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虎解释道:“小人当初想的是,先让手下兄弟们凑一凑,小人再去外面拆借一些,等小人把店铺盘下来,再马上以二百几十贯的价钱将瓷器行倒手卖出去,那样小人就可以净赚一百几十贯钱了。这都是小人财迷心窍,可小人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p>
秦钺点点头:“我看你们这些人整天不是打就是杀的,还得天天挖空心思想着怎么吓唬老百姓,人活到这个份上其实也挺可怜的!既然你赔不起,那就按林娘子说的十几贯钱算吧,双倍就是三十贯钱,不能再少了!怎么样,这点钱对你来说没难度吧?”/p>
“没难度,没难度,下午我就让手下兄弟们把钱凑齐。”/p>
“那好,我给你一天时间,我不管你是去偷还是去抢,明天这个时候之前,我必须看到三十贯钱摆在林娘子的柜台上。要是见不到的话,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把你放了,也能再把你抓回来!”/p>
潘大虎连忙道:“我信,我信,小人保证明天上午就把钱送来。”/p>
潘大虎这个郁闷啊,本想敲诈一下瓷器店的老板娘,赚个百把十贯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百把十贯没赚着,反倒搭进去三十贯。/p>
“好,你的回答本东家很满意,这篇也翻过去了。”秦钺又对两名家丁点点头,“把他的绑绳解开,再给他搬个小凳子过来,我想和潘大东家拉拉家常。”/p>
两名家丁倒也听话,马上给潘大虎松了绑,还给他搬来一个小脚凳,放在了离茶案几尺远的地方。/p>
秦钺指指脚凳:“潘大东家,请坐。”/p>
潘大虎活动着被绳子勒疼的胳膊,看看高高在上的秦钺三人,再看看小脚凳,心说这哪里像拉家常的样子,这和审犯人也没什么区别嘛!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乖乖地坐了下来,两名家丁也背着手站在了他身后。/p>
秦钺又回头对林晚娘道:“林娘子,我知道潘大东家一向喜欢喝你们家的茶,你给潘大东家也倒杯茶。”/p>
林晚娘虽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把怀里的囡囡递给秦钺,然后倒了一杯茶,让小伙计端给了潘大虎。/p>
潘大虎双手捧着茶盏,有些担心地看着秦钺,他不知道秦钺接下来要干什么。/p>
他现眼前这个少年虽然语态和缓,从始至终都没表现出太多盛气凌人的架势,但言谈举止中却透着几分不言自威的雄霸之气。他知道越是这种人越是可怕,杀人都不用动刀子,几句话就可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和这样的人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囡囡用一双小胳膊紧紧地箍着秦钺的脖子,秦钺在囡囡柔嫩的小脸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对潘大虎道:“潘大东家,你不要紧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你放心,该打的也打了,该罚的也罚了,下面我们就是以朋友的身份随便拉拉家常。”/p>
赵诚坐在一旁,气定神闲地喝着茶,他也不知道秦钺这是唱的哪一出。/p>
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潘大虎有些结巴道:“秦……秦少东家,您有什么话就说吧,小人……小人一定按您的吩咐做。”/p>
秦钺也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然后道:“潘大东家,我想问你的是,你觉得你们整日里狐假虎威专靠坑蒙拐骗和吓唬人混日子,这是长久之计吗?”/p>
“回秦少东家的话,小人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可小人自幼就生长在市井之中,从十几岁起就在大街上讨生活,又没什么大本事,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p>
“世上能赚钱的生意多的是,难道别人没像你们这样,就都饿死了吗?”/p>
“可小人也不会做别的生意啊!”/p>
“我可以帮你啊!”/p>
“怎……怎么帮?”/p>
“对了,我听说你在对面街上开了一家赁驴行?”/p>
“是,这几年小人和手下兄弟们一直以开赁驴行为业。”/p>
“你的赁驴行总共能值多少钱?”/p>
听到这里,潘大虎更加担心了,心说这家伙不是要强霸自己的赁驴行吧,这不等于是要夺自己的饭碗吗?但他也不敢问,只得支支吾吾道:“也……也值不了多少钱。”/p>
秦钺笑道:“潘大东家,你不必担心,本东家并非要强霸你的赁驴行,我也不是那种人。我是真心想帮你,你不说我怎么帮你?”/p>
潘大虎只得实话道:“秦少东家,小人说的都是实话,我们那家赁驴行并不是很大,除了一大块空场地和两间小房子,再就是一溜驴棚子和不到二十头驴,别的也没什么了。”/p>
秦钺心道,原以为唐朝的赁驴行就是后世的出租车公司,想不到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p>
“你当初买这块地花了多少钱?”/p>
“也没花多少钱,连盖房子一共花了三四十贯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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