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天的时间里,这个案子已经弄得满城风雨了。不,应该说是满国风雨,甚至是满世界风雨了。毕竟当法夫尼尔教授被击中的时候,博布隆教授就坐在距离他不过几米远的地方。当时博布隆教授差点就吓傻了,他还以为是因为某个女学生的事情,有人要找他报仇呢。
好在当时主席台上乱成一团,谁都顾不上看谁的洋相,因为每个人在这时候,窦某明其妙地怀疑,他是不是想要杀我,只是枪法不好,打歪了而已。比如当时也坐在主席台上的的朗道市长,就认定是他的政敌想要暗杀他。
不过凶手的目的还是很快就明确了。因为马丁在撤退的时候,将那支枪,还有那个大提琴箱子都丢在体育用品仓库里面了。在那个箱子里,警察们找到了一份《告美利坚人民书》。在这份《告美利坚人民书》中,马丁表达了对“民族叛徒”法夫尼尔的切齿痛恨,并且警告那些和法夫尼尔一样,胆敢“恶毒诋毁伟大的美利坚”的“叛徒”们,法夫尼尔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
这篇文章,行文混乱,充满了各种狂暴的诅咒和乱七八糟的阴谋论,诸如法夫尼尔其实不是人,是魔鬼撒旦在人间的代言者;什么法夫尼尔其实受命于外国机构,那个外国机构叫做锡安长老会,是一个妄想统治世界的,邪恶的犹太人组织。而且这上面还煞有其事的介绍说,锡安长老会是犹太人在撒旦的安排下建立起来的邪恶组织。这个邪恶的在组织有七个主要的支部,十个邪恶的部门,这是应对《启示录》上那条七个脑袋十个角的大红龙的。
总之,这封公开信一看就是南方的那种心交心得脑子都变成豆腐花了的货色写出来的东西,只是不知道那个豆腐花是咸的还是甜的。
当然有了这封公开信,虽然公开信中的落款并不是真名,但是凶手是南方佬这一点却是毫无疑问的了。于是北方的报纸立刻就开足了马力,痛斥南方人的野蛮凶狠。尤其是那个叫做葛雷德的死剩种,竟然趁机大放厥词。
欢迎博布隆教授的仪式被打断了,但是葛雷德在亲自去拜访了博布隆教授,说服了他,再次在公开场合举行讲学活动。据说,当博布隆教授指出,葛雷德教授和法夫尼尔教授一样,也在某些极端的南方人的暗杀名单中的时候,葛雷德教授这样对博布隆教授说:“美国南方人很有勇气,他们有勇气向任何和他们观点不一致的人开枪,杀死每一个和他们持不同意见的人。但我们北方人也一样有勇气。只是我们的勇气和他们不一样,我们的勇气是,为了坚持自己的信念,不怕被人杀死。教授,我们不能在暴力面前低头下跪。”
据说这充满了勇气和正义感的话语打动了博布隆教授,博布隆教授立刻就同意再次举行一次公开讲学,据说,他还同时以巴黎大学文学院的名义,向勇敢的葛雷德教授发出了邀请,希望教哲学的葛雷德教授能去巴黎大学讲学。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整个的波士顿,整个的马塞诸塞州,整个的北方,甚至包括南方都轰动了。在那个时候的美国人眼中,巴黎大学,那简直就是科学和文化的圣地,就是人类文明的塔尖。
而美国呢,完全就是世界边缘的蛮荒国家。当初法夫尼尔他们的话语之所以引起了这样大的反应,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美国人,在欧洲的文化面前,其实是相当的自卑的,就像后世,赤兔国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看灯塔国的时候一样的感觉,真恨不得把身上的皮都换成白色的。而这时候的美国,听说有个人能到巴黎大学去讲学,那简直就像是要得了后世的炸药和平奖一样。说起来要是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大明肯给不圆之流发个炸药和平奖或是文学奖,那只怕不光是黄河要殇了,就连泰山都要崩了。只是那时候的大明根本就看不上建州蛮夷而已。
当然,南方还是有一些家伙在坚持自己的那一套,他们依旧坚持赞颂凶手,坚持在报纸上将他称之为“伟大的爱国者”,就像后世美国官方给麦卡锡参议员的评价一样。
然而,即使是这些报纸,都不敢说法国人胡闹,而只敢说,博布隆教授虽然是个好人,但是太善良,以至于一下子就被葛雷德这种坏东西给骗了。
然而紧接着出现的事情,却又给了南方佬们当头一棒。
在发现凶手已经伏法之后,一句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