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中宝大骂道:“他的长子死了,夫人伤心死了,房屋以及数处牧场被毁被烧了,这些你自己估计一下,倒是如何还法?”
包连城完全没有勇气了,颤声道:“财物损失我加倍,人死却不能复生,尚祈小侠格外开恩。”
沙中宝道:“一下子叫你办完全当然来不及,现在你身边还有几个重要人物,我之所以没有。”
沙中宝道:“一下子叫你办完全当然来不及,现在你身边还有几个重要人物,我之所以没有下手点倒,原因是留给你办事情。你留下,叫他们回去火速去办事,第一,马匹除了全部归还,还要加一千匹利息,齐庄主几千匹马失去也不是这两天的事,时间长了,母马要生小马,那就是你赔利息的理由;第二、财物损失无法计算,我给你个干脆,统统只赔黄金一万两就够了,纵有不敷,我代你请求齐庄主格外施恩。”
包连城连声道:“小侠之意,包某全答应了!”
沙中宝见他答得这样快,暗忖道:“这家伙的财产大概多得很,慢点,不能放过!”
他忽然冷笑道:“大员外,你可知道我们是于什么的?”
包连城道:“小侠是武林义侠,当然是行侠仗义的。”
沙中宝突然大笑道:“好说,好说,那你就过奖了,同时你也猜错了,告诉你,我们干镖局吃饭的,脑子里只认得钱。”
他停一下又接道:“齐庄主向我们交了三十年的保银,要我们保他一家三十年平安无事。”
包连城闻言大惊,暗忖道:“那今后我的报复,就休想啦!”
沙中宝见他不语,心中暗笑,再接道:“齐庄主另外许下一万两黄金,要我们把你一家人全部除尽!”
包连城大惊道:“小侠这可使不得!”
沙中宝道:“当然尚未成交,如果你能多加一点,我们不妨另谈交易!”
包连城这回比什么事更接得快,大声道:“在下尽敝庄所有,愿出十二万两黄金,只要小侠能保我不死。”
沙中宝大声道:“一言为定,成交啦!你快派人去准备,但把给我的黄金折成银票,限三日之内送到,过期不算数!”
包连城急与身夯手下密商一阵,之后催他们快走。
沙中宝见那几个老人去后,顺手又将包连城点倒在地!
之后才向齐庄主道:“庄主,快派人收拾,统统关起来。”
众马师哄诺一声,纷纷走出大门,屋外屋上,一阵忙乱!
老庄主连忙向沙中宝拱手,道:“小侠真乃神人!”
沙中宝笑道:“庄主觉得处理欠当吗?”
沙沉天抢接道:“庄主的仇如何报法?”
沙中宝哈哈笑道:“条件达到手,这个包连城还不是吃庄主一刀,他那几个重要货,也莫让他们活下去,这不是功德圆满吗?”
吕洪道:“人家十一万两黄金,买你的食言?”
沙中宝道:“这又是中原武林一套老作风,今天我们对邪门左道管它什么食言不食言,如果不这样作,我们走了之后,岂不是替庄主留下后患2”
这番话,大家只有默认了,因为他说的也是实情。
沙沉天叹了一声,又问道:“这个左天法带了多少人来?”
沙中宝道:“我查过了他们的暗号,一共有二十五人,但没有一个走脱的,这部份人不要关,请列位师傅们拖出去埋了,我已下了重手。”
沙士密有了消息,这批人也不要急急赶往天池了,多玩几天根本没有问题,有吃有喝,正是休息的好机会,于是大家安心住下了。
主人待如上宾,安排住宿比一流大客栈还要好,分头有男女去服侍,大有宾至如归之感。
第三天,吕洪分派人手,帮助主人重新建立几处被毁的分牧场。
这样三天易过,第四天那包连城手下先将马群赶到了!
齐场主一见大喜,分派马师,如数点收。
第五天;现金和银票也送来了,可是只派得几个小手下送到,显然那几个老的也留了一手!
吕洪和沙沉天知道难以圆满,立与庄主商量。
齐场主道:“这有什么办法?”
沙中宝笑道:“他们馅也没有用,这事交给我办!”
沙沉天道:“你如何办?”
沙中宝道:“那不很简单,放了包连城!”
吕洪道:“你不记得‘后患’两字么?”
沙中宝道:“就是怕后患了,否则那几个不来也罢!”
他立叫一个马师将包连城拾出来,当众点醒。
包连城三四天没有吃东西,醒来有点晕头晕脑,不过他的功力真不简单,转瞬就恢复过来。
沙中宝向他道:“事情已办妥,你可随来人走了!”
