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断断不会无故离开,三急之事也不可能,若是以往小姐不会做让人误会的举动,更何况这次是跟着太子,心眠断言小姐定是有事。
依瑟没想那么多,只是扶着心眠的手道:“太子站了这么久肯定渴了,陆公公不在,贺惆不是细心的人,你去找点水来。”依瑟话落。
离开的甘蓝‘不小心’撞到了依瑟身上,甘蓝本来想走,但突然看见她落单就不自觉的走了过来。
心眠顿时扶住小姐怒道:“放肆!你胆对我家小姐无礼!若是我家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你赔的起吗!穿的什么衣服!哼。”心眠不屑的冷哼一声,扶着自家小姐就要离开。
宋依瑟冷漠的转身没有开口说话,入鼻的香气早已让她判定出很多东西,她虽久不在女眷中行走,但这种香气绝不是熟悉的胭脂仿,虽然味道清淡但是不对。
心眠冷冷的瞪她们一眼带着自家小姐离开。
甘蓝被看的十分不舒服,加上那人理都不理会她的表情让甘蓝有些微微的不适。
荷仙见状对着心眠冷笑一声:“这是咋了,不就是撞了一下,又没有死了!”
甘蓝急忙拉住荷仙:“别闹!这不是咱么能放肆的地方,走!”甘蓝不喜欢荷仙给她闯祸。
宋依瑟急忙拽住想动的心眠,平淡的道:“走,别什么人都回话。”
“是,小姐。”
荷仙顿时道:“装什么装!听你丫头叫你小姐就是还没成家,看你也没比我小多少,不会是许配不出去吧,亏周公子心善肯要你,你家周公子可非常喜欢光顾你嘴里不屑的这位呢!”
“荷仙!”
荷仙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又没说错,周公子还送你玉佩呢。”
宋依瑟突然站定,‘看’向甘蓝的方向:“姑娘,做哪一行均无所谓贵贱,只是交友不慎则是自己的过甚,告辞。”
心眠好笑的看眼脸绿的荷仙,开心的走了。
荷仙立即对甘蓝解释:“我没那意思,姐姐,我真没那意思,只是……只是替你打抱不平……”
甘蓝脸色难看的道:“不用了!”说完拂袖而去!荷仙有私心可以,但让她在那女人面前丢人就是不行!
荷仙急忙追上,不敢真得罪了甘蓝:“甘蓝!你听我说!我们都是好姐妹不是吗!甘蓝——”
宋依瑟和心眠端着水回来,周天已经为几幅好词叫出了价位。
宋依瑟微微俯身,嘴角甜甜的扬起:“主子,喝茶。”
周天确实有些渴了:“谢谢,很是时候,你来听这幅新词,第四名,我觉的韵味十足。”周天不等宋依瑟说话,便洋洋洒洒的念了一遍:“怎么样?”
宋依瑟掩嘴窃笑,心里对太子才学如何总算有谱了,击退月国的那首诗根本是靠运气:“主子,这首词上半阙可以,下半阙有些俗了,以依瑟浅见,上下两阙应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周天恍然,索性第四幅不用拍卖,否则他就闹笑话了。
宋依瑟含笑的听周天说着他刚才多可惜第四名,早已把路上的不愉快忘掉,太子若是逛了也轮不到她们做大,何须为不相干的人伤神。
周天滔滔不绝的说着,小气的追究着每位才子的缺点,不是嫌弃这首诗没气势就是嫌弃那首诗不够诗情画意,她虽然不懂古词,但是她所学的都是千年历史上能留名的大作,自然对别人的作品毳毛求次。
贺惆低着头从不知道他家太子话这么多,这口茶还不够润太子嘴角的。
宋依瑟乖顺的听着,偶然把水递上去让太子喝一口,偶尔还耐心的回一句,问题直切要害,仿若她真的一直在听,但等周天滔滔不绝半个时辰后,宋依瑟友善的提醒:“主子,我想找个地方坐坐。”
心眠松口气,小姐这话说的太是时候了。
周天恍然,尴尬的笑笑:“走,去那边坐坐。”
台上的孔诗谦见他们离开,急忙从亭里退出来追上“少爷!前面的少爷!”
周天、宋依瑟同时回头。
孔诗谦不好意思的把银子从钱袋里掏出来,脸色有些尴尬的把钱袋递过去:“多谢少爷解围,银子,孔某厚着脸皮收下,钱袋还给少爷。”
周天笑笑,看了一眼却没接:“你参加秋闱了吗?”
孔诗谦不知为何有些没有底气,身为文士谁敢说谁不是为了为国尽忠、即便死也甘愿:“没有。”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