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能消停咯。”
也是可笑。他们这头都不想再追究了,也是认定了二娘既然已经跳出来背锅,这麻毒往后也不会再在她的饭食里出现了。正巧午饭时间到,前脚翠儿刚把她的份送来,后脚二娘就追来了。
“大小姐,听说您这两日身子又不大好了,我这赶紧来看看。”二娘一进屋就是热情慰问。全程她都不用说话,二娘就自顾说个不停,对她是嘘寒问暖不说,时不时也是一副十足关切悉心地跟张大夫讨教一番,可做足了关心她的好样子。一直说到那饭菜都冷了,二娘便道,“哟,瞧我,都耽误了大小姐用午饭。这饭菜都冷透了,您也先别急着吃了,我这就让人重新热过再送来。”
屏儿立即就去收了那些饭食进竹筐向外走去。
到了这里,她也就突然明了了,也没阻止,却是暗自跟一旁的梁生使了个眼色。梁生秒懂,假装不经意,就碰到了屏儿。屏儿不防,手中的竹筐被撞到了地上,里面的饭食都洒落了出来。
二娘自然是骂了屏儿两句。屏儿一面喏喏应着,一面也是手忙脚乱,居然趴在地上,用两只手去收拾那些饭菜。梨子和梅子也不用她再使什么眼色,这次很机灵地就去取来了扫帚笸箩。那些都是平日里院子里洒扫用的,时日久了上头也很斑驳。二娘见了,似乎放心了些,冲着屏儿又骂了一句,也算免了屏儿继续徒手去抓那些饭菜。而梨子和梅子扫干净了,就作势出去倒掉了。
结束了一切,二娘又跟她赔罪了一番,应承着立即再叫厨房送来新的饭食,也就带着屏儿走了。屏儿可是牢牢握着那竹筐,先头她空手抓回去的那些,一并带走了。
他们走后,梨子和梅子才变戏法一样出个门一回来,就是用他们小厨房的碗碟装着些先头那些饭菜,也都还算干净。张大夫也不嫌弃,各自尝了些,这次还呸呸的就吐了出去,都没有下咽。张大夫吐干净了那些饭菜还不要紧,小方子也是机灵,已经递给了张大夫一杯茶水,张大夫细细漱漱口也吐了那茶水,才道:“歹!这次可是下足了药的。”
屋里的人听了,面上却都不意外。而且他们都知道,这药怕是还是那陈娇儿下的,二娘慢了一步才发现,立即赶来弥补了,这才闹了这么一出。
她也是笑了,问道:“这次的药足,张爷爷您可清楚了是什么药?”
“算清楚吧,这里头有两种药。一种可不就是单独用了致人嗜睡,长期使人头脑越来越迟钝,但也就是比较温和的麻药,味道也刺鼻的,好辨认。这另一种,无色无味,一时我还品不出里面都含何物。若不是这次下药的人心急了,手脚也不麻利,这粉面子都没搅拌均匀,打眼一细看就能挑出些许来,怕是真不容易察觉。粗略估摸着,就是这种药让你心神不安,配合着那麻药既让你疲惫无力,却又暴躁易怒,甚至还会出现一些幻觉。”张大夫说着,用指甲细细地挑出了那饭中混合着的些许粉末,收着了,是要回去再仔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