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此时一身青衫,双手负在身后,身形如鬼魅一般,面上冷色凛然,一言不发。
侯希白和杨彦虚却都是面色惨白,他一进门,便双双低头,不敢看他。师妃暄也没有见过这位威名赫赫的邪王,此时虽然有些慌乱,但美目中反而有些不屈的神色,倔强的面对着来人。
石之轩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师妃暄,在她还沾有些泥土的手指上慢慢逡巡了一会,转头看向面前的两位弟子,神色愈冷,目光中幽深之至,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听他仿佛从那齿缝中蹦出三个字:“退下吧。”
那两人如蒙大赦,一声不吭,低头便走。
秦穆和石之轩仿佛没有看到师妃暄的神色一般,抬脚向室内走去,师妃暄面上浮起一丝怒色,也不理二人,转身而去。
在师妃暄走去院门的那一刻,秦穆听见石之轩轻轻地呢喃了一声:“真像啊。”
秦穆自知他说得是谁,这师妃暄和他亡妻碧秀心都是慈航静斋之人,更何况碧秀心在师妃暄之前,也是被认作百年一遇的天才人物,有望进入那剑心通明的无上境界,这两人经历,气质都是如出一辙,让他仿佛见到了二十年前的碧秀心,由不得他不感叹。
不是她长得有多像碧秀心,而是对于石之轩来说,这世间所有美好的女子,都像碧秀心罢了。
秦穆也不接话,引着他往室内走去,这本是秦穆居住的一个小院,这屋更是新近搭成的茅草屋,不过**个平方。
石之轩一进入那屋内,便看到和氏璧正放在屋中间一个矮几之上,斗室之内,只有一几,一柜,三蒲团而已,再无余物。
石之轩打量着这房间,嘴角含笑,对着秦穆说道:“秦兄也太过简朴,以兄这等技艺,不说是要居在富丽堂皇之所,也要择个素雅之地。”
秦穆引他在那蒲团上坐下,从柜中拿了一个酒葫芦,两盏陶碗,摆在几上,葫芦中酒一倒,石之轩便是眉头一皱,闻出这绝不是什么好酒,反而是农家自酿来的浊酒。
秦穆看他神色,微微一笑,端起一碗向他一敬,道了声:“请。”
一饮而尽。
石之轩也只得皱着眉头将碗中酒喝尽。
他年轻时也是侯希白那般风流之士,出身更是豪贵,虽是不尚奢侈,所用也全是精致的器用,如今喝着酒,真是折磨。
秦穆看他神色,心中也是好笑,开口说道:“这房间虽是简陋,这酒也是涩口,但这世界上最为尊贵的东西在室内,便是棚屋也变宫室,浊酒也作琼浆。”
石之轩抿下口中酒液,转头看了一眼矮几上的和氏璧,面露不屑,对秦穆说道:“我不知秦兄竟对一件死物如此看重。”
秦穆反笑他:“邪王真是大谬,这世间最为尊贵的,舍我其谁,区区和氏璧,算得什么。”
石之轩一愣,看向秦穆,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推杯换盏,喝了几碗之后,只见石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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