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道:“可是王伯,我要烧造的这些器物,既不是冥器也不是用来吃饭喝水的。”/p>
王伯有些惊奇:“那是用来做什么的?”/p>
秦钺道:“一共有两种,一种是用来饲养蟋蟀的蟋蟀罐,一种是用来斗蟋蟀的斗盆。”/p>
促织只是古代人称呼蟋蟀的土话,蟋蟀虽然是官话,但唐时的老百姓也能听懂。/p>
王伯又仔细看了看小样:“蟋蟀罐?这个听着倒是新鲜。”/p>
李红在一旁插话道:“三郎哥哥,你不是说不卖蟋蟀吗?”/p>
“可我也没说不卖蟋蟀罐啊?”/p>
“你说要改行卖瓷器,原来是要卖蟋蟀罐啊!”/p>
“红妹你也不想想,如果是单纯的卖瓷器,咱们直接进些瓷器做二道贩子就行了,我还用琢磨这么久,费这么多功夫吗?”/p>
李红又开始担心了:“三郎哥哥,要说蝈蝈能卖出去我相信,因为蝈蝈毕竟是小孩子喜欢的鸣虫,可这蟋蟀罐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也会有人要吗?”/p>
秦钺道:“以前没人见过蟋蟀罐,那是因为还没有人制作出来。任何刚出现的事物要想被人们接受,都要有个过程,时间长了总会被人认可和接受的。我就不信,既然长安城里有那么多喜欢斗蟋蟀的富家子弟,市面上一旦出现专门用来养蟋蟀的蟋蟀罐,还有专门用来斗蟋蟀的斗盆,那些挥金如土的公子哥们会在意这几个小钱。”/p>
“三郎哥哥,那要是真没人买呢?”/p>
“如果真没人买,我就送一批出去,一文钱都不要,我就不信白送的东西也没人要。”/p>
“白送?三郎哥哥你傻了,好好的东西为什么要白送?”/p>
“红妹,这个你不懂,以后我再告诉你。”/p>
其实道理很简单,秦钺的想法是,如果蟋蟀罐卖得不顺利,他就先拿出一部分蟋蟀罐送给一些富家子弟,先让那些公子哥产生攀比心理,他的蟋蟀罐自然也就好卖了。/p>
秦钺将那十张小画片递给王伯:“王伯,这里有几张小画片,你先看看。”/p>
王伯接过小画,翻过来复过去看了半天,依然不懂秦钺到底是啥意思,问道:“少郎君,这些小画片和烧造陶瓷有什么关系?”/p>
秦钺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道:“王伯,我也不需要你们将整个蟋蟀罐都涂满釉色,我要的还是那种普通的青瓷罐和白瓷罐,只是需要你们在上面稍微做点处理,画上一些简单的花鸟鱼虫作为点缀即可。冥器都是些浓墨重彩的器物,而我这些蟋蟀罐上面的色彩只有寥寥数笔,而且新颖别致,看上去和冥器绝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我想人们也不会把这些蟋蟀罐当成冥器的。”/p>
王伯一边看画片,一边点头道:“虽然这样的器物咱们窑上从未烧造过,我估计即使是咱们整个大唐,也不可能找到第二份,但要说把这些简单的画临摹到胚胎上,倒不是很难。”/p>
秦钺当然相信王伯的话,唐代这些能塑造和绘制唐三彩的老窑工,几乎个个都是泥塑高手外加施釉高手,如果把他们弄到现代社会去,说个个都是工艺美术大师有点夸张,起码去陶瓷厂做个高级技工肯定是没问题的。/p>
秦钺微笑道:“这么说,咱们窑上一定能烧造这些蟋蟀罐了?”/p>
王伯道:“虽说不一定能做到一模一样,但我保证能做到九成以上。”/p>
“九成就已经足够了!”秦钺十分高兴,“来,王伯,就为您这句话,我敬您老一杯!”/p>
一旁的焦遂忽然问道:“寒兵兄弟,你以前学过烧造陶瓷的技艺吗?”/p>
前世的秦钺是个古玩鉴定师,虽然没亲自烧造过陶瓷,但对陶瓷的烧造工艺还是有些研究的,但他又没办法和焦遂说实话,只得笑着敷衍道:“达之兄,兄弟虽说没亲眼见过陶瓷器皿是如何烧造出来的,但因为家母的曾祖曾在隋朝做过朝廷的将作大匠,兄弟小时候在外祖母家偶然看过一本如何烧造陶瓷的书,故而对烧造陶瓷的技艺还算略知一二。”/p>
前朝的事,还是外曾祖父,秦钺相信在座的这些人肯定没办法考证。/p>
焦遂欣喜道:“寒兵兄弟,你有没有兴趣打理一处窑厂?”/p>
秦钺以为焦遂想雇佣他管理窑厂,连忙道:“达之兄,兄弟对烧造陶瓷一事真的不是十分精通,就算略懂一点皮毛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如若前来给达之兄打理窑厂,恐怕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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