包连城等一行,抬头向齐庄主看了一下,没说话,只向沙中宝道:“小侠,承情了。”
他一直走出庄门,带着那几个手下悻悻而去。
沙中宝稍待向沙沉天道:“二哥,你们也该辞行了,我们在山海关外尚家庄再见,尚姐要回家看看哩!”
沙沉天这才明白,笑道:“你一个人追去?”
沙中宝道:“人多了,怕被他们发觉。”
齐庄主也知道他要追杀包连城及其重要人物了,心中真是感激至极。
沙中宝动身时,尚文若忽然叫道:“中宝,你恐怕打听不到我的庄子!”
沙中宝笑道:“尚姐何不干脆说要陪我去追,我明白你尚未忘记那件事。”
尚文若追上他笑道:“口诀早已背得滚瓜烂熟,这是学功夫的好机会。”
二人也不问大众何时辞行、只紧紧盯着包连城而去。
沙沉天眼看二人出了庄,他仍旧不放心,立即向庄主辞行道:“庄主,他们二人太单了,我们不放心,本来想多打扰几天,现在不行了,我们得从后面追去。”
齐庄主知道事情非同儿戏,急忙道:“老朽不敢多留,不过希望少侠等将来再到敝庄长住几天。”
吕洪道:“当然还要来看庄主,好罢,为了秘密一点,请庄主不要送行。”
齐家人全体送出大客厅,老头子禁不住流下了感激之泪,依依不舍地又道:“老朽一切遵命了。”
沙沉天等挥手作别,趁阳光还不强,同时还有点雾,急急迫着沙中宝和尚文若后面前进。
汐中宝和尚文若追出了两个时辰之后,突见包连城竞下手杀死了他的手下,自己却朝一座山中急急奔去。
尚文若一见大惊道:“这人心肠怎的如此狠毒!”
沙中宝道:“他怕手下跟不上,又怕泄漏了秘密!”
尚文若道:“但也不能将手下杀死呀!”
沙中宝道:“恶人作事就是心狠手辣,否则就不成为恶人了!”
尚文若道:“他也在担心背后有人跟踪啦!”
沙中宝道:“这是必然的,他知道齐庄主绝对不会放过他!”
尚文若道:“路程一定还有很远,否则他决不会伯手下拖累,同时他显然已在手下口中间出了地点。”
沙中宝道:“全盘计划也许是他自己定下的,你记得他派助手临走之际;说了不少耳语吗?”
尚文若啊声道:“这人不惟心狠手辣,而且非常狡猾!”
一直追到天黑,又从天黑迫到天亮,可是那包连城仍然在以全力猛窜,他走的不是道路,专拣最难走、最隐秘处落荒而奔,同时他的轻功竟是非常高,若非是沙中宝和尚文若,换上齐家庄人简直休想盯住。
这天中午,沙中宝发觉已进入千山山脉,不过他看到包连城却停在一座谷中大啃野果。
尚文若捎声对沙中宝道:“大概他是饿坏了!”
沙中宝轻笑道:“尚姐不饿?”
尚文若也真有点饿了,苦笑道:“我们又没有带干粮,饿又怎样?”
沙中宝道:“我怎会忘记,不过不须带,我给你吃粒丹丸就行了,只要两天一粒,包你不饥不渴。”
尚文若大喜道:“你的鬼门道真多。”
包连城又动身了,沙中宝赶快交与尚文若一粒丹丸,催道:“快追!”
足足又追了四天四夜,仍未见包连城停下,这日中午却追进了一座镇,地名“牛庄”那镇可不小。
包连城没落店,但他在镇上竟遇到一个中年人!
沙中宝见他和那中年人交谈没有几句,只见中年人自身上递给他一个沉甸甸的纸包,接着就分开了。
尚文若在暗中看到,惊讶道:“那是包什么东西?”
沙中宝笑道:“那还用说,定是一包银子!”
尚文若啊声道:“包连城现在身上没有钱,他无法买吃的!”
沙中宝道:“那个中年人定是他的熟人,不过我们不管他,包连城不会告诉他什么!”
尚文若忽又笑了,指着道:“他在路边摊上买吃的带走。”
沙中宝也买了一包,笑道:“我们也照样,没有时间人店啦!”
出镇不到十里又进入山区了,沙中宝突然心生惊兆,他回头对尚文若道:“不出一天路,就到辽河口海岸边了,我们今天要当心一点!”
尚文若道:“当什么心?”
沙中宝道:“也就是说快到地头了!”
