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攻击民船栽赃陷害南联的图谋不但没成功还被人抓个现行,如果放在别的国家这肯定是能让一届内阁下台的大事,然而对于新巴黎共和国的统治阶层来说这就不叫个事。对于新巴黎的公民来说任何不是来自于国家真理部的消息都是外国人的阴谋,如果他们说新巴黎的坏话那自然是境外敌对势力的诽谤,就算他们说新巴黎的好话也是别有用心的谄媚,因此无论外面怎么吵翻了天新巴黎人都只是一笑置之权当耳旁风。
什么?你说你相信外面那些人的胡言乱语?同志,你需要进行深度的思想再教育,不要为此感到害怕,流言止于智者。
当然啦,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共和国政府这么“忠诚”,比如委员会大使和宗座大使就在同一天向新巴黎政府提出了十分严正的抗议,伊比利亚联邦做出反应是理所应当,委员会向新巴黎抗议的理由则更加纯粹——这批人怎么说现在都是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你说打就打说杀就杀还试图嫁祸给另一个委员会承认的主权国家,究竟还拿我们委员会当不当回事了?
对于张松岚来说这个结果就够了,深入了解过新巴黎状况的他从来不指望能在共和国国内掀起什么风浪,只是希望能利用这次事件让伊比利亚人靠拢南联的立场并一点点撕碎委员会和新巴黎之间的最后信任底线。
如果能够让委员会和新巴黎的关系彻底破裂,那对于张松岚和新巴黎所有的敌人来说都是件好事,毕竟委员会代表着大室女座人类的道德标杆,一个不被这个道德标杆承认的国家毫无疑问将丧失所有的国际道义,就算有些国家出于利益考虑试图向新巴黎示好,他们也要好好评估国内人民对新巴黎的态度后再三思后行。
通常张松岚不会把事做这么绝,谁让这次的对手是毁灭了他家乡的那个国家呢?唯独对这个国家张松岚绝无可能手下留情,就算是亲手造成这个国家的毁灭他也毫无道德负担。
来自张松岚的恶意,新巴黎已经确实感受到了。
——袭击事件后第三天·维撒克斯救国军舰队——
“新巴黎人要跟我直接谈?”莫里斯皱着眉头问。
“上将,这不是件好事么?”已经升职为中将的威尔逊不理解莫里斯为什么这么防备,自从撤出五星关之后他就在莫里斯旗下做事,现在是莫里斯的二把手。
“你从哪儿看出来是好事了。”莫里斯一声冷笑,“早不找我晚不找我,偏偏等到他们的阴谋败露全天下都在指着新巴黎脊梁骨骂的时候找我,真把我当成随便呼来喝去的狗啦?老子是维撒克斯人!”
“您、您说的是。”威尔逊被吓得一缩脖子,连忙顺着莫里斯的话点头道。
“让通信兵告诉他们我很忙没时间。”没好声气地摆摆手,莫里斯重新把视线放回到星图上。
挑拨伊比利亚与南联的关系没有得逞,新巴黎人是要拿自己当新枪使,莫里斯对新巴黎人的想法清楚得很,但他又不是爱德华,用不上像爱德华那样从全国局面出发去考虑问题。现在与新巴黎接壤的维撒克斯领土全数被南联所占领,新巴黎人有心想惩罚自己也要跨过张松岚的尸体再说,而以莫里斯和张松岚这几次交战的了解,想把这个家伙干掉就算是新巴黎也不容易。
问题是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莫里斯至今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要说真像他组织的这个所谓救国军对外宣称的那样光复维撒克斯全境吧,且不提莫里斯有没有本事干掉张松岚,就算把张松岚干掉了他自己的损失也绝对少不了,可是干掉张松岚之后呢?西南的伊比利亚联邦、东南的新巴黎、东方的米兰共和国,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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