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命。’若是我们在今天,因为胆怯、软弱、怕失去生命,而放过了那些异教徒;将来我们怎么有资格走进天国的大门?
所以,为了众多的圣徒,为了流泪的圣母,为了我们大家灵魂的得救,我恳求你们,我命令你们,拿出全部的勇气和热诚,和那些邪恶的异教徒决一死战!
今天这一战,任何人不得后退一步!当班长的后退逃跑,任何一个士兵们都可以枪毙他;当排长的后退逃跑,任何一个士兵们都可以枪毙他;当连长的后退逃跑,任何一个士兵们都可以枪毙他;任何人,包括我在内,后退逃跑,任何一个士兵们都可以枪毙他!”
俄国人的文化程度不便不高,所以宗教在俄国的影响相当的大,越是底层,越是牲口,越是虔诚。巴格拉季昂的这段演讲,要是是对法国人说的,下面肯定会是一片哄笑,大家也肯定会把他当成一个故意逗大家笑的丑角。就好像后世的三岛由纪夫,在阳台上对着那些自卫队的公务员们发出复兴武士道的演讲的时候那样。对于后世的泥哄人来说,“汨罗渊里烟波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对于法国人来说,十字军热诚已经是明日黄花了。
但是在俄国,这一套东西却还是非常的能打动人,士兵们也因为这个演讲,都振奋了起来。巴格拉季昂将军见大家士气高昂,也非常高兴,于是便趁热打铁的向大家许诺:“打赢了这一仗,人人都有伏特加。若是将来,我们能解放君士坦丁堡,那我一定和大家一起痛饮三天三夜!”
于是全军立刻都发出了一片震耳欲聋的“乌拉”声。
然后,土耳其人便一头撞了上来。
今天的战斗的激烈程度,远远的超过了昨天,今天的土耳其军队的战斗意志和战斗技能都远非昨天的苏丹亲兵能够相比,他们在炮火的掩护下顶着俄军的炮击,像潮水一样的冲了上来。
因为时间和物资都有限,所以俄军的防御阵地本身并不完善,能提供的防御加成有限。因而土耳其人几乎每一次攻击都能冲上俄军的阵地。而俄军几乎每一次最后都要靠着白刃战才能将土耳其人打回去。弹药的消耗也远不是昨天能比的。最危急的时候,巴格拉季昂将军甚至都自己一手拿着左轮,一手挥舞着马刀冲上去了。
但是土耳其人的情况同样糟糕,一次一次的冲上去,然后一次一次地被俄国人打回来,士兵们伤亡惨重还不说,更要命的是在后面,那些苏丹亲兵们越来越挡不住库图佐夫的进攻了,就在刚才,这些家伙甚至发生了溃逃,以至于一处最为关键的高地落到了库图佐夫的手中。
库图佐夫只要将大炮拉到这处高地上,就可以对周围的目标进行覆盖射击,那个感觉颇有点像在另一个时空里的奥斯特里茨战役中,拿破仑将大炮拖上了普拉岑高地之后那样。当那时候,土耳其军队的防线绝对会在他们突破俄国人的防线之前被突破。
为了避免这一可怕的局面,阿朗达尔·穆斯塔法·帕夏不得不将原本应该用于作为后续部队继续对巴格拉季昂将军的阵地进行突击的部队调回去,试图夺回这处高地,但这个举动本身,也就意味着今天的突击太可能成功了。
当土耳其军队开始慌乱地向后撤退的时候,巴格拉季昂将军立刻注意到了局面的变化,他在战马的背上站了起来,眺望撤退的土耳其人,看到土耳其人军旗歪斜,队伍混乱。便立刻向哥萨克骑兵部队发出了全线突击的命令。
哥萨克们高呼着“乌拉”,催动战马,挥舞着马刀向着撤退土耳其人冲去,土耳其的骑兵已经被调往后方去对抗库图佐夫的进攻了,所以一时间,土耳其人并没有其他的骑兵,去对付那些哥萨克。
但是如果步兵有所准备,骑兵,尤其是哥萨克这样的轻骑兵,其实威胁有限。毕竟,步枪的射程和精度远超过哥萨克们手中的,而国人自制的,带着“低劣的”前缀的左轮手枪和仅仅只有90cm长的马刀。但是此时土耳其人并没有做好防御骑兵的准备,他们的阵型混乱,而且注意力都放到了库图佐夫这边,等到发现哥萨克们冲上来了的时候,在想要做出合适的反应却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这些土耳其人的确还是精锐的,受过法国人训练的异教徒,在哥萨克们冲上来之前,他们还是打出了一轮齐射。这一轮齐射,打死了不少的哥萨克。但是他们却也没有再进行第二轮射击的机会了。
哥萨克们狂呼着,借助战马的速度,向着他们丢出了加大号的手榴弹,然后挥舞着马刀撞了上来。
这一轮手榴弹,将土耳其人的原本就不严整的阵型打乱了,接着骑兵们就撞了上来。骑兵队长麦列霍夫伸出马刀,借着战马的速度,轻轻一拖,便将一个土耳其人砍翻在地;接着他又顺手向左边探出身子,一个劈砍,便将另一个背对着他正在逃跑的土耳其人劈翻在地。
在骑兵的驱赶下,这些土耳其人乱成一团,他们胡乱地向回跑,而哥萨克们有意地控制着速度,驱赶着他们,就像牧羊犬驱赶着羊群。他们然那些溃兵一头撞向其他的土耳其军队,将他们也卷了进来,并且让失控的,混乱的溃军的规模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为了避免全军都被卷进来,阿朗达尔·穆斯塔法·帕夏只得让军队停止后撤,并且向冲击军阵的溃军开炮射击,这样才算是击退了俄国人的反击。但是这也意味着他对后方的战斗的增援来不及了。
库图佐夫利用这一时间,巩固了高地的防御,现在,可以说是大局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