沙中宝摇头道:“他自己是清楚,凭着他一个人是敌不过我们的,他这时不慌张,显然他还有大靠山。”
尚文若道:“那怎么办?”
沙中宝道:“先下手为强!”
尚文若道:“那我们如何找到那几个呢?”
沙中宝道:“前途已不远了!”
说着招手道:“提功追上去。”
包连城正当奔到一座谷中,忽然察出身后有了动静,他立知不对,急忙回身一看。
沙中宝哈哈笑道:“大财主,咱们又见面了。”
包连城一见大骇,连脸色都变了,颤声道:“小侠追来有何指教?”
沙中宝朗声笑道:“大财主弃庄不顾,不知是何原因?”
包连城道:“在下所有产业都弄光了,仅仅剩那座庄院已无大用,加之在下又没有后代。”
尚文若接口道:“弃庄远走,这不足为奇,可是有两点使我们不明,第一、你竞将几个接你出来的手下杀了,这显出你这人比魔鬼还心狠;第二、你那几个大助手为何一个不见?”
包连城知道身后竞一直跟着这两人,忽然道:“不管如何,二位总不能食言背信!”
沙中宝道:“不是我得了钱还对你说风凉话,一个人的命故然很宝贵,那是说好人的命!你的命就不然,年轻时当马贼,甚至是个贼头儿,你自己明白,你一生作了多少恶,杀了多少人,这样命就很贱了。你这种人居然将不义之财聚起来作了大富豪,那就应该改过自新,偷生后半世才是,可是你仍旧恶念不改,居然到老来还作恶,这种命就更贱了,你要知道,当死的命是不能用黄金买回来的。不过我得你的钱决不拿来作为自己的享受,我是要分给穷人的,这对你也许有好处,说不定间老五少叫你人几层地狱!好了,我说完了,你自己动手吧。”
包连城猛一翻身,居然想逃走!
他的身子还没冲出十丈,忽然沙中宝自手中发出一点绿光,同时听他冷笑道:“愈是恶人愈怕死,愈不干脆!”
包连城身刚落地,接着就扑倒不起!
尚文若见其作事又快又狠,不由暗暗惊骇,走近道:“你又用‘魔神钉’了!”
沙中宝道:“只有这种手段才迅速,好,我们再进!”
走不到几里树林,突闻远处传来一阵人语声!沙中宝感到奇怪,回头向尚文若道:“这种无路可行之处,哪有大批人来?”
尚文若道:“我们摸过去看看。”
沙中宝点点头,立即藏身窥伺。
半晌,发现竟然来了二十几个之多,他忽然感到一展,小声道:“其中有五个就是包连城的兄弟和助手!”
尚文若道:“那就出去动手!”
沙中宝忽又郑重道:“不可冒失,其中大部份是东瀛人,尤其前面那青年最可疑!”
尚文若道:“你怀疑他是谁?”
沙中宝道:“希望不是‘横天浪子’东条一郎,这浪子头武功太高。”
尚文若道:“你怕敌他不住?”
沙中宝道:“我不知道,但有你在此,他们人又多,我决难照顾!”
那一大批过去了,沙中宝忽然道:“快走,他们发现包连城尸体后又会回头!”
尚文若道:“怎会回头?”
沙中宝道:“我们留下了脚迹。”
尚文若闻言一愕,立即与他奔出。
刚到一处开阔地,忽然听到沙沉天大叫道:“老三,你们反倒落后了!”
沙中宝一见大惊,急问道:“你们在追我?”
吕洪大笑道:“怎么样,成功了?”
沙中宝立即道:“快走,我可能看到‘横天浪子’了,他带了一大批最高手!”
沙沉天道:“我们的人也不少,那就干一场!”
沙沉天等知道他这种着急是因有众人之故,于是领先奔出,然而他仍然追问道:“有几个死人留在一处山下,我们发现那是包连城手下,不知谁打死的。”
沙中宝道:“是包连城自己下的毒手,好在你们没有看到包连城的尸体,否则非撞上横天浪子不可!”
吕洪道:“你已杀了包连城?”
尚文若接口道:“若不是中宝当机立断,只怕这时已杀不成了。”
卓文蒂道:“我们快近辽河口了,难道又要走海路?”
胡大汉道:“不走海路必须绕个大圈子才能到山海关,起码多五天时间!”
尽管他们早已料到那批人要回头,但仍未甩脱对方,在天黑的时候,终于被迫上了!
沙中宝一听后面风声不对,不由大叫道:“二哥,敌人追上来了,留下胡三哥和爱姑,你们先走!”
