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多了。
这些人回到美国,很多都成为了美国各所大学中的教授。而他们要为自己争取更高的地位,更多的收入,就要让人们相信,他们到他这里来能学到的东西是值得这个价钱的。所以,如果要问在美国,什么地方的精神法国人最多,那肯定是美国的那些大学。
所以,除了媒体,美国的各家大学,都是真理部的计划中极为重要的一个部分。
当然,盯上了留学生的,绝不仅仅只是真理部——真该死呀,那些下水道里的耗子,恶心的变色怪物,断头台残留下来的死剩种,公安部的家伙也盯上了留学生。
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到法国来留学的留学生当中,有非常爱国的,但是也有只是想要改变一下自己的个人命运的。公安部的家伙们先顶着这些留学生,然后从当中筛选出可能的目标,然后再找机会进行试探性的接触,包括直接的经济收买,或者利用诸如消费陷阱,赌博之类的手段,让他债台高筑,然后再威逼利诱。总之,都是些老掉牙的老办法。但是这些老办法能够一直存在,实际上就说明一点,这些招数很有用。
于是公安部的家伙们手中也有一大堆的留学生间谍。正因为有这些人,整理不得某些举动刚开始,就被公安部的家伙发现了。然后……
“显然,美国的一些特性,对于我们法国来说是不必要的,甚至是很危险的。比如说,美国人的那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想要成为大国的期待,就是非常不好的东西。所以,我们的老对手开始行动了。嗯,最近在耶鲁,有一位姓法夫尼尔的文学教授,写了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叫做‘我不在乎大国崛起,我只在乎小民尊严’。嗯,这篇文章立刻就引起了广泛的讨论。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真理部的影子。
当然,这样的行动,肯定不是真理部自己搞的。这是国家的大战略。我知道大家对真理部看法不好,老实说,在我们的部门的人,谁会对那群家伙有什么好看法?这些笨蛋浪费资源,腐败低效,他们的那个花花公子部长,如果不是因为有两个好哥哥,根本不可能坐在那个位置上。这件事如果交给我们来干,花同样的钱,我们干的效果肯定比他们好不少。”在简朴的,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的办公室里,富歇正在和他的几个下属讲话。
“就是,真理部就是浪费支援,他们的事情都交给我们就好了。”
“要是我们有他们那样的资源,我们早就……”
几个下属纷纷表达着对真理部的不屑。
“诸位,这种话不用多说。你们知道,这些年来,真理部的家伙们不知道给我们捣了多少乱,这一次……”
“我们也好好地给他们拆一下台!”一个下属恶狠狠地说。
“对呀,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另一个下属也说道。
富歇瞟了他们一眼,他知道他们这样说,只是为了表现一下自己对第一敌人痛恨。他们其实都是人精,都知道那些事情是可以说,但是不能做的。
“好了,不要瞎扯了。”富歇道,“对付美国,对美国的文化进行和平的演变,是国家的大政方针,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在这种事情上,我们如果有意地去进行破坏行动,那就是叛国行为。吕西安在很多事情上,能力的确不算很好,但是波拿巴执政和波拿巴院长都是聪明人。你们可觉得如果我们去搞破坏,他们会发现不了?一旦他们发现,我们为了部门利益,而损害整个国家的利益,那会有什么结果?到时候,到底是谁会成为失败者?所以,如果我们真的在这件事情上给真理部拆台,那才是真理部最希望看到的。因为那是在拆整个国家的台,归根到底就是拆我们自己的台。
事实上,我们两个部门之间的矛盾,第一执政非常清楚——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呢?但是第一执政对此定下过一个最基本的基调,那就是可以有竞争,但是绝不能有互相拆台的事情。
你们想想,第一执政为什么要让法国有两个情报机构?其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我们相互竞争。因为竞争能提高我们的工作效率。”
说到这里,富歇笑了笑:“以我们自己为例,如果我们知道一个案件,真理部的人可能也在跟进,那么我们的效率立刻就能提高一大截,嗯,真理部那边也是这样。这就是第一执政想要的。但是如果我们相互拆台,那就不是他想要了。我们和真理部的斗争,最后谁胜谁负的裁决者是第一执政。他是吕西安的哥哥,虽然第一执政阁下是一个非常非常公正的人,但是兄弟关系对他也不可能没有影响。所以,我们比真理部更不能做拆台的事情——我个人倒是希望吕西安能多来拆拆我们的台。”
于是一个下属问道:“那么部长,我们该怎么办呢?我们难道就……”
“我们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第一执政希望的是我们能互相竞争,我们就和真理部竞争,争取干的比他们更好,同时盯紧他们,注意他们有什么缺失和漏洞,如果有,我们悄悄的给他们补上,然后将这件事情记录下来,交给第一执政阁下,这才是对付真理部最好的做法。诸位,明白吗?”
大家便都点头。接着富歇又笑了笑道:“当然,因为他们自己对各种信息的分析能力不够,出了什么篓子,只要我们能不损害国家的目标,能够报篓子补上,那就最好了。”
大家便一起笑了起来,大家都明白,富歇的话是什么意思。直接拆台、挖坑那是不行的,但是引诱对方犯错,然后自己出来成功救场,却是完全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