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都得让管家站在外面,否则蹲多久都拉不出来。
这个家伙老了都是那副怂样,年轻时候估计更逊,所以他决定让钟思阳去吓一吓这子。
艾伦在酒馆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带圆桌的开放式包厢,这里面原来坐着的军火商看到艾伦过来,很明智的主动走开了,旁边几桌的商人也压低了话的声音,生怕引起艾伦的不快。
陈旭带着钟思阳走过去的时候,再次吸引了整个酒馆的注意力,一个是一夜之间就崛起的中国·军火商,一个是来自南美洲的军火大亨。
大家都很好奇,两强碰面会产生怎样激烈的火花。
陈旭还没走到桌前,就被艾伦的保镖拦住了,毕竟艾伦的身份摆在那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靠近过去的。
“让他们过来!”保镖身后传来了艾伦牛逼哄哄的声音。
保镖闪开身体,陈旭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一屁股做到艾伦的对面,然后非常熟练的掀开桌上的雪茄盒,拿出一根拇指粗的雪茄,用雪茄剪切掉首尾,“吧唧吧唧”着火。也不话,他只是将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大大方方抽着雪茄,同时盯着对面的主人。
钟思阳听了陈旭的话,站在沙发后面居高临下,满脸煞气的瞪着眼睛,威风凛凛。
“只有朋友,才可以用这种姿势坐在我的对面!”艾伦话的声音果然都有些抖了,虽然他在竭尽全力保持自己高雅绅士的气度。
即便是有这么多保镖保护他,在看到钟思阳那吓人脸色后,依然挡不住他内心的害怕。
“我想给你看一个人,你拿纸笔过来,我画给你看。”陈旭吐出一口浓烟,淡然的道。
艾伦满脸的纠结,他完全不懂陈旭是什么意思,这个人一上来就抽自己的雪茄,还要当着自己的面画人物画,行事风格相当怪异。不过他还是给吩咐身后的保镖把纸笔拿了过来,然后看着陈旭趴在圆桌上,“沙沙沙”描着素描画。
随着纸上人物的模样越来越详细,艾伦的脸色开始变得严峻,眼神变的噬人起来。
“你认识这个人?”艾伦几乎是咬着牙质问道。
“当然,这个人叫做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贝利亚,苏联乌克兰克格勃第二局反间谍侦查部书记,对外的代号‘伊凡’,在不久之前我还亲自和他面对面过。”陈旭画完贝利亚的肖像之后,把纸张推到了对面,然后继续吸着雪茄。
陈旭没注意到的是,站在他身后的钟思阳,也在死死的盯着桌上的人物肖像,虽然他听不懂陈旭的英文,但他也能推断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你和这个伊凡是什么关系?对他这么了解,是朋友吗?”艾伦漠然的看着陈旭,他身后的几个保镖已经把手按在了腰间的枪柄上。
“哈哈,谁会和这种恶魔做朋友,我和此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陈旭端正了身体,直勾勾的看着艾伦的眼睛,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回答道。
“他怎么惹到你了?”艾伦显然不会轻信陈旭的话,毕竟出生于黑道世家,这基本的防备他还是有的。
陈旭没有话,把燃烧的雪茄叼在嘴里站起身,把腰间的手枪拔出来放在桌上,然后解开西装的扣子脱下来,最后又把里面的衬衫也脱了下来,张开双臂将自己裸·露的上身完全的展示出来。
“嘶……”
“天啦!这人到底经受过什么!”
整个酒馆的人在看到陈旭遍布全身的伤口缝合后的蜈蚣纹,以及各种剜掉烂肉后凹陷下去的皮肤,全都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叹。
尤其是站在身后的钟思阳,第一次看到陈旭身上的伤痕,感觉整个人陡然轻松了下来,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
钟思阳一直都沉浸在父仇之中,他不恨陈旭是假的,毕竟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陈旭而死的,虽然他不是凶手,却有间接害死自己父亲的责任。
有无数次,钟思阳都想伸出手掐死陈旭,以宣泄自己内心的怒火。
现在他看到这个人身上恐怖狰狞的伤口,他才明白陈旭在当时是遭受了何等的酷刑,父亲被杀虽然和陈旭有关,却也不是陈旭愿意看到的,但凡有能力他都不会坐视自己父亲死去。
“这些都是贝利亚做的?”艾伦咽了咽口水,陈旭身上的这些伤痕实在太有服力了,非常像贝利亚以及他手下的人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当然,在去年的东京工业博览会,我被贝利亚的手下绑架,关在地下室刑讯逼供了整整一个月,为了从我嘴里挖出情报,贝利亚抓住了我的朋友,也就是我身后这位同伴的父亲,然后当着我的面枪杀了他。”虽然只是叙述当初的遭遇,但陈旭依然难以忘却那种痛苦,着着声音不自觉的都变得冷酷起来。
“那么我们确实可以成为朋友了!”
艾伦剩下的一只眼睛里目光坦然的注视着对面穿着衣服的陈旭,伸出手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