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青云梯,须臾上九宵。”
木青山此刻一袭白衣,脚下踏着并非青云,而是一根黑压压的长木棍,毫不费劲的凌空御风飞行。
跟周乐在一起只呆了三天,又重新踏上了征途。当日教廷一战,获益甚多,不死教皇回归本源,大量的圣力被分解成为本源之力,然后又重新回到木青山体内,也就是说,木青山每战胜一个强敌,体内的力量又再增强几分。
五行金为首,金灵,囊括所有的金属,无坚不摧的象征,木灵,却是衍生万物的本源,从第一个核酸分裂到形成食物链,木灵一直起着媒引的作用。
国家异能组中不泛有身蕴木灵之气的异人,只要拥有些微的气息,就可以控制植物进行防御或者攻击,而木青山可以分享到圣境巨树亿万年以来所积累的清凉异力,谁也不清楚,此刻的他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淡淡的清凉异力在木青山的身周形成了一层青色的气罩,不同于修真者的神识,或者武学者的气息感应,木青山使用的是异力思感,似水银泻地,又如和风细雨,木青山的心神轻松之极的覆盖着百里之内的大地,仿佛鸟瞰大地的苍鹰。
这种感觉让自己感觉很刺激,又有些惊奇,世界犹如一副平铺的画卷,正在慢慢地在自己面前拉开序幕。
“小虫无知嫌弃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
一路向北而行,脚下已是一片汪洋的大海,海平面上漂浮着无数的浮冰,冰河之水蓝幽得媲美一块块水晶,木青山看得心旷神怡,心中一动,这里四野无人,倒不如看看自己的实力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思感如潮水猛地蔓延,木青山一朝闻道,不知天高地厚,一下子用了全力,瞬间,无数画面无限度地拉近缩小,由于能量的波动,平静如镜的海平面立刻炸了起来,整个大海方圆百里内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海水登时升腾上了天空,各种说不出名称的鱼虾与碎冰飞射向四面八方。
头顶,风起云涌。
难道这就叫气吞山河?
木青山目瞪口呆,一时间不敢相信,眼前这样的大场面竟然是自己振臂一挥造成的,有见过祥云万里来天地,瑞气千峰壮古今的气势吗?眼前的木青山就有这样的感觉。
“难怪那个老道士那么强悍,修真者的力量与武者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强大而不同属性的气息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四周千里之内的强者纷纷感应到了木青山的本源气息,惊奇地飞掠而来,在没有见识到海面的巨变之时,所有人都以为出现了什么旷世珍宝。
数道残影在天空划过,停在了海面上空。
“道友,你不在终南山待着,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啊?”
一位青面大汉光着大脚,手中摇着芭蕉扇,这人的外形虽然粗犷,但是表情却颇为阴郁。
“你不在大沼泽耍子,眼巴巴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也打这个宝物的主意?”
一位青袍道人翻了翻白眼珠。
修道者相交,本就清淡如水,数千年冥思下来,就算有点交情也都淡了,正所谓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除非是师徒或者血缘关系,否则为了一件宝物或是灵丹妙药,修真者们一样会拼个头破血流,这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立刻各自施展秘法,向海洋的中心飞去。
半空之中人影交错,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高手们个个傻了眼,之前那股奇特而强大的木灵气息消失了,更有些不死心的修真者使用水遁进入了海底,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正在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时候,始作俑者已经到了北美洲的大陆上空。
木青山还在考虑如何去寻找那些强大的存在,做梦也想不到引来了如此众多的强者,当然,木青山并没有乐观到可以对付这些多的强大存在,只好暂时做了叶公好龙的选择,先逃之夭夭。
树还是树,画还是画,一切都没有变,改变的只是自己的心而已。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代表他还不能运用到巨树的所有力量,当然,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只要消化了巨树留下的精神烙印,明了世界的衍变,把握力量的运行规则,木青山便可以成长为参天大树,甚至是超越。
眼前的自己,还只是正待萌发中的种子高手。
正在闭目神游之时,突然间一股淡淡的杀气自地面冲了上来,木青山前进的身形立止,微一轩眉,立刻穿破暮气,向地面俯冲而下。
北美洲的某一个印度安人部落。
三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擎着漂亮的猎枪,正在指挥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手下包围了几个稀稀拉拉的民房。
猎狗在狂吠着,人借狗势,狗仗人势,这些武士们正在诉喝着屋子里的人,小孩的哭声,妇人的悲鸣交杂在一起,场面极为混乱。
砰!砰!
两声枪响过去,两名挣扎得最激烈的居民倒在血泊之中。
“以西斯廷圣者的名义,你们这些未受教化的人类是罪恶的源泉,只有消灭了你们,才能净化这个世界。”
一名衣着华丽的人声音朗朗,说得冠冕堂皇,在圣教的字典里,非白种人的族人都是卑微的象征,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个不平等的印象还是一直存在,西斯廷,正是刚刚上任的大圣者,视非白种人为异端份子,一份强行通过的议案,象征着圣者权力的巩固。
在某种意义上,屠杀异族人已经成为这些人巩固权利的阶梯。
木青山出现在上空的时候,这里的印度安人已经被屠杀了大半,三名年轻人玩着枪械,毫不在意地大声说笑,讨论男人间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蓦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这三人的内心同时响起:“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这句话刚落,这三名年轻人心神剧震,手中的武器立刻掉了下去,不但如此,在场几十名枪手的武器也在瞬间飞了出去,刚好落在惊慌失措的人群里。
愤怒的印度安人呱呱地骂着,立刻捡起武器,转过枪口,踏着亲人的血泊,把子弹射向那些教廷的执法者。
情况急转而下,来不及反应的执法者立刻杀猪般地嚎叫着,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印度安人本来就不算是与世无争的民族,这时候杀起了性,将来自丛林中的野蛮气息激发了出来,登时嗷嗷地大叫了起来,手中没有武器的小孩妇人们转身快步跑回了屋子。
“干什么,全部给我站住,杀掉这些猪猡,该死的。”
这三名金发的年轻人是贵族的后裔,倒也不是泛泛之辈,身上泛着淡淡的低级斗气,又惊又怒地看着发了疯的印度安人,斗气再加上身上的加强服,完全可以抵抗得住子弹的扫射,他们顾忌的是那个神秘人。
呜呜……
号角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些原始武器所带来的震慑不亚于战鼓的擂鸣声。
嗷嗷怪叫中,刚才奔进屋子的妇人少孩们猛地冲了出来,手中一律拿着弓箭标枪,擎着点燃着松油的火把,亡命地扑向敌人。
这三名年轻贵族做梦也想不到,平时老实得如同木头的异族人,竟然有如此疯狂的一面,本来就不坚强的意志立刻宣告全面崩溃,刚想扯呼逃跑,突然,全身一酸,所有的力气全部消失。
哗啦一声,如同野兽奔跑的印度安人冲了过来,,人流很快就淹没地面的一切。
“西斯廷圣者?这倒是一个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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