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这话无论如何他都不敢接啊,皇后是皇上的妻子,怎会不把皇上放在心上,就是寻常人也得把皇上放在心上啊,何况还是中宫皇后。
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听到,岂不是会说皇后不敬皇上,那罪名可就大了。
赵全心里无奈,他特意提到娘娘皱眉就是要说明娘娘是迫不得已才应了的,其实心里也难受着呢,没想他后面那句话反而弄巧成拙了。
沈君樾冷冷的扫了跪在地上的赵全一眼,沉声问:“皇后此时在干什么?”
“三妃两嫔散去之后,娘娘就和她从定国公府带进来的两个丫环回了寝殿,菊霜也不知娘娘在做什么。”赵全只得如实回道。
沈君樾冷笑,“说她不聪明吧,还知道防着菊霜她们。说她聪明吧,连她们五个人小小的刁难都应付不来,还得把朕推出去了事。”
他今早离开凤仪宫前还嘱咐过她随意对待妃嫔请安就好,当他的话白说了,这压根就是没想在他身上花心思争宠。
赵全:“……”这两者能一样吗?娘娘刚入宫不相信外人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是娘娘一来就重用菊霜,皇上才该更气吧。
“那…皇上您还陪着皇后娘娘演端庄的戏码吗?”
要赵全说要不就别演了,皇上直接告诉娘娘两人七年前就相识过好了,然后表明早已钦慕娘娘,让娘娘知道皇上有多在意她,也省得把自己气到了,娘娘还一点都不知晓,这不就是白气了吗?
“演,自然演,朕总要等她自己演不下去了主动露馅才行,朕还想看看她脸疼尴尬的模样。”
要是不知道她主动把他推出去,沈君樾或许真的就直接告诉她了,但就目前这情况,就是他主动告诉鸢鸢爱慕她已久,也不见得她会有多喜欢他,多在意他。
就是其她任何一个妃嫔都不会把他往外推,他要是去了别处,吃醋失落还来不及呢,鸢鸢倒好,轻飘飘的就把他推出去给别的女人了。
赵全无奈,纵使现在想劝也知道正在气头上的皇上听不进去,只希望晚些时候皇后别真的开口劝皇上去别处就好。
沈君樾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腰封,想到了什么,“把朕今日早上腰封系反之事告诉陈忠,相信陈忠知道怎么跟皇后说。”
“朕倒要看看鸢鸢那端庄的模样能到几时。”
赵全懵了,刚下早朝那会儿,皇上还严词警告他不可将腰封一事泄露给皇后娘娘,生怕驳了皇后娘娘的兴致,如今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看来皇上果真是气狠了。
见赵全直愣愣的看着他,沈君樾立马丢了一记眼刀过去。
“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告诉陈忠。”
赵全顿时一个激灵,吓得差点手里的拂尘都掉了,“是,奴才、奴才这就去。”
说完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内心一片骇浪,急急忙忙的出了大殿,今早上朝时,他总看皇上觉得有些不对劲,等皇上终于下朝了,瞧着皇上从御座之上走下来才发现原来是腰封系反了。
此时看见的人不仅仅是他,还有一众伺候的宫女太监,甚至还有锦衣卫指挥使蔺奎,大将军南宫毅,自然也有大理寺卿陆易琛。
其他上朝的官员有没有看到赵全不敢保证,但这三位大人是一定看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