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山关又有什么动静?”满嘴的肉包子,将玉麒麟两腮塞得鼓鼓的。
“陇山关有调动军马的迹象,估计狻猊火坐不住了。”龙云公子“贤惠”地为自家崽披上了袍子。
玉麒麟欣然笑道:“龙家九子,老五狻猊火是最不成器的一个,如果他能耐住性子,凭险据守,我军很难打下陇山,真想不通,龙二怎么会派这个愚蠢兄弟来此把关,真乃天助我也!”
无论玉麒麟如今表面如何风光,但依然难以改变“义渠军”长线多点作战和辎重运输困难的短板。
否则的话,玉麒麟南下灭猿,也不至于提前两年命令鼠墨和狸家昆仲带着两万多民壮,在泥阳县垦荒屯田积攒军粮。
究其原因,就是为了减少物资补给线路和时间。
粮草运输线路越长,损耗就越大,风险也就更大,每次征讨动辄数万人马,每天人吃马嚼的粮秣数量,都是个惊人的数字,一场战场打下来最短都要一年半载,所耗费粮秣成倍数增长,不是闹着玩的。
玉麒麟和猿器联军的大营,一连半月都呈现出松弛的状态,其目的,便是让陇山守将狻猊火心生轻怠,冒险主动出击。
陇山关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风”等几个攻城器械部队都不在,联军仰攻即使拿下陇山,也要浮出巨大伤亡;于是,联军谋士才有了这“引蛇出洞”的战术。
联军整日里吃吃喝喝,武备松散,那酒香肉味顺着山风,直飘入守关龙骑军鼻孔里,直教饥肠辘辘的他们垂涎三尺抓耳挠腮。
由于金城近郊出现假面将军獾冲领导的“烙貉部队”出没轨迹,龙家二少睚眦戾不得已,从围困“通天城”的二十万龙骑军中,分拨给七弟狴犴阴五万去金城城外“三岔口”驻防;加之需要足够的兵力困守王城上的西凉王玉岗,因此上,能分配给五弟狻猊火的只有两万龙骑正规军,再配置强抓壮丁的一万陇山县乡勇民壮充数。
狻猊火是个心胸狭窄且混不吝的浑人,在粮食有限的情况下,对待部曲也各有厚薄,家门私兵龙骑军每天都大鱼大肉管饱,那些被强征入伍的可怜乡勇民壮,却是顿顿稀粥咸菜就西北风,搞得这些民勇抱怨连天,怠工的、逃岗的,比比皆是。
手下士兵的不满,加上自己连日缩头乌龟般的战术,使得狻猊火在军中的声威,一落千丈。
“五叔,您看玉麒麟和猿器的联营,每日里吃喝歌舞,防备松散,人马出出入入,毫无纪律可言。这可是个主动出击歼灭他们的好机会啊!要是错过了,太可惜了!”狻猊火终于忍不住向族老求教。
被龙二少委以协助年轻五少守关重任的龙劈土,性格木讷,没什么心机,闻言之下,与狻猊火一拍即合,由自己率一万杂牌军守关,五少带领两万主力深夜出关袭营。
殊不知,这些蠢货调动兵马的行动,早被义渠斥候侦知,收到消息的猿器立马兴奋了,只要打通陇山关,翻过“落山脊”,往西一马平川,铲除龙门余孽也只是一战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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