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阁也是侍军的?”杨庸不解。
“是!但普通军士去不得。”梁施施道:“不过这年头,哪还管你是不是军士?洒几两碎银,就是叫花子也能在揽月阁叫姑娘。只是京城里有名的青楼何止十数处,没名声的就更多了。那些将佐哪里看得上揽月阁的姑娘,所以揽月阁平日里少有生意,贱妾好歹也会些琴棋书画,又有家父的好友照料,所以还不曾受罪......”
马车一路朝东,这说话间早已出了城,杨庸掀开后车帘看去,忽见又有一辆马车跟着。只是那马车跟得虽紧,却似乎拉了很重的东西,车辙印迹颇深,马也累得直喘粗气。
“我要给你看的,就在那马车上。”梁施施回头看了一眼,便朝前面的车夫道:“去松林!”
那车夫答应一声,挥鞭赶马,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转了个向,奔上了一条上山的土路。杨庸此时对梁施施已经全是好感,而没有了怀疑,便由着她去。
两人又聊了些不相干的东西,不一会便进了一片松树林子。马车停了下来,杨庸便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此处是离京城十来里远的一处山坡上,坡上长着一片茂密的松树,青葱一片。林间开了些早春的野花,地上嫩草刚新,露着黄色的泥土,阵阵地将泥土芬芳的气息挥散开去。
后面的马车稍慢,不久也跟了上来,两个车夫将那车上一袋一袋的东西搬了下来,然后赶了车下到了山脚。杨庸看了一眼梁施施,后者轻笑,道:“何不自己去打开看看?”
杨庸狐疑地解开一个袋子,里面竟露出一只人脚来,杨庸吓了一跳,便急问道:“你杀人了?还杀了四个?”
梁施施道:“只是打晕过去了。”
杨庸见那四个袋子死一般一动不动,果断不信。把袋子脱掉,将里面的人扯了出来,探了探鼻息,果然还活着,再看那人衣服面相,居然是昨天在潘楼街碰到的那一群卖艺辽人中的一个。
“昨日公子进了揽月阁,这些人也跟着进来了。只是公子喝醉了,并不曾发觉。”梁施施解释道:“他们只是盯着公子,并不叫姑娘,我留意了他们。今日一早公子刚一出门,这伙人就跟住你了。他们是什么人?”
“我不认识他们!”杨庸摇头。
“你是不是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梁施施说道。
杨庸抬头问道:“什么东西?”
梁施施并不答话,转身解开一个袋子,从里面拖出一个汉子,手指在那汉子的喉咙间一点,那人咳嗽一声,竟是幽幽地醒转过来。一睁眼,便看到了杨庸和梁施施,眼神里瞬间就变得害怕起来,嘴里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江湖卖艺的,身上没有钱财!”
梁施施一脚踩在了那汉子的大腿上,“咔嚓”一声,竟是将那人的大腿骨踩断了。那人大叫一声,痛得抱着大腿打起滚来,好一会才停住,额头上已是青筋暴起,豆大的冷汗流了满面,“我与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对我!”杨庸看得也是心惊肉跳,这梁施施下手也忒重了。
“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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