沙沉天急急向众人道:“不可分散,火速前进。”
卓文蒂道:“中宝要作什么?”
沙沉天道:“让他边阻边退,我们人多了他施展不开。”
胡大汉和爱姑一左一右辅佐沙中宝回身迎了上去。
不到杯茶之久,敌人呈扇形追到,人数竞又多了几十沙中宝一见,立向胡大汉道:“突袭!”
爱姑居然担心胡大汉,立即同时冲出!
两个巨人仗着天黑之利,委时攻进敌群,四拳挥动,逢人就打,而且一声不响。
敌群乍然遭遇这种突袭,有大半还莫明其妙,委时大乱,到处发出大喊!地当树林之内,情形更难明了,沙中宝见机难得,专找硬手出击。
奇怪,他始终找不出那个可能是横天浪子的青年人。
半个时辰的突袭,收效不小,估计已有二十几个倒下了,整批敌人都被牵住啦!这时沙中宝不愿恋斗,他渐渐向两巨人接近,传音道:“撤走广胡大汉的身旁一直有爱姑跟着不离丈外,他们一听传音,不约而同,认定方向即全力冲出敌群!
沙中宝的身体小,轻功快,一面运足黑阳指,一面发出魔神钉,遇上他的真是无一幸免。
二更后,他们三入又追上大众了,居然已到辽河口。
时间不巧,这时从什么地方租船?
沙沉天道:“事急从权,只有多用银子,行点野蛮了。”
辽河口的海岸码头大得很,海船数千,桅立如林,虽已入夜二更,船家仍有不少末入睡的。
沙沉天带着大家择定一艘,把船家叫出,竞以干两银子叫他搬家。
钱可通神,没有啥事办不通,船家一算自己的财产总共不到三百两,甚话不说,就答应了,除了他的老婆,一口箱子,其他的都算买下了,沙沉天挥手大家上船,立即开船。
这批人都是水陆两栖好手,驾起船来无一不是内行,是夜风大,离岸后即扯起风帆而去。
辽东梅中小岛无数,在天亮时他们靠近一座无人岛做饭休息。
倘文若向卓文蒂问道:“到处都看不见岸,我们走了多少水路啦?”
卓文蒂道:“估计已七十余里了,你问这个干吗?”
尚文若道:“敌人不容易追上了。”
蔡幽兰笑道:“在海上不能群斗,敌人多有什么用?”
卓文蒂道:“两船一旦追近,群斗比陆上更凶,你这个南海公主怎不清楚这点?”
蔡幽兰笑道:“我从来没有在海面打斗过!”
沙沉天道:“两船接近情形太少,那必须要被追的船慢才能办到,否则就是双方不示弱,现在我们的船是快船,我们如果不愿斗,敌人纵来,除非追到岸,他就别想。”
吃过饭,除了几个不想玩的留在船上,其余的都走入岛内散步去了。
岛不大,方圆不到数里,惟岛上的树木却又高又密。
留在船上的是吕洪和许华,他们忽然发现水面飘来一大片木板,部份木板还曾经过火烧!许华噫声道:“何处又有海盗打劫!”
吕洪道:“风从西南吹来,正是我们要去的方向,时间恐怕不短了!”
许华立即上岸叫回大家,不再休息,立刻开船。
航行到中午,胡大汉突然一指前面,道:“那儿有几具死尸浮起!”
大家闻声聚望,未几接近,胡大汉顺手从船边捞起一具查看!
沙中宝见了立刻认出,叫骂道:“北极红冰派高手!”
一连捞起三个,沙中宝认出都是红冰派的,大家都有所悟了,吕洪道:“前途海面定经过一场非常激烈的打斗!”
沙沉天道:“该不是和大哥动手的吧!”
卓文蒂道:“‘不知通天真人那一批会到你大哥没有?只怕也扑了个空!”
卓文蒂忽然想起道:“这些尸体只是一方面的,另一方可能是白冰派:这两派从来水火不容,此时大干并不奇怪!”
沙沉天道:“白冰派的势力不如红冰派,哪有强的留下尸体,弱的倒一具没有。”
吕洪道:“我们到达尚姑娘的庄上定能得到消息。”
数日后靠岸了,尚文若领着众人直奔自己的家!
尚家庄比以前更大更高了,四围已修起围墙,前村的住房也新了不少。
到了庄门前,恰好看到一个老者在散步,尚文若一见高兴很大叫道:“爷爷,我回来了!”
老人就是“四海苍龙”尚北斗,闻声一看,呵呵笑道:“若儿,还有很多客人吗?”
