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的东西,来吓唬他们,忽悠他们。
维克托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也知道,罗马教廷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到了,犯不着为了这几天的时间,就让土耳其人在法国和教廷之间打下一个楔子。再说,以他对土耳其人的了解,他不认为,土耳其人的洗脑能力高到了几天时间就能让别人对他说的一切深信不疑。
要说教廷的人来得还是很快的,因为蒸汽客船还没有普及,所以他们没有蒸汽船只可以实用,只能使用一般的帆船。帆船中唯一能提供较高速度的就只有飞剪船了。但是飞剪船的舒适程度一向很成问题,即使是在大多数时候都风平浪静的地中海,飞剪船的舒适度也是很糟糕的。教廷的代表托雷斯主教已经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了,考虑到他的身体,他应该老老实实地乘坐一条平均每小时只能走四海里多一点正常客船过来。
但是托雷斯主教在这个时候,却显示出了为了上帝的事业不惜一切的勇气,他带着自己的随从,租了一条飞剪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的黎波里。所以就在维克托和本哈登帕夏达成口头协议的第二天,他就到了的黎波里。而且上帝似乎也真的保佑了托雷斯主教,虽然下船的时候,因为晕船,还需要两位随从一左一右的扶住他,才能从船上走下来。但是令人惊讶的是,这位下船之后,在临时驻地里面不过是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立刻就恢复了精神,而且主动地找到了维克托这里。
“托雷斯主教,您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好好休息一下呢。”一见到托雷斯主教,维克托便忍不住道。
“啊,我的确是需要休息一下,但是想着那些可怜的羔羊的事情,我就无法休息。”托雷斯主教道,“特雷维尔领事,我刚到这里,对这里的情况还很不熟悉,您能给我讲一讲吗?”
维克托便向他细细地介绍了一下这两天他和本哈登帕夏的商谈,以及他们达成的口头协定。
托雷斯主教听了,先想了想,然后道:“领事先生,您的考虑非常周到。我们赶紧一起去见见那位帕夏吧,现在时间非常的重要,我估计那个狡猾的异教徒,现在正在利用这段时间,恐吓我们的信徒。我们可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甄别行动必须马上开始,越快越好。”
“托雷斯主教,您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维克托道。
“拯救上帝的羔羊的使命激励着我,我无法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于是维克托便和托雷斯主教一起去拜见本哈登帕夏。
这时候已经是夜晚了,本哈登帕夏都已经洗了澡,打算上床去做一下健身运动了。却不想有仆人跑来通报说法兰西领事求见。
要是换了是别人,本哈登帕夏一定要把那家伙拖出去狠狠的抽一顿鞭子,但是是法国领事,那……那就只能赶紧穿好衣服,出来接见人家了。
到了客厅,本哈登帕夏就看到有两个人已经坐在客人的位置上了。一个是他认识的法国领事特雷维尔,还有一个是个胸口挂着十字架,穿着主教袍子的教士。他便明白,这是天主教的代表到了。
托雷斯主教是在傍晚时分抵达的黎波里的,这件事情,码头上的土耳其卫兵自然是知道的,自然也是要上报的,只是那个时候,本哈登帕夏在吃晚饭,所以没人敢去禀告;等本哈登帕夏吃完了饭,他又在看跳舞,这个时候自然也没人敢去打扰他;等到跳舞看完了,本哈登帕夏又要洗澡了;等到本哈登帕夏洗完了澡,自然是要上床做运动了——所以直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教廷的代表已经来了。
但是本哈登帕夏可不会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对于居然没有提前知道这一点,因而有所准备一事,他认定,这是手下的那些混蛋做事情太怠慢,一个个都该挨鞭子。不过总的来说,本哈登帕夏还是个很仁慈的人,至少,他的惩罚措施中,抽鞭子比较多,而砍脑袋比较少。
“特雷维尔领事,不知道您这么晚了还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还有这位主教是?”本哈登帕夏满脸笑容的问道。
“尊敬的帕夏,这位是教廷的代表,托雷斯主教。他今天刚刚到达,我本来劝他明天再来拜会阁下,只是主教觉得,如果到了地方,不立刻来拜见主人,未免不礼貌,所以我就和他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