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方子也是个活宝,假装一阵眩晕的样子,调笑道:“可不是,亏我躲得快,不然我也才跟了师傅二三年,哪里像师傅那般百毒不侵,怕也要当场倒在这屋里头了。”
“嗟!就你滑头。”张大夫骂了小方子一句,一转头又很严肃地对她道:“这次的药跟你之前受的不同,你第一次沾染,虽是隔着些距离,也怪这墨香楼的饭菜太香,掩盖了那麻药本很刺鼻的气味,你就着饭香,闻了大半餐,也该你昏睡这一整夜。不怕,再过去大半日你也就好了。就是往后再遇上这种药,药性浅了,你这闺阁里的小姐,也不会上战场,不耽误。”
“这药跟先前的不同?”她抓到了这一个重点。
她盯着张大夫,这次答她的却是梁生。她转头再向梁生看去,梁生一边说着还一边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这次怕是二娘做下的手脚。昨儿我回府的时候,向门房打听了一下,二小姐还没回。也就是这两句话的功夫,一回头却是在门口撞上了二娘。当然我也就是差点撞上她。她向后躲了一下,躲开了。一探手掏出了锦帕,几乎擦过了我的胸口,最后掩在了她自己的口鼻上。还抱怨了我一句‘恁何毛手毛脚’的。我当时也就没多心。现在想来,就是她那帕子上事先下好了麻药,借着那一个动作沾染到了我的前襟上。至于她为何用那锦帕掩盖了一下口鼻却没事,倒也简单,只是须臾功夫,她屏住呼吸就可。”
听后,她皱了皱眉头,问道:“只有这一种可能?”
梁生也是慎重又回忆着道:“只可能是这样,我只去了半个时辰,前后再没擦碰过别人。”
这就怪了。二娘这次下药也恁不谨慎了,摆明了就是告诉他们,这次是她二娘下药了,用的药也是一查就查出只是简单的麻药,就是要迷晕她。不过转念一想,她突然有了些头绪。
“你们说,会不会是二娘刚知道陈娇儿给我下药,便急着跳出来替女儿背锅?”她这么一提,剩下几人一愣,过后脸上也都是觉得有可能的神色。
要说二娘下毒的手段,本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偏偏要做得这么显眼,不就像是要把先前的过也都揽在自己身上。虽然两种药分明不同,但药效最明显的都是导致她贪睡。反正之前的药量都太浅淡,最好他们就以为是一样的药,这次药下的猛了,他们好查,便都让他们轻易就查出来好了。反正,他们知道了,老爷不在府中,他们也只能心里再记恨她二娘一笔,也拿她没办法。就算等老爷回府了,他们还要秋后翻出来算账。不过就是个让她昏睡一夜的麻药,老爷都不会太为难二娘。自打上次桃子的事东窗事发,她二娘在大将军的眼里早已是明里暗里都成了个毒妇,二娘也算是破罐子破摔,就指着她和老爷往年里的情分了。一时半会大将军还是要顾念的。她身上再添一笔,也好过让陈娇儿在大将军眼里留下个不好的印象。这也是二娘护女心切吧。
张大夫摇了摇头,叹道:“唉——只盼着往后她们能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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