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胡胖子家呢,他口里说着兄弟不必担心,我绝不监守自盗,实则很难说。因为,在他眼底,沈寄于自己而言,大不了就是个妾。寄姐一心认为自己拿到卖身契就真的是自由人了,这是不可能的。她如果无依无靠,以她渐渐显露的美色和一贯的能干,想对她出手的大有人在。
寄姐看样子对二狗子好像一向有些不同,他可不想在京城听人说起她嫁人了消息。
“既然不想留在裴家和胡家,那不如跟我上京吧。”
沈寄眼瞪大,“少爷?”我跟你上京做什么。那不是生生多出一个人的花费来。
“嗯,你不是很想跟我一样到处游走么?放心,你不费什么银钱。而且说不定这一路,以你的脑袋瓜子还能别有收获。”
沈寄有些心动,说的也是啊。她来了五年,就一直在方圆二十里内打转。如果能跟去,一路看看各处景象再见识一下京城繁华很不错呢。而且,大地方确实更容易挣到银子。
“可是,咱们一同上路的话,不就白费了裴先生让咱们到他家住的心意了么。”沈寄不傻,她早就看明白裴先生的用意了。
“嗯,我会请求他让德叔夫妇同我们一道上路,他们不是心里念着儿子想去京城找么。”德叔夫妇是在裴家帮佣的,独生子八年前出去闯天下去了。他们老两口有些挂念,想去看看。
沈寄抚掌道:“嗯,好主意呢。”有两个年长者一路就没有孤男寡女的嫌疑了。而且那两人而也是四十多的年岁,不存在拉慢行程。一路上还可以互相照应。
魏楹去说的时候,德叔也在场,很高兴的道:“魏少爷不嫌我们两个老东西碍事就行。”他们本来也想同行,就怕魏楹不乐意,如今他自己提出来了,当然再好没有。
裴先生自然是答应了,“你们一路同行我心底就不用两边担心了。”德叔德婶是签的活契,如今快到期了,他也没有必要揪着几个月不放,直接就让他们提前几个月上路了。
德叔谢过裴先生又道:“这一路就要给魏少爷添麻烦了。”
“哪里,互相照应。这一路有个什么,您二位也可以提醒一声不是。不然光是我和寄姐,说不定蒙头蒙脑就被人骗了。”如果只有自己上路,魏楹当然愿意一个人走。那样简单省事,而且他也不是没出过远门的愣头青。不过加上沈寄,是得拉上这老两口不可。
裴先生挑眉,“你还要带寄姐去?”
魏楹颔首,“是,她一个人在家,学生也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裴先生好笑的想。倒也无伤大雅,只要不传出什么话来就是。
“有些事情,你心里自己有数就行。”
“是。”
自从确定了行程,沈寄就开始雀跃起来。说实话,她这小半年守着裴家诸如食不言寝不语,女人不能上桌吃饭这类的教条,实在是憋得慌啊。现在可以出去放风,还能出去长见识,再好没有了。
一百两银子,省着些,也够她和魏楹上京了。
她还出主意,花十两银子买了两头毛驴,然后请王二叔帮忙做了个小车,他死活只收了成本费。而村里的富户,这一次的确是没有什么表示。因为新来的县太爷似乎同淮阳魏氏有了什么首尾,对魏楹颇有些不冷不热的。
这是意料中的事,倒也没什么影响。到了日子,德叔赶着驴车,魏楹坐他旁边,沈寄和德婶还有行李在车厢里,四个人就上路了。坐了四个人,自然走不快,慢腾腾的在路上走着,不过比徒步还是好些了。至于为什么是驴车不是牛车,当然是因为耕牛很贵。如果羊能拉车,沈寄就用羊了。路上还可以用杏仁煮羊奶喝。用杏仁煮是为了去羊膻味,魏家在沈寄积极倡导下就买过一头,每天挤奶给魏楹喝。现在只好寄放在裴师母那里,她也爱上了喝去了膻味的羊奶。
一开始沈寄很是有些兴奋,悄悄撩起车帘往外看风景。德婶虽然觉得不妥,可是她不是正经长辈,不能像裴师母那样喝止。而且沈寄一路嘴甜的把她哄着,有吃的也先想着她。左右外头看不见也不知道是谁,她也就不出声了。
“哈哈,魏楹,你就坐着驴车上京,倒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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