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子想了想道:“好像除了大人,太子没召过别人。”小顾子立即喜道:“太子还是对大人最好。”
苏义眉头顿时皱起,这就怪了,太子玩人的花样堪比百种酷刑,一天不让人死在太子怀里太子心里都难受,怎么会突然之间戒了!而那次传寝,太子根本没对他做什么?
“苏大人,还上药吗?”
苏义重新趴下,琢磨太子的异常,可也找不出哪里不对,太子对每个人一样熟悉,后院的男人还像以前一样认不清名字,苏义想到这里突然跃起,他想到了!让后院的男人们参考!死他们也不能死自己!
苏义坐起下床,重新穿好衣服,命人召集他这一脉的男人!
小顾子可怜的举着药膏,还上不上药了?
“愣着干什么!过来更衣!”
小顾公公立即净手为苏大人更衣:“大人,要去太子哪里吗?今早陆公公送来了一批新药膏还有熏香,大人要带过去吗?”
苏义看他一眼,宫里的太监都不长智商吗:“今天下雨所以天黑,太阳还没落山!”找太子不是找死!
“大人,人到齐了。”
苏义穿上靴子,去大厅见与他一派的二十多人。
苏义有时候想想也挺可笑,太子的后院跟皇帝的后宫没什么区别,他们每位大主身后都有人依附。
而依附苏义的,据说都不是好人。
是不是好人苏义不知道,但苏义清楚,有几位还是拿得出手的!
苏义正坐。
下面的男子统一站起,各色风貌的身影行礼:“见过苏大人。”
苏义的目光落在队伍最后面,果然看到了站姿倔强却难掩稚气的身影,据苏义所知,他是户部尚书辛成的小孙子辛一忍,也是苏义在做人上比较欣赏的一个。
此人不爱说话,喜欢亲近孙清沐,可惜人家孙大人谁也不见,他想攀孙清沐的‘高枝’还不够资格,苏义怀疑辛成根本不知道他有个小孙在宫里,要不然不会理直气壮的看不起孙家,苏义让他们坐下,觉的孙清沐也够厚道的,没有把辛老不死家的丑事抖出去!
“一忍。”
辛一忍闻言飘出来,干净无色的脸上,透着少年特有的水润,眼睛却空白无色,但干净的长相依然想让人踹一脚,难怪他进宫的第一天被太子折磨的半死,这样子看着就想打两下。
说来,苏义觉的这孩子也挺倒霉,在家就不招人待见,平日做下人的活计,好不容易出个门,好心的给太子指了路,就被掳进皇宫,第二天跳井自杀还被轮值的太监发现,但久不出门的孙清沐却为他弹了一夜的琴,让这孩子打消了自杀的念头,可惜那时候孙清沐不收庇护已经两年了。
苏义喝口茶,挪了挪有些疼的屁股:“你认字吗?”
辛一忍抬起头,十七岁的脸不用任何动作也很清爽,声音没有怯弱反而是心灰意冷的苍茫:“认识一些。”
认识就行:“等秋闱开考,你去参加秋闱。”
辛一忍闻言无波的眼皮抬了一下,但瞬息恢复平静:“是。”
下面的人立即惊慌唯恐苏义选中他们,出现在太子面前等于离死不远,好不容易隐退在太子视线之下,没有人愿意送死。而平静淡然的人中,很多不识字。
苏义扫他们一眼,心里比他们有数,苏义指向倒数第二排穿春色外袍的男人:“晗衍。”
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同情的看向晗衍。
晗衍是他所在的城池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才学了得,考过一次春试,才斗群雄,长的有几分欧阳逆羽的味道,不过太子不吃那一套,反而把他打了一顿搁置了,每次太子在欧阳逆羽那里受了气就打他,哎:“你也去。”
“是。”太子重起秋闱之于他是次机会,若能离开何尝不是好事。
苏义的目光最后看向了敬宸。
敬宸早已料到般失笑:“什么也别说了,参加。”他有一对非常锐利的厉眼,父亲是刑部尚书,被他爹当畜生一样扔进来,却是很自得其乐的一个人,没事也回去恶心一下他父亲,是盛宠不断的人物。
苏义的目光扫过。
人人自危的想退。
苏义反而收回了目光,剩下的人太子也没怎么见过,很多是人进贡上来的,平日太子若发疯,就把他们当诱饵般丢出去给太子弄死,这样的人每个月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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