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马车消失才起,地上的两个光杆手下一直从太子来跪到太子走,待苏大人起身,他们才满头大汗的起身,恍惚有种隔世的错觉。
苏水渠奇怪的看他俩一眼,忍不住发笑:“至于嘛!太子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好。”
小手下赶紧擦擦不知是雨是汗的额头水渍:“但也没多好,苏大人,你是不知道,太子杀人不用手,一瞪就死,你不在京城,没见太子踩着尸骨练爬山那会,走进太子三尺范围都能死人,不高兴了就屠杀,京城没大夫、死女人、死小孩,你不知道吗!”
另一个赶紧附和:“就是,太子现在虽然好点,但喝醉了照样六亲不认!听说前段时间还打了苏大人和孙大人!”
苏水渠对前面不敢评说,但后一件事了解:“不是太子下的手,是苏大人和孙大人有矛盾,他们的问题。”
两人掷地有声道:“那也是太子的原因!”
苏水渠顿时看向他们!
两人蔫了一样的垂下头。
苏水渠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拿着铁铲下坑,也不跟他们说话,周天虽然脾气大了点,喜欢耍小性子,但远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凶神恶煞:“赶紧干活,一会太子给你们找来帮手,轮不到你们做。”
两人不吭声的下坑,心想太子给你找来人才怪。
不一会黑压压的人群由远及近,整齐的队伍一字排开,一万人的禁卫军气势威武,每个手里拿着一把铁铲,围着苏水渠画出的线开始挖。
苏水渠站起来,看了眼傻住的两人,心情不错的扬长而去!
雨水细密的落下,地上汇集了一片片水坑,虽然雨势不大时间久了也汇集成小股水流,流下低洼的地方。
皇城之外,跪着的蒋副统领碰碰一旁的左卫,小声道:“他们都走了,咱们撤不撤。”
左卫四下看看,走个屁!将军没下令!禁卫军的人好命,不知收到了什么消息全体撤离,现在只剩他们被人当猴子般评头论足:“再等等,将军没发话。”
蒋副统领闻言只能老实的跪好,但被人看了这么久,他的脸色也不好看,身为欧阳家将士,他还是第一次被当白痴一样看,但也不敢不听话,万一再扣个不遵军令的帽子,他的军事生涯就交代到这件没脸见人的事上了。
蒋副统领忍不住嘀咕道:“明明是他们先动手凭什么怪我们?”
左卫正色的小声道:“说不清的,谁让咱们碰到了苏义准倒霉。”
蒋副将想想也是那么回事,苏义下手真狠:“可你说为个女人……你我叫这么多人参与,是不是也不太好,昨天将军在太子面前什么脸面也没了。”
左卫神色不变:“将军在太子面前要脸面干什么,被太子追着跑吗?何况是禁卫军先动咱们将军,咱们才反击。”
“但是咱们先出动骑兵,而且还是咱两命令的,窝囊死了,还tm成全了别人。”
左卫闻言唏嘘不已:“tm你说对了,咱们打架,他捞了个大好处!果然咱们愚昧的成全了别人,想想tm都窝火。”
蒋副统领也窝火,多好的升官机会让禁卫军的人拿走了,简直像老鼠屎卡在喉咙一样:“那小子是谁?”
“不知道,估计是太子外出带回来的那帮人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人家天时地利人和,轮到人家走运拦都拦不住。
阴冷的风吹过,吹歪了落下的牛毛雨,打在跪着的将领铠甲上,无人移动分毫,身上的衣服浸湿,膝盖已经跪的失去知觉。
但在每个路过看戏的人眼中,他们都是新鲜的有笑点的。
细碎的声音稀稀疏疏的传来:“谁家的小姐,能惊动如此多将士?”
一位文人口气的声音回道:“这叫红颜不欺,人自欺,自然是久负盛名的林三小姐。”
“原来是贵妃侄女!”
人群立即传出一阵很古怪的晓得的声音。
蒋副统领耳朵好的都想剁了自己!
左卫安抚的看他一眼,低声道:“忍。”
陆陆续续的声音继续传来:“你们说是林家小姐漂亮还是太子妃更高一筹?”
一个风流倜傥的声音自命不凡的评论道:“不好说,前有太子为其怒轰月国走狗,今有将军为林三小姐一怒三军,不好说、不好说啊。”
另一个声音赶紧附和:“文兄说的有道理,两人都是能让男儿折腰的千金,要说谁更胜一筹还得等以后他们各自的男人为谁拼命拼的够狠才能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