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的意思是?”听到梁俊这样说,李秀宁深以为然。
雍州的这些官员她虽然没有打过交道,可在雍州这些年来,多多少少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
马家是凉州有名的豪族世家,更不要说此次雍州大小官吏皆以他马首是瞻,只拿出八万石粮食给梁俊,实在是说不过去。
梁俊看着李秀宁道:“大当家的埋怨我不顾大义只顾自己虚名,将那八万石粮食分给灾民。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个道理我如何不明白?”
“太子之意,意欲何为?”刘文静忽而插嘴问道。
梁俊看着他,心道:“这几日观察,刘文静不像是穿越而来,应该是土生土长的炎朝人。这小子城府深,还骚的很,感觉和谁都有一腿。太平教张角、六皇子梁羽、镇南公楚秋九,哪哪都有他,还是什么丘山八奇,一听就很装逼的小组织成员。他此番问我,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刘文静问完,李秀宁也看着梁俊,脸上充满疑惑。
梁俊道:“羊毛出在羊身上,那剩下的一百三十万石粮食,自然是要雍州这帮子官来出。”
刘文静听了这话,心中一乐:“刚刚你还说,自古以来这帮官员全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如今又和马昌交恶,你想薅他们的羊毛,只怕全都是一只只狼,羊毛没薅成,反倒惹了一身骚。”
嘴上道:“殿下,今日你这番举动,只怕伤了凉州官员的心。这羊毛不是那么好薅的。”
梁俊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先生可敢和我打个赌?”
刘文静倒了一杯热茶,推到梁俊面前道:“小生从来不赌,不过殿下若是有兴趣,小生不介意破一次例。”
梁俊见他应了,心中得意:“不怕你本事高,就怕你不上套,此番可是中了俺老梁的计了。”
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冲着刘文静和李秀宁各看一眼,只见李秀宁白玉一般的素手放在桌上,脸上带着些许疑惑,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梁俊心中不由涌上来一个念头:“李大当家这般样子,若是去参加那些选秀节目,只怕不用唱歌,光是往那边一站就得是冠军了。”
嘴上却道:“就赌十天之内,能够凑齐剩下那一百三十万石粮食。”
众人听了,均觉得不可思议。
铁牛咋舌道:“乖乖,那么多粮食,就是神仙来扛也得扛十天半月。”
梁俊斜眼看他,道:“你又没见过神仙,如何知道神仙要扛十天半月。用不得神仙,一火车皮就拉完。”梁俊和铁牛拌嘴惯了,随心所欲,信口胡诌,哪里管一火车皮能拉多少。
刘文静点头道:“好,既然殿下愿意赌,就让文静做一回周瑜。”
梁俊乐了,道:“怎么,我若是玩不成,你还要拿军令状来杀我不成?”
刘文静道:“自然是不敢,只是作了赌,自然要有赌注。”
一说到赌,王保来了精神,道:“没错,没有赌注,叫什么赌?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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