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拿去便是,属下届时定会欣然接受。”李定勋又是一拱手,看他诚挚的神色这番言论不似作伪。
“嗯,李参军这份忠君爱国之心我都看见了。”杨希恩点点头,“也请李参军放心,我杨希恩向你担保日后定会适才任用,不会让参军身上的将才白白浪费。”
“属下提前谢过少主了。”弯下腰作了个长揖,李定勋将杨希恩送上联络艇目送他离去。
“大人,少主大人可还满意?”见杨希恩走了,李定勋的副官这才敢凑过来询问。
“满意?”李定勋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大人您的意思是……”不明白李定勋这番动作是何意义,副官疑惑地看着他。
“算啦,现在我跟你讲你也听不懂,等你升了官眼界更高些你自然就会明白,让舰队参谋们多准备一下吧。”李定勋道。
“请问大人要准备什么?”副官还是那副状况外的样子。
“你呀,这都不明白?”李定勋气不打一处来,“少主刚才讲的那些金玉良言,你就一点也没听进去?你没听进去可有的人已经听进去了,我跟你担保不出几个小时就会有大批要求调职的申请书送到我桌上,难道你让我堂堂参军一个人去对付那堆文书?”
“啊……哦,属下这就召集参谋们准备应对!”副官这才好像是明白了点什么,慌慌张张地办事去了。
另一边,联络艇内。
“主公,属下可是真没想到您能跟李参军把话说得如此透彻。”坐在杨希恩对面,高克俭满面笑容地看着自己效忠的主君。
“既然要说当然要说得明白,我跟他都是军职,军人不需要你们谋士那些虚情假意拐弯抹角,只要李定勋还保持着心中的军人铁血,我自然会以应有的方式对待他。”杨希恩摊手道。
“嗯,主公讲的有道理,这么做或许真比我习惯那一套更加能得人心。”高克俭点头称是,“不过李参军今日之言并非毫无道理,若是主公现在就大刀阔斧整顿军制,难保不会有人到侯爷那边去提出非议,主公您就那么确认侯爷不会为此动摇吗?”
“呵。”杨希恩听完忽然笑了。
“主公为何发笑,属下说错了什么?”高克俭被笑得一头雾水,自己说的话应该没什么呀。
“我笑什么?”杨希恩晃晃脑袋,“昨天还是你要我相信祖父的决断,今天怎么轮到你来问我祖父可不可靠了?”
“啊……”高克俭尴尬地拍拍脑袋,“主公您看我真是,最近官职升得太快脑袋都糊涂了。”
“觉得累了也要适当歇歇,虽然我身边堪用的谋臣现在只有你一个,你也不能一个人点灯熬油下去。现在我们跟以前的格局不一样了,平日里多注意提拔些能用的副手上来,不然把你累死了我找谁商量大事去?”伸手拍拍对方肩膀,杨希恩劝道。
“多谢主公关心。”高克俭感激地点着头,“不过该想的东西还得由属下来想,比如今天您的这番演讲,主公觉得是让侯爷知道好呢,还是就局限在第四舰队内部比较好呢?”
“嗯……”杨希恩手支下巴沉思片刻,“你还是找个机会把消息放给祖父吧。我敢讲就敢公开,既然迟早祖父都会知道,我们这边遮遮掩掩地下个封口令反倒显得小气。”
“明白了,属下回去就去准备。”
——数日后·新昆明——
“希恩这小子还真敢说……唉,年轻真好啊。”看完了界面上传来的视频,杨新罗抬起头跟府中参事欧阳斌道。
“呵呵,少主年少有为主公您可省心了,哪像我们家那几个混小子,一天天的就知道沾花惹草吃喝玩乐。”欧阳斌笑呵呵地应道。
“行啦,还装,我还不知道他们那么混都是你授意的?不然就小牧那个性格肯定会把他们强行拉过去给他办事兼当人质。时过境迁你也该让他们回归正途了,现在府里正是用人之际,难道说你们欧阳家还真准备当上几代富贵闲人了?”杨新罗撇着嘴摆摆手。
“主公,看破不说破啊。”欧阳斌朝老友笑道。
“像你这样的聪明人我当然用不着说破,可是有些蠢人你不跟他说破他就永远不明白。”杨新罗收回手臂放在腿上,“你去把这份视频散发出去吧,未来的定远府是什么模样,也该让那些还在梦中的蠢人明白一下了。”
“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