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看不上咱们小寨子,咱觉得这话说的不在理。”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请帖,举起来扬了扬,道:“咱的寨子也是小寨子,山上山下不过五十个喽,曹当家的也派人送来请柬。送信的人还说,咱们陇右道上寨子极多,有的山头上个月还没有寨子,这个月就有兄弟落草。不能一一送到,只能让接到请柬的兄弟互相通知,那英雄大会是听者有份,怎么能说看不上咱们小寨子?”
他一说完,有不少人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俺寨子上下也就百来号人,也有请柬送到,那送信的也是这样给俺这样说。”
麻脸汉子见有人应和他,颇为得意,接着道:“胡当家的是咱们陇右道上一等一的好汉,若说做盟主,我看李大当家的做的,胡大当家的做的,这曹大当家的也不是做不得。”
众人一想,这人虽然长的猥琐,不像是个好人。但是说的话还是有几番道理的。
黑胡子冷眼看他,知道这人是得了曹破山的好处,专门来这里坏自己的好事。心中已经动了杀机,只等着他有一句说的不对,就快刀斩乱麻,将他杀了。
麻脸汉子见众人频频点头,更加得意,正要说话。
忽而人群中爆出一声怒喝。
“放你niang的臭屁。”人群里站出一长脸大汉,脸上一道伤疤,显然是新伤,左边的耳朵没了半块。
他拨开了人群,众人向着他看去,刺啦一声,这大汉撕开了衣衫,露出上身。
只见他身上横七竖八都是刀痕,火光照来,像是地狱里来的罗刹鬼。
“我怕。”安阳刚被梁俊抱起来,见了这大汉的样子,心惊胆颤,头一扭钻进梁俊的怀里。
梁俊将安阳抱紧,低声道:“阿鼍莫怕,有哥哥在。”
长脸大汉将满身的伤痕向着四周转了转,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诸位且看清楚了。”
人群中有认出他来的,低声道:“这是芒刺山的秦老七,听说是得罪了曹破山,道上都说他被白虎山的弄死了。”
马脸大汉朗声道:“没错,我秦老七若不是命大,早就死在了白虎山的杂碎手中。”
黑胡子也曾听说过他的事,心中一动:“当真是瞌睡送枕头,这秦老七与白虎山是不死不休的仇。我在这说曹破山如何不好,说的多了,只怕适得其反,此时他来说,那是再好不过。”
当下打定主意,请了秦老七到身边,邀着他上了台子,道:“秦兄弟,在下也曾听道上兄弟说,芒刺上的秦七爷是响当当的一个汉子。只是可惜...哈哈,才知道那是他niang的放狗屁。”
秦老七自嘲一笑,道:“说我死了?能让黑胡子知道贱名,我秦老七就算是死,那也是值得了。”
黑胡子赶紧道:“秦兄弟说的哪里话,道上的朋友听风就是雨。说的一些狗屁不通的话,不要往心里去,秦兄弟,你有什么话想说,尽管说出来。说清楚了,也好让道上的兄弟们不乱传话。”
秦老七一听,悲愤交加,道:“我这一身伤,全是拜白虎山的杂碎所赐。我与白虎山乃是不死不休的仇,往日里不少朋友听信谣传,说我秦老七坏了道上的规矩,死有余辜。今日借着胡当家的场子,我秦老七就将这事说出来,让众人同道好友评一评。”
他说到这,看着麻脸汉子,冷声道:“也让你知道,饭可以乱吃,屁不能乱放。”
那麻脸汉子被他这样骂,气的满脸通红,本想骂回去,但见秦老七凶神恶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得道:“秦老七,你,你说老子放...那么气,当着这些兄弟的面,你倒是说说,谁才是乱放...那什么气!”
秦老七道:“既然如此,我秦老七就也不怕大家笑话,就将自己的丑事说来给大家听听。”
他指着黑胡子道:“这个盟主,李大当家的做的,胡大当家的做的,这曹破山却做不得。”
众人听他有辛秘之事要说,一个个支着耳朵,聚精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