天下有主了!
繁琐的礼仪,足足耗费了一个下午。日落时候,经过再三推脱才谢绝了慕容宽的宴请,公孙长青父子终于得以返回君策府。
出了洛城,公孙有雪长出了一口气,这一路上公孙长青面色凝重,他也不敢发问,此时才小心翼翼地说:“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您劳心了?”
公孙长青点了点头,轻声说:“回府后,我们父子斋戒百日,在祖师殿里好生悔过吧。”
“噢?”,公孙有雪一皱眉,心知一定是慕容昭的死因有问题了。
公孙长青叹了口气,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虽然经过精心修饰,我还是能看得出老主驾崩时心怀恨意,怒火冲面,华贵妃也是如此。想那老主都已经卧床一年了,身子虽然虚弱,但也不至于有如此厉害的急症。华贵妃要是真的一心追随老主驾鹤西游,更不该是这般心思。”
公孙有雪瞪大双眼,也用极低的声音说:“我在晋王年幼时候便与他相识,深知他有个毛病,平时都是微笑,越紧张的时候反而笑得越灿烂。这几个时辰里,他的笑容一直不太自然,都是刻意做出来的,心里必定有鬼!”
公孙长青点点头,说:“我在老主灵柩前考虑再三,以大夏国长治久安来计,这个秘密只能烂在我们父子肚子里了。江山留给慕容宽,还是比留给那个乳臭未干的慕容阔好,那就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要走的路还很多。当下国力空虚,外患频频,慕容宽毕竟有多年的治国经验,更持重一些。
还有,慕容阔如果登基,华家就会成为夏国财权的实际掌控者。这些年来,华家控制了冶铁业,给君策府的铁矿石开价一直都是偏低的,碍于华贵妃的面子,我也就认了。现在各国都在修生养息,兵器铸造数量明显下降,要是他们掌权了,恐怕还会进一步压低铁价。君策府这两年一直入不敷出,那样麻烦就更多了。”
公孙有雪说:“是啊,慕容宽没有母族势力,即位也不是众望所归,后面各大家族暗自捣乱的事肯定不少,他一定会更倾向于我们君策府的。这次他一开口就拿出十万两银子和一万青壮男丁,手笔不小啊,以后我和他多走动走动,把这份关系维系下去。”
公孙长青沉默半晌,说:“祖师爷遗训,让我们世世代代保护慕容家的社稷安危,但并不是说必须保护好哪一个姓慕容的性命。今日我们父子所为,也不算是完全违背祖训。只要夏国还姓慕容,是哪一个慕容,倒也没那么重要了。”
“父亲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