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已经达到江湖上一流好手的境界,这一出手可比少女更是毒辣,只见他刀身微颤,在空中嗡嗡作响,刀锋刮向秦穆腰腹之间八九个大穴。
秦穆好像此时方才有所反映,只听他悠悠吟道:“敢有诸侯北面称臣,乱华夷者,吾当——击之。”
这击之二字一出,仿佛石破天惊一般,秦穆自那巨石上立起,这老者感觉秦穆这一站起,仿佛是个巨人一般,俯视着他,只见他脚下微一坐跨,手中成印,自上而下向他压来,全然不管那临身的刀风。
这一印看气势重逾千斤,似慢实快,只一眨眼功夫,就到了这矮胖老者胸前,这老者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凝结住了一般,呼吸困难,兼之周围并没有落脚之处,想要转身已是不可能。
他毕竟是老于江湖之人,略一惊慌,便是气沉丹田,一个千斤坠使出,在空中凭空矮了三尺,堪堪避过这一式杀招,心中正待庆幸之时,余光瞟见身后跟来的两个晚辈,正待叫不好之时,便见那秦穆双手一变,手中印法化为锤法,呼啸之下就往那来人身上砸去,那两人不过是二十出头,哪里有他这么敏捷的身手,只听咔嚓两声,这后来的两位青年便是胸前凹陷,倒飞了出去。
此时那少女的长索方才及身,秦穆不闪不避,任那长索捆在身上,全身筋骨攒动,那少女就感觉手上长索如若有了生命,转头向她打来,只听砰的一声,那长索便寸寸断裂,炸开的索身全然打在那少女身上,将她击下这巨石。
那老者知晓今日遇见了平生最为可怕的敌人,一时之间也是不敢再上前,抱拳说道:“鹰扬派沈乃堂见过阁下,朋友如此身手,必不是无名之辈,何不报上名来。”
秦穆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还真就是无名之辈,不过你既然是沈乃堂,那必然就是梁师都拜把子兄弟沈天群的堂兄了,这梁师都和刘武周关系如此之好,出征居然都带着你们?真不愧一丘之貉。”
这老者一听,须发皆张,显然是怒极,但心中也是暗暗叫苦,要不是他女儿和梁师都之子梁舜明有着婚约,两人又要出来游历,哪里会碰上这等凶人,如今这一对小儿女是生是死都不知,真可谓无妄之灾,他想到这里,倒也无心恋战,抽身便退。
可秦穆哪里是只挨打不还手之人,他略一动作,秦穆便是脚趾一动,抓在那巨石边缘之处,全身像长在这巨石之上一般,脚做根茎,身化游龙,手臂更是笔直伸出,全身成为一线,化作一条长枪一般,向老者刺去。
他手做枪尖,泛着寒光,全身上下微微颤动,带着那手掌上下跳动,那老者哪里知他会有这般奇怪的招式,一时不及,已经被他的招式笼罩,不得抽身,他只得右臂一扬,长刀便要斩下,秦穆却好像手中有眼一般,突然张开,全身骨节作响,整个人又是长了一尺有余,正好打在那老者的胸前,真气一吐,那老者眼中的神光便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