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朝霞和辰溪看我的眼神古怪。
连丈夫都能多嫁,表达一下欣赏实在不算什么,来了那么久,还没适应凤冀国‘大胆女’作风,这两人也太没出息了!
我睨了她们一眼,又道:“孤也不为难你们,就考考你们有关画的题目便是了!”
两人狐疑,他们知道锦盒里的不过是一道答案有点取巧的古怪题(脑筋急转弯),所以我这么说,他们非但不放心,且还很担忧,但他们又精通画,所以也心存侥幸。
我低声吩咐宫女取来三份画具纸张,宫卫搬来书案,待他们梵香备墨之后,我从殿上走了下来。
“这次是考题画,而且画上题的诗,必须是谜面,诗的题目是谜底,时间是三刻钟!有一点要注意,那就是不能抄袭别人的作品。”准备抄袭别人作品的我,说这话时,脸不红气不喘的,真佩服自己。
题画诗是最近才兴起的,但也难不倒二人,不过诗既要是谜面,又得符合画的意境,题目还得是谜底,这点时间根本不够,连画画的时间都没有!
凤子鱼为难地道:“陛下,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等你这句话!
我微微一笑,道:“如果有人能做到,两位公子是否认输呢?”
他们相视一眼,看着第三个书案,崔翔躬身道:“如果有人能在限定时间内完成,崔翔愿意退出!”
凤子鱼点头,表示也是如此。
“磨墨!”我意气风发地吩咐。
谢蓝是有十年画画功底的,画起来得心应手,远处云雾缭绕青山,近处山间水瀑飞流直下,地上绿草如茵,一颗怒放的桃花树上站着一只美丽的鸟儿。画完后,我在空白处题上王维的《画》,待收笔时,还剩点时间。
兹瑶叹道:“想不到吾王还有这等急才!”
我心里偷笑,看向崔翔、凤子鱼二人。
崔翔憋了许久,才道:“这诗似乎没合意境……”
凤子鱼也道:“这似乎是为了符合这诗而作的……”说着还偷偷飘了我一眼。
我笑了:“那两位公子认为这幅画所表达的意境是什么?”
崔翔道:“回陛下,这是一幅春景,春意盎然,表达的情感如这瀑布奔腾而欢快,用的篇幅虽小,却看出‘高’、‘远’、‘宽’、‘阔’,无处不显示陛下需要一个广阔的天地,山高任鸟飞的自由!”
哇塞!我惊讶了,如果他不是‘间谍’,我几乎要引为知己了!
看了我的表情,兹瑶满意地微笑,似乎认为崔翔说的‘天地’是庙堂,我准备一展宏图,翱翔凤冀了!
我看向凤子鱼,问道:“你也是这么认为吗?”
凤子鱼道:“回陛下,崔兄的话,子鱼颇为赞同,只不过……”他远离画作,续道,“用的篇幅小,远看,似乎被框住了,与欢快的山水相比,鸟过于平静,眺望远处,”他的眉头微皱,“似在渴求……或是挣脱什么,广阔的天地它有,但自由……”
他们实在让我吃惊,那画确实是为诗而作,且画的时候,确实不自觉的闪过阴霾,想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他们是真的懂画、懂人!
我扯下面纱,露出清丽的笑容,道:“两位公子说的没有错,不过,孤在作画时,想的是要画出我心中的桃花源,”轻轻抚摸已经干的花鸟,“这是我对未来的向往,而作为女王却是不可能拥有的,所以它只是一幅‘画’,我心中的‘画’!这才是我要表达的意境。”
我摸着点题的《画》字微笑,这是取巧,但也取得妙。
崔翔也微笑:“不愧是陛下,崔翔甘拜下风!”
凤子鱼虽然不甘,但也佩服这位女王的急智,也笑了:“陛下让子鱼长了见识,亦认输了!”
宫女送走了两人,兹瑶道:“近午了,陛下是否用膳休息一下后再继续呢?”
想到即将又面对的危险分子,我顿时觉得力竭,声音轻飘飘:“准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