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女子在这方面有天生的敏感,一旦起了疑心,总归能找到蛛丝马迹。
崔四娘想到婚前那次烤肉的时候,三娘子含酸带醋说的话,自己后来旁敲侧击,这三娘子从此竟再不来崔府。如果没有猫腻,她能这样?便是自己出阁那天三娘子也抱病没来。
崔四娘越想越气恼,叫来李瑾剩下的那个侍女,却是怎么问她都不说,只低头求饶,逼急了,就要问李太傅请罪去。
崔四娘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如果只是秦淮艳色李太傅不会这样遮掩,李瑾在江南遇险,后来一直在元洲谭侍郎的老家。。。那么。。。原来。。。。那只能是在谭家的事情了。。。。
那既然能让李太傅管起李瑾的侍女,还打杀了所有看过画的下人,只有谭家大娘子不做二选。
看不出啊,这么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了。知道是我的郎君还敢这样,当我崔四娘是泥捏的不成?
这未得到的才觉得好。崔四娘心道,无论使个什么手段,我也要把那谭家大娘子纳入府里来给他做妾。
便是做不成妾,她名声也毁了。往后的日子还长呢,且看他们还能情深到何日。
何况,谭家大娘子从辈分上算,她还得叫一声大姑姑,崔四娘心里冷笑,这勾搭侄女婿的名声,就是不要了她的命也让她再没脸出门见人。
崔四娘从小到大,一向自信,又得尚书夫人的宠爱,手里头的人都是用惯了的,办起事来倒也顺手。
庄子上的日子对三娘子和四娘子来说是极其无聊的,只好每日在屋子里绣花;正好六月二十八快到了,三娘子打算给曾阿翁绣个扇套,四娘子是天天都那个绣棚,两人倒是能搭起伴来。
倒是谭雅如今如鱼得水,整天忙忙活活,所以她在京城被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她正在乡下和刘氏对账呢,顺便查看一下自己的小庄子,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只是谭玉在京城,虽对外号称养病,可哪里能闲着,自然还是知道了这些风言风语。
谭玉十分气恼,还以为是阮小七留下人传出去的,结果派人一打听,说的却是李瑾。
本来都已经透过话的那家马上派人与谭玉说,自家儿子找人算命了,说是不易早定亲。
谭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好忍下,这大娘子的亲事现在还艰难了。
崔四娘是新妇,这头一年不好出门拜客,就写了一封声色俱茂的信到谭府。
谭玉一想这李瑾的新妇跟谭雅有何事要说,自然就是那传言之事。反正谭雅在乡下,谭玉也不管那个,直接拆开了看。
只见这信里头劝谭雅,外头风言风语传得厉害,但崔四娘不在乎,为了郎君,还愿意与谭雅效仿娥皇女英,共事一夫。
这信一读完,谭玉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骂道:“好个贤良淑德的崔家女娘,竟敢污我大娘子的名声。”
吴先生看到这信也十分诧异,实在是崔谭两家这个时候闹出丑事来非常不智。
想到这几天的闲话,再加上这番手笔,吴先生道:“怕是闲话从她那里放出来的吧。
这算什么,李家和崔家难道傻了不成,放任她这般胡闹。”说完,暗自叹息这再明白的女子碰到这种事就会犯糊涂。
谭玉想了一下,亲自将信抄了一遍派人送到了崔府。然后深吸一口气,与吴先生道:“将大娘子定给阮小七吧。这么定了吧。。。”
吴先生看谭玉这番模样,倒像是将大娘子推到了火坑一样,就劝他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优柔寡断可不是你的为人。
英雄不问出处,那卫青从前也是马夫不是?我看这阮小七回了河曲府还派人留意着大娘子,想来是极上心的。”
谭玉苦笑一下,道:“这崔家四娘子倒像是故意帮着他一般。罢了,还是赶紧定下,这番事后,崔府和我们肯定还是留下了心结,早作打算为妙。”
又派人找了阮小七留下的手下,将谭玉的意思一说,那手下当日就往河曲府送信去了。
崔尚书夫人不顾新妇初婚一年之内不得回娘家的说法,将崔四娘叫回了崔府。
尚书夫人拿着谭玉派人送过来的信,拍着炕桌,瞪着崔四娘,厉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吃什么干醋?你怎么如此短见,以前我还觉得你明理善断,真是枉费我多年的教导。”
崔四娘闻言顿时泪流满面,哭道:“娘娘,你可知我心里的苦?郎君虽然夜夜睡在我身边,可是人在心不在。我天天强颜欢笑,还要对他体贴关怀。
成亲没出半月,我的小日子来了,就问他要不要将两个丫头都开了脸伺候他,谁知道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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