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不知国家大事,连忙去搀扶黄巢,见对方如此失态,连忙腻声撒娇,想要再续前缘,趁热打铁,用自己的身子去安抚对方的烦躁。作为一名普通的宫女,能让皇帝对自己动情的机会不多,甚至一生都只有这么一次,为了荣华富贵与来日前途,宫女不想放过眼下良机。
一日之间,潼关被破华州沦陷,黄巢心惊胆战,如感末日将临,不在其位不知其心,黄巢的帝位是如坐针毡,在最初的得意之后,随着战局的恶化,就没有一日不担惊受怕。独居长安,勉强守住关中已是艰难,更别提开疆扩土,朱温叛逃后,黄巢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黄巢越想越心惊,也越想越愤怒,脸上肌肉不停抽动,双目如狼如鹰,说不出的可怕,他低头看到缠在自己身上,双手到处抚摸的宫女,陡然一把攥住对方的脖子,单手把她提了起来,手背上青筋暴突,颤抖不已。
“陛......陛下......”宫女的脸很快涨红涨紫,她望着五官扭曲的黄巢,惊恐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双腿不停挣扎弹动,双手不停拍打掰扯,却根本无法撼动黄巢分毫。
黄巢如同野兽,手上劲力渐渐失去控制,嚓咔嚓咔的骨裂声中,宫女的脖子迅速缩小,最后缩成一束稻草粗细。气绝而亡的宫女嘴里不断往外涌着血肉,僵硬的脸上一片青黑,唯有那双睁大突出的眸子,在诉说着她的惊骇。
最后,宫女的脖子,生生被黄巢捏断,脑袋和尸体先后掉落在地。
黄巢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他冷静下来,最后看了手中折子一眼,跨过宫女的尸体,大步走出宫殿,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传朕旨意,集结大军!”
门外的侍者连忙应诺离去,黄巢站在门口,仰望湛蓝天空,许久许久。
他的脸色没有恢复平静,反而愈发狰狞,“终南山道门,昔日找到朕,让朕起兵的人是你们。现在舍关而去,让朕身陷绝境的也是你们!等朕灭了李晔和李克用,一定要纵兵踏平终南山!没有你们道门,我黄巢依然是大齐的皇帝,依然是顶天立地的豪杰!朕要让你们知道,朕,有乱天下的气运,也有坐天下的本事!”
李晔大破潼关的消息传到成都,李俨高兴的像个孩子,在宫殿里大笑大叫。
他举着手里的奏折,看着躬身立在殿中的田令孜,畅快无比道:“朕就知道,安王不会让朕失望,朕就知道,他一定能攻进关中!安王从来没有让朕失望过,他果然是朕的福星,是我大唐皇朝的栋梁!”
田令孜低着头,眼中掠过一抹杀机,面上装作高兴的样子:“陛下说得没错,安王的确是社稷之臣。不过这回安王能攻破潼关,也是有雁门军相助。雁门军没到潼关的时候,安王可是不曾下令将士开战呢。”
李俨怔了怔,“哦?还有这种事?”
田令孜连忙道:“臣说的句句属实,哪敢欺瞒陛下。”
李俨忽然笑了笑,毫不在意道:“有雁门军相助又如何,攻破潼关的可是平卢军,说到底,还是安王的功劳!”
田令孜不再跟李俨争执,他看着在御案前激动来回走动的李俨,眼神就跟看三岁小孩儿一样,于是他笑着说道:“陛下说的都对。”
接下来,田令孜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得李俨开心了,这才离开。
出了门,田令孜脸上的笑容就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狰狞:“安王啊安王,咱家现在算是明白了,你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咱家真是怎么重视你,都显得远远不够。”
淮南,广陵。
高骈斜坐在矮塌上,一边饮酒一边欣赏厅中的歌舞。
酒自然是上好的美酒,难得一见的石冻春,歌姬自然是顶级的歌姬,是他花了大价钱从扬州买来的。所以高骈现在很享受,时而闭上眼睛,时而摇头晃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喝醉了。
高骈自然没有醉,他已经很久没有醉过了,虽然每日他拼命喝酒,但是越想醉的时候往往就越清醒,这让他感到痛苦。
自打去年败给黄巢,高骈便是这番模样,曾今那个风采无双,战无不胜的皇朝名将,已经是明日黄花。
一蹶不振之后,高骈连出兵中原的勇气都已经没有,哪怕在得知安王攻打邓州的时候,他也没有去襄助的打算。
现在除了饮酒作乐,高骈就只剩下寻仙问道。
仙不一定有,但是道却一定有,就算道没有,道人总是有的。
歌舞散去之后,厅中走进来一名道人,那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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