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边缘拖。
那一瞬间,我头皮发麻,觉得自己头皮都快被他给扯下来了——疼痛感席卷全身,很痛,很痛,可我紧咬牙关,不需要自己叫出来!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求饶!
到了游泳池边上,姜明初扔下我,我脑袋一下子撞到游泳池边缘的瓷砖上,钝痛袭来,我迷迷糊糊地睁眼看着姜明初,此时他扭曲狰狞的面孔已经不清晰了,重叠的影子在我眼前恍恍惚惚。
他蹲下身来,拽着我的头发。
“你他妈的要弄死我,我就让你给我陪葬!”
下一秒,姜明初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摁到游泳池里去。
我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耳边咕噜咕噜的响着。
爸爸,妈妈,对不起。
宝宝,对不起。
我来陪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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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竟是温叙言。
我以为我看错了,闭上眼睛,重新睁开眼,到了他那张冷脸,确信自己还没死。
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我笑了笑,声音有气无力的,“温叙言,怎么是你啊。”
温叙言捏紧了我的手,脸上复杂的神情一闪而过。
“许微棠呢?”我有些吃力地问。
温叙言冷着一张脸,没跟我说一句话,转身出门去叫了许微棠进来。
许微棠几乎是冲进病房的,她哭得眼睛都肿成核桃了,卡姿兰大眼睛一点都不漂亮了。
本来她想一巴掌打在我脑袋上的,但临门刹车,想到我被姜明初打了脑袋,脑袋上还缠着一圈圈纱布,手掌心悬在半空中,泫然欲泣地说,“阮桢,你真的吓死我了!你他妈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竟然用自己去冒险?你是不是不气死我不行?我他妈的心脏病都要被你气出来了!”
许微棠生气的时候,也喜欢叫人全名。
我微微一笑,伸手去摸许微棠的脸,忍不住感慨,“许老师,还能见到你骂人,可真好。”
真好。
许微棠听到我这么说,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我的腰,趴在我胸前嗷嗷大哭。
说真的,她这样子很容易让别人误会我们两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
但是,真好啊。
我轻轻抚摸着许微棠的脑瓜子说,“可惜了,你失去了继承我数千万遗产的机会。”
许微棠吸了吸鼻子,起身抹掉眼泪,不屑地说,“老子身家数十亿,还稀罕你这点遗产?我爹是江州首富,你就这点财产,都不够买我家一套别墅的,你少恶心人!老娘根本不稀罕!”
“是是是,许老师根本看不上我这仨瓜俩枣的。”
就在这时,警察敲门进来,说要跟我聊聊案情。
我点点头说可以。
这是我期盼已久的程序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