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臧霸一声长叹,道:“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臧洪轻轻道了声告辞,转身要走,臧霸突然喊住他,从床榻上取过一个檀木铜锁箱,小心翼翼地打开,取出六十多张襄阳银庄的金契和地契,道:“可能你也看出来了,廖立和廖化是南方楚王派来的人,当然他们也不会隐瞒你,因为你从来都是与人直说偏向南方的。”
臧洪道:“自然知道,此次南投,我也是让他帮我安排的。”
臧霸宽慰的笑了笑,将金契和地契交给臧洪道:“青州黄巾从张角开始,就不断盗劫青、兖、徐三州商富的财物,到了我接手的时候,这批财富已经大的吓人,廖立为我折算出来总计为六十七万余斤黄金,自从廖立开始故意与你亲近,我就知道你迟早要去南方投诚楚王,所以一直通过和徐州富商糜竺买粮草的时候将其中大半运送到荆州的襄阳银庄,目前有五十余万斤黄金的金契,还在襄阳购买了几栋大宅,在豫章、长沙等地买膏腴良田三万亩,这些都是臧家在南方立足的资本,希望你能给我们臧家在南方寻一席之地。当然,你的能力远在为兄之上,即使没有钱财兵马也能立足,不过为了臧家,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这些俗物。”
臧洪心中一软,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想起这些年自己处处敌视臧霸,心中更是惭愧,隔了良久才唔咽一声:“大哥!”
臧霸哈哈一笑,道:“五年了,你终于认我这个哥哥了,行了,我也知足了。时日不多,明天你就去和廖立准备南下吧,陆路不通,廖立已经安排好水路了。”
臧洪心中酸涩,忍不住泪留而下,接过檀木铜锁箱,深深跪拜在地,道:“大哥放心,弟当为我臧家在南方留下一脉,务求光宗耀祖,封侯称爵,让世人知道我臧家的声名。”
臧霸转过身,揉了揉发酸的鼻翼,挥了挥手,道:“去吧,我对你有信心,为兄也当在北方拼搏出一片天地,无论如何,必保我臧家昌盛!”
臧洪不再多说,抱紧铜锁箱,转身离开臧霸的房间,径直走向廖立的府邸。
廖立正和廖化商议南下之事,听到臧洪来访,急忙把他请进来。
臧洪见到廖立就深深一躬,道:“南下投效楚王之事就拜托先生了!”
廖立拉着他进房,掩上门,笑道:“引荐子渊报效我王乃我份内之事,何须拜托,子渊素有大名,如今能带青州精锐南下,必得我主重用。我王一直留有定北军定北将军之席,正是要留给你臧氏兄弟,你之才能更在令兄之上,此次南投必能稳获此席,日后我石韬和廖化还需你的提携才是。”
臧洪大喜,又一拜道:“原来是水镜学府祭酒司马徵先生的高徒石广元先生,久闻君之大名,仰慕久矣,如今才知先生就在子渊身边,难怪先生治州练军、行军征战无所不能!”
石韬(以后又得用石韬了,廖立和杨仪这两人人物不太好处理,就这样一个方式写掉了)大笑,道:“我知你有帅才,且我等熟识,日后可在定北军中共为楚王大业尽力!”
廖化也乘机道:“愿为将军担任先锋!”
臧洪喜道:“能有先生和廖化将军相助,子渊必能成就功业,我在此谢过两位。”
三人忍不住大笑一场,随即商议南下之事,臧洪道:“我听家兄说先生可从水路带我等南下,不知道可有此事?”
石韬笑道:“世人不知海路相通,故难想到,我与楚王殿下同学与水镜学府,听殿下说东方之海尽皆相连,实际上只要我们自青州起船,一路沿岸南下可到江东,到了江东再沿长江西上,可达襄阳。”
臧洪道:“理该如此,只是以前未有人做过,故大家想不到而已。”
石韬道:“两年前我就在准备此事,如今在北海郡胶州湾建了一个水军港口。此港是秘密建设,由糜竺暗中出资从南方江东调民所建,青州水军明着在东莱建港,实则下方才是重要所在,且胶州湾人烟稀少,港湾隐蔽,连你大哥也不知道此事,大量军资船只藏于那里,半年前楚王已经拨掉三百艘楼船在那里等候我们。刘备很快便会遣派官员进驻青州,为防万一,明日我等一起带兵进入海港,东莱船只不过是装模做样而已。”
臧洪道:“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招呼人马,那么东莱船只是否留给刘备?”
石韬笑道:“不过一些小船,何足挂齿。北方所造船只比南方差距甚远,留给刘备也是陷害于他。”
臧洪笑道:“先生谋略精细,刘备只怕空欢快一场,我这就去招呼人马,明日夜里,一起前往北海胶州。
石韬微微颔首,三人道别,各行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