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达之兄是所托非人了。何况兄弟的衣食都在城里,也不可能长期住在城外。”/p>
焦遂哈哈大笑道:“寒兵兄弟,你误会了,你我本是兄弟,你又是官宦子弟,焦某岂能不知深浅让你前来代焦某打理窑厂?我是说,你有没有兴趣打理自家的瓷窑。”/p>
秦钺道:“达之兄玩笑,兄弟家中又没有窑厂,如何打理自家的窑厂?”/p>
焦遂看着秦钺道:“要是焦某把窑厂转让给寒兵兄弟,寒兵兄弟有没有兴趣接手?”/p>
秦钺摇头道:“达之兄,盘下一个窑厂,就算是一孔的瓷窑,所需的银钱也不是个小数目,以兄弟现在的条件,就算达之兄想把窑厂盘给小弟,兄弟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p>
焦遂道:“那要是我不要钱呢?”/p>
秦钺连忙摆手道:“达之兄言过了,一处窑厂并非一个小的物件,岂能说送人就送人?何况这还是达之兄的祖业,祖宗留下的基业如何能轻言赠与?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就算达之兄真有这个心意,兄弟也是万万难以接受的。”/p>
焦遂认真道:“寒兵兄弟,你听焦某和你细说。这处窑厂虽说是焦某的祖业,但也不过是个只能容下七八个窑工的两孔瓷窑,值不得什么钱的。何况焦某也不擅经营,这处窑厂在焦某手里早晚要垮掉,与其低价转给他人还不如转让给寒兵兄弟,这样既能帮助寒兵兄弟走出困境,我也不至于看着这窑厂毁在自己手里。”/p>
但秦钺还是不能接受:“达之兄的好意兄弟心领了,但兄弟真不能白白领受哥哥如此贵重的礼物。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兄弟接受了达之兄的馈赠,将寝食难安。”/p>
焦遂又道:“寒兵兄弟,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我不是不要钱,而是暂时不要钱。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能不能先代焦某打理着窑厂,窑厂名义上的主人还是焦某,但赚多赚少都是寒兵兄弟的,另外窑厂里所有窑工的工钱也由寒兵兄弟负责。一旦寒兵兄弟赚够了盘下窑厂的钱,咱们再坐下来商谈转让瓷窑的事情也不迟。”/p>
秦钺的大脑飞快地运转,迅衡量着这件事的利弊。/p>
衡量来衡量去,他觉得这件事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赚了钱就盘下窑厂,赚不到钱就放手,几乎没什么风险,大不了也就赔上一点窑工的工钱。/p>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如果蟋蟀罐是自家窑厂烧造出来的,就不用担心生意被人顶了,起码短时间内是不会被人顶的,因为东西两市上的那些卖蟋蟀的和瓷器贩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蟋蟀罐是哪里出产的,说是从南方运来的也不会有人怀疑。/p>
就算将来有人能模仿出一模一样的蟋蟀罐,那时他也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p>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么好的机会绝不能错失。/p>
想到此处,秦钺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道:“既然达之兄如此说,兄弟若是再断然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了。不过兄弟还要把丑话说在前面,我绝不接受达之兄的免费赠与,一旦我赚够了盘下窑厂的钱,一文钱都不会少达之兄的,到时候也请达之兄不要推诿。”/p>
见秦钺应允,焦遂高兴道:“一定,一定,寒兵兄弟所言也是正理。”/p>
秦钺又道:“我最近这段时间还有一些事情要忙,不能经常来窑厂打理窑厂的日常事务,暂时也没有得力的人手代为打理,我不在的时候,窑上的事还要仰仗达之兄和王伯多费心。”/p>
焦遂颔道:“这个无妨,反正窑厂已经荒废了这么多年,也不多这几日。哥哥看得出来,寒兵兄弟是个擅于经营之人,这窑厂若是到了寒兵兄弟手上,多则一年,少则三五个月,便可起死回生。”/p>
王伯也高兴道:“秦少郎君尽管放心去忙,窑上的事还有老朽呢,老朽虽说从未做过买卖,也不懂什么经营,但窑厂的日常维护和烧造还是能应付过来的。”/p>
说好了转让窑厂的事,焦遂端起酒碗道:“正事已经说过,诸位是不是可以开怀畅饮了?”/p>
秦钺站起身,也高高举起酒碗道:“既然秦某已接受达之兄的窑厂,那以后就会经常来白鹿原。秦某初来贵宝地,可谓人生地不熟,虽然万事有达之兄为我遮挡,但也少不了王伯、韩三郎兄弟等人的帮衬,我借达之兄的酒敬各位一杯,先干为敬了。”/p>
秦钺说完,仰头将碗中酒一口气喝光,然后亮出碗底展示给众人。/p>
【未完待续】/p>
/p>
//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