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惹王生得魁梧肥大,站在垛堞之间仍高出墙头两头去,裸着上身,活脱脱一个毛人,卷毛胡子杂在胸毛之中混成一团,灯火映照中一对蛇眼凶光毕露。
鼓掌声便是由他发出的,他收起肉掌,声若牛吼,对季木母道:“带两位贤人上城来!”
季木母领命,立刻带常余王因然转下城墙,待赶到内城门口,守城营已将内门开了一道缝,里边宦官候着,引着三人向内城墙上走去。
藏惹王只穿了条肥裤,就在城楼内端坐,季木母领常王进入,先行跪拜,再令二人行礼。
藏惹王叫贤人免礼,看二人时,却只被王因然吸住了眼球,色眯眯盯了半晌方问道:“二位贤人自何处来啊?”
这弄虚作假的事,常余一个老实孩子早没了主意,全听王因然的摆布,后者昂首上前一步,盈盈万福:“回大王,我师姐弟二人自钟玄而来!”
藏惹王色眼朦胧,招手道:“走近前来我看。”
王因然拉着常余走到藏惹王身前,见他身侧四名险道神般的护卫按刀怒视,一刹那兴起的行刺念头被压了下来。
藏惹王上上下下打量王因然,恨不得用目光把她剥个干净,他揩了揩口水问道:“钟玄人士?即有如此祝由的能耐,为何到我这番邦小国来献技?”
“识时务者为俊杰!”王因然不退反进,摆出一个含胸虚臂的古怪身姿,嘴里侃侃而谈。
“不瞒大王,我师姐弟早半年前已观天勘测出天命将归西南,我等学艺在身,谁不图个富贵荣华,眼瞅着钟玄大宁风雨飘摇,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良禽择木而栖,我二人左右商量,不远万里而来,就是要搭上大王这艘顺风巨舰,不求闻名于后世,但求回报父母以锦衣玉食。”
藏惹王大老粗一个,先已被王因然的姿色迷得三魂出窍,再听她口若悬河,满嘴漂亮话,早就心痒难耐。不过他毕竟是一方枭雄,气场还是拿得稳的,他佯怒。
“哦?女贤人恐怕言重了吧,我百越世代与中原交好,几天之后本王将要迎娶长宁公主,两国永结万世之好,你此刻跑来挑拨离间,莫非是想看本王的笑话,还是说你们是蠲州的奸细,想把这洼水搅浑,坐收那个什么利不成?”
王因然在他怒目瞪视之下全然不惧,眼中反而放出五彩光华,连声音也似变得柔媚空灵。
“大王若是疑心,自然可以将我们囚禁起来或是杀掉,不过我等秉持赤诚之心,怀惊世绝艺前来投奔,大王以蠲州旧舜奸细处置,不免坏了这招贤的名声,更不免叫天下人笑大王身魁器窄!”
藏惹王被王因然摄得心旌摇动,强自稳了稳神,沉声喝斥:“住嘴,来人呐,与本王拿下!”
护卫猛虎般扑了过来,两人一个钳住常余王因然。
藏惹王喝道:“推出去!”
常余以为真要拉出去问斩,两眼一黑登时昏了过去。
王因然则傲然孑立,双眼死死盯住藏惹王不放。
藏惹王实在抵不住王因然摄心术的诱惑,口气一转,挥挥手道:“客气些把男贤人送去客馆好生招待,其他人都先退下吧!”
侍卫宦官们错愕不已,四近侍更加转不过来脑筋,一弹指前那架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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