大家上前自报姓名的有沙沉天、沙中宝、爱姑、卓文蒂、蔡幽兰等,许华、赵刚、吕洪、胡大汉是早巳认识的,只有胡大汉非常尴尬,他在当初认识时还是敌人,这一下见面真有点不好意思。
尚老人不提当初事,他照样一一握手,热烈欢迎。
入了庄,尚文若先去父母灵前哭拜一番,经卓文蒂和蔡幽兰劝了很久才再出来。
这时老大文庄,老二文豪,及文若的几个姐姐也出来了,唯独不见小弟文强。
尚文若向大哥文庄问道:“小弟哪去了?”
文庄笑道:“昨天被他师傅接到秦皇岛去了!”
尚文若又问道:“丑大哥没有来过?”
老人叹声道:“没有来,但有个不好的消息!”
大家闻言,人人大惊.尚文若大声问道:“爷爷,什么消息?”
老人道:“你不要急,听爷爷从头说!”
他一面吩咐家人敬茶,一面请大家安心道:“昨天下午来了三个人,一个是皇甫鹄,一个是没有来过的字文蒂,第三个是易天飞。据他说,他们随着通天真人赶到天池,但去时扑了空,大会散了,士密被选为新剑王!”
沙沉天道:“大哥的消息,我们也只知道到这里。”
老人道:“通天真人一看去迟了,随即又和他们向回跑,但到达辽河时就分了手,真人要他们三人到老朽家探听士密的消息,真人自己则带罗大昌、时之贵、齐元同去巫山了,听说准备三人出家的事情。”
卓文蒂道:“他们出家为何选在这个时候,这真使人费解!”
老人道:“那大概是修眉罗汉早有吩咐,不过真人对皇甫鹄有交代,曾吩咐他们到了老朽这儿如未见到士密,那就直回宜昌整理日月镖探局!”
沙中宝道:“你老仍未提及我大哥?”
老人道:“你大哥的消息是‘大地老人’,亦即小儿之师说的,他在来老朽家途中,发现海上打得非常猛烈,那有七人!”
尚文若道:“我们在海上发现几具死尸,那是红冰派的。”
老人道:“何止是红冰派一批,据大地老人说,还有包天教,其中甚至有欲海天魔。”
沙中宝忽然起身道:“我要告辞了!”
老人道:“何必急在一宿?”
沙沉天也立起道:“我大哥一人大危险,晚辈兄弟非立即动身躯寻不可。”
他又向吕洪、赵刚和许华道:“宜昌局子里三人不够,希望三位大哥明天动身赶去协助!”
吕洪道:“你们向什么方向迫?”
沙沉天道:“也只好沿海追下去。”
尚文若忽向乃祖道:“我也要去。”
老人点头道:“‘你的终身大事为祖已有安排,你从此是沙家的人了,你去是应该的。”
沙沉天无暇去管这些俗事,他又向胡大汉和爱姑道:“你们在前领路,卓姐、尚姐、幽兰居中,不分昼夜,我们不发现大哥决不落店!”
老人火速对尚文若道:“若儿快到后面准备干粮,你们吃过饭再走。”
大家不再反对。就在尚家庄吃过中午饭动身。
这天晚上,他们竟过了山海关。
在进关之际,前面胡大汉和爱站忽然退回来向沙沉天道:“我发现一批来路不明的武林人物!”
沙沉天急向弟弟道:“你见得多,快上前去看看。”
沙中宝应声抢出,不久他就回来道:“浪人追到我们前面去了。”
沙沉天道:“没有时间与他们纠缠!”
当下急向胡大汉道:“避开他们抢向前去。”
胡大汉领着靠海岸走,在天色全黑后总算不再有何发现。
天黑没有停,大家边走边吃干粮,这是早已定下的计划。
但在三更天时,忽然有十几条黑影,竟态前途截住了。
沙沉天听到前面胡大汉和白爱姑的大喝声,急忙向弟弟道:“火速上去,是你动手的时候了,不许恋战,杀开血路就行了。”
沙中宝忽然从身上拿出一串小皮套,每个套内竞有一支三寸长的小剑,一连竟有十三把,他将皮套向腰上一围,居然像一条腰带似放,自言道:“这玩意从未用它,今天不得不开荤了。”
尚文若道:“是什么东西?”
沙中宝投身而起,答道:“开了战再告诉你。”
其去如风,宛如星飞丸贼!
沙沉天急叫道:“我们紧跟上去,一有空隙就冲!”
卓文蒂道:“当心后面和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