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平亚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见到房内众人的神情,除非郑平亚真是呆子,否则怎看不出来,尚光弘所言确是有凭有据,此人看来便是白欣玉的丈夫。(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完蛋了!)郑平亚心中一时慌乱无已,便是江湖儿女并不像官家那般重视繁文缛节,可辱人之妻这罪名,仍够令人身败名裂的。
尤其几代之前的皇帝,便是因为强纳儿媳,令那儿媳的家人飞黄腾达,朝廷之中贤良尽去,这才酿成了差点令皇朝倾覆的大乱,从此之后即便是轻礼任意的江湖中人,对有夫之妇也不敢轻举妄动,偏偏自己却
却犯了这么个天条,这下可该怎么办才好。心中大是不忿,尤其当郑平亚看到了那药铺老板,也混在人群之中时,心下更知自己是被诱入了陷阱,光看他现在留在这儿,便知白欣玉诡谋深重,从一开始自己的计算便都落入了白欣玉眼中,那诱人心动的剑舞,想来便是让自己有机可乘的行动,否则以她奉客的殷勤,自己那里有机会下药?
心中一阵恨怒,郑平亚气的在被内出手,狠狠地推了一把白欣玉犹然赤裸的胴体。郑平亚虽知自己这下栽定了,但眼下还不到万念俱灰的程度,师父向来宠纵自己,虽是被眼前所见激的气怒无比。
但总还会站在自己这边,加上湘园山庄之中不乏智谋之士,只要此刻控制住局势,待得风波过去,自己的人总会有人看出其中破绽,自己的蒙冤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迫装傻装哭不开口的白欣玉说话,只要她开口,无论她是喊冤叫苦,甚至哭叫不休,再加几句话坑害自己,但只要开了口就有破绽,总会有办法突破眼下这情况的。
没想到郑平亚这一推,白欣玉竟是纹风不动,郑平亚不由一惊,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多用了点力,连被子都遮不住他的动手动脚了。
硬是在内壁上撞了一把的白欣玉这下子总算转了过来,但却已不是方才和他尽情欢爱的那个白欣玉了,现在的她双眼大睁,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竟不知什么时候便已经香消玉殒!
虽说身上还有余温,却已是个不折不扣的尸体!本来白欣玉自从发出那一声尖叫,在众人进来后便转身向内,别说说话了,就连声息也没有一个,只是众人先入为主,最多以为是她初经人事后羞赧难当,又赤身裸体的,不敢面对众人,一群人的目光都勾在郑平亚身上,便是庄中郑平亚的亲信,又或见多识广,深知不可妄下定论的老成之士,也或多或少地想到这或许是仙人跳的诡计。
但以现在的情形,却也没人敢去动她,但郑平亚这一推,白欣玉整个人翻了过来,这异动原就够将众人的目光全吸过去,再加上一见白欣玉死去,郑平亚登时呆若木鸡,便原先只注意到他的人,也给这转变勾起了注意力。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到了白欣玉的尸首之上,而原本挤在后头的人,发觉前面突地没了声息,登时也噤了声,只一些胆大的推推挤挤,想看到前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沉默顿时充塞了整间房里,压的没有人能够动一下嘴皮子,便是心中原已想到什么,被这样一惊,也登时烟消云散。这下子可翻天了!众人原多知郑平亚的风流,虽说白欣玉已为人妻,这样做确实不地道,但以郑平亚的声名地位,真要硬干也实在压的下来,白欣玉的丈夫名不见经传,在强大如湘园山庄之前,想要生气也无从气起,说不定言语之间一个不小心,还会被倒灌个“献妻谋进,以求声名”的难听名儿。
便郑平亚没将这恶名冠到他身上,此事扑朔迷离,也难保有心人会这么猜想,但郑平亚这一下杀人灭口,做的确实过份,就算原先还有人以为郑平亚是年少识浅,这才中了仙人跳,这下子也全看不下去了。
欺人之妻已是大恶,再加上杀人灭口,实是武林人所不齿之事,便是再亲近于郑平亚之人,眼见他竟犯下如此大错,也实在是没有话可讲了。
便他亲近之人也是这样,更不用说尚光弘等人,只见尚光弘气的脸红耳赤,连眼睛都红了,身体和双手不由自主地发颤,只是咬着牙不开口,却不是因为不生气,而是怕一开口,随着恶语出口,那怒气更是火上加油,怎么样也灭不得。
这徒儿好色贪花,已令他难以忍受,只为了保持他庄主的颜面,这才隐忍至今,没想到郑平亚这回不但辱人之妻,甚至还在众人面前杀人灭口,难不成郑平亚当真以为只要有了庄主之位,就可以为所欲为?
甚至当众杀人灭口,事后也不会有人追究?被室内的沉默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郑平亚差点没当场发疯。白欣玉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犹如下凡仙子一般。
令人完全无法将她和世上的各样污秽事联想在一起,没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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