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萨尔的煤炭难道不够用吗?”
“啊,一段期内应该是够用的。”约瑟夫说。
“这段时期有多长?”吕西安问道。
“应该相当长吧,至少十多年,甚至几十年。”
“那么,将铁矿运到鲁尔地区,再加上在鲁尔开采煤炭的成本会比在萨尔开采煤炭,然后再将它们送到洛林或者反过来将铁矿送到萨尔来的更便宜吗?”吕西安又问道。
“好像也没有。”
“那你还犹豫个啥?”吕西安问道。
“啊……”约瑟夫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真的是被来自后代的一些信息给干扰了,想想后世,约瑟夫所在的国家,在努力的压低钢铁产量的情况下,轻轻松松地一年就能弄出近十亿吨钢出来,随随便便一个大型钢铁基地就是几千万吨甚至接近一亿吨的钢产量,弄得元首都知道我到河北省来,钢厂好棒好棒的。
要是按照那个标准来考虑选址问题,那萨尔煤田的产量就还真不够看的,但是,如今的新罗马距离那个钢铁王国还差了好几百年呢。就萨尔的煤炭和洛林的铁矿,在上百年内,应该都够法国人用了。
“怎么了?”吕西安看到约瑟夫似乎愣住了,便问道。
“是我有点想多了。”约瑟夫说,“不过我们已经把鲁尔的那片煤田买下来了,还花了不少钱呢?要是不排上用场,而且鲁尔那块,……”
“而且鲁尔那块,大部分都是炼焦煤和动力煤,无烟煤又不多,连蜂窝煤都不好做……”约瑟夫在心中想道。
“那才花了多少钱?有个大煤矿在手里,总能找到用法的。运回来发电也好呀。”吕西安毫不在意的说道。
“运回来?莱茵河水路倒是不错,可惜我们的蒸汽船的研究并不顺利,要不然……看来只能先考虑火车的事情了。不过,这个也不能急,必须先有了大量的钢铁,然后才能有火车,然后……嗯,鲁尔的煤田,看来暂时还真只能放着了。”
就在约瑟夫为在鲁尔煤田上白白的积压了资金而烦恼的时候,拉瓦锡却正在得意。因为在几天前,他刚刚利用改造的石英坩埚装满融化的生铁,并向生铁中利用压气机吹入经过加热的空气,成功的获得了液态的钢。
完成了这个项目,拉瓦锡就距离得到一座位于香槟地区的庄园作为奖励越来越近。那座庄园原本是奥尔良公爵的产业,出产的香槟却远近闻名。每年都能给公爵带来不小的财富。在他丢掉了脑袋之后,这座庄园被革命政府充公,后来辗转落到了波拿巴家族的手中。
当然,领取这个奖励,也是有代价的。当时约瑟夫让拉瓦锡在这座庄园和吹入空气的炼钢技术的十分之一的专利权(如今拉瓦锡已经变精明了很多,他在经过多次谈判后,终于和约瑟夫达成了这样的一个合作协定,那就是由他直接主持的研究项目,所获得的技术专利,要给他十分之一)之间做一个选择。而对未来的发展缺乏足够的想象的拉瓦锡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庄园。
据说很多年之后,拉瓦锡对自己的这个选择后悔得要命,甚至于多次对自己的侄女表示:“你的丈夫就是个大骗子,他不知道从我们这里骗走了多少钱……”但是至少在目前,拉瓦锡还是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了的。
而在另一个实验室中,拉瓦锡的死对头,佛克罗伊刚刚完成了新的耐火材料的实验,依照约瑟夫的关于耐火材料必须是碱性的要求,他以白云石为主要材料,烧出了能经受炼钢坩埚的高温的耐火材料。
他也是著名的化学家,曾经是拉瓦锡的朋友。但是在雅各宾时期,他加入了马拉和埃贝尔一派,拉瓦锡遭到追捕,就是他一手促成的。如果不是卡诺插了一手,拉瓦锡这会儿早就成为别人哀悼的对象了。
也是这个人,一手促成了法兰西科学院被关闭。直到雾月党人上台,在约瑟夫的努力下,这个机构才得以重新出现。
正因为这些事情,所以在雅各宾倒台之后,这家伙的处境一度很糟糕,但是考虑到这家伙的能力也是很不错的,所以约瑟夫也把他捡了回来。
只是他却没有拉瓦锡那样的好待遇,他是没有十分之一的专利分成的。完成了这个项目,他也只能拿到六百法郎的奖金,。唯一令人安慰的是,约瑟夫给的奖金一向用的是金属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