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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只有她、文奕青和李月嫦可以下场,不小心不行。
“嗯?”“湘园山庄本来打算盛大其事,向各个门派帮会广散武林帖,请他们提供珍奇异宝,以供下聘之用”
嘴角浮起了一丝不屑的冷笑,白欣玉也明白,郑平亚这种作法几近于强取豪夺,绝难见容于谁也不服谁的武林“只是各派未必都买他的帐,连排帮都表面合作,内里拖延,因此郑平亚大派人马向各派兴师问罪,又怕阴京常趁机暗算,所以实力完全分散开来,再加上这一队车里没什么珍宝,纯是女儿家绫罗之物,也不会有高手劫夺,小贼更不敢妄自动手”
“夜郎自大、井蛙观天!”文奕青冷哼了一声,他对郑平亚的印象本来就很差,一听到他这般仗势欺人的行径,更是冷笑连连“要各个门派提供奇珍异宝以供下聘,他真以为自己是武林皇帝了?稍有门面的门派都不吃他这一套!
只派平山双燕护车,哼!就连当日天门势力最盛之时,运个‘芸萝花’也是大队人马出动,五个堂主全不敢稍有懈怠,那像这些家伙这般托大?”
“欣玉此行探到了湘园山庄些许内幕,关于此事,欣玉倒有个主意”缓缓地驱车而行,虽说一行人中只有“乳燕”姜絮和“羽燕”饶婉琪两个高手。
但那些运宝的庄丁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一来在他们眼中,平山双燕已是一等一的高手,虽是女流之辈,在山庄中却已崭露头角,两人联手之时,就连大供奉尚光弘也要小心以对。
二来自从天门之战后,湘园山庄在武林中威名一时无二,再无人敢予轻忽,天底下又有那个没眼光的小贼敢动他们?见庄丁们人人精神抖擞“羽燕”饶婉琪微微一笑,她微微伸展着柳腰,修长的玉腿微微一夹,驱马靠近了“乳燕”姜絮,在出神的她肩上轻轻拍了一拍,两人本是无话不谈的师姐妹,出江湖以来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彼此间的情谊再好也没有了。
“好师妹,在想什么?”“也也没在想什么”外型与身段修长,几不下于郑平亚的饶婉琪完全不同“乳燕”姜絮生就娇小玲珑的身材,若非身佩双刃、英气勃勃,怕真会给人以为还是个孩子。
两女均出身于南方异族,虽是一个高挑、一个娇小,却都属于纤细型的,肌肤上都带着阳光的痕迹,比起中原女子的白皙秀丽,那小麦色的健美肌肤,配着纤细灵巧的神态,反显出了一种异样的美丽。
“还在想你的他吗?”“也也没有”听饶婉琪讲到了他,姜絮美目中浮起了一丝茫然,轻轻地吁了口气,摇了摇头“和他本来就本来就不会有什么缘份,有过那一夜对絮儿来说已经够够了”
“这样啊”本来想说你想的开就好,可两女自幼一起长大,彼此间默契十足,虽比不上挛生姐妹那传说中的心心相印,却也差不得多少,她自知道这妹子较死心眼,对于男女之事嘴上说想得开,实际上可难了。
何况他又夜夜春宵,此事连饶婉琪也知道,自怪不得妹子难受。听姐姐说到了他,原本已微现茫然的眼儿更见波光,虽说人还在马上。
但姜絮显已陷入了回忆之中。──已经到了晚上,众人各自立起了营帐,准备在这儿过一晚上,明天就回庄里。
众人手脚都快,加上早从出击时便是晓伏夜行,立营这等小事根本已是熟习而流,只是这回的气氛却完全不一样,在出庄时众人精神抖擞,个个意气昂扬,连行军当中都忍不住兴奋地私相细语,全靠三大供奉和元松等人严律规矩,才能保持勉强的安静,不致于被天门发觉行踪。
但回师的时候却完全不同了,一来连番激战之后,便是湘园山庄实力之强,死伤也是难免,便是全身而退之人,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叹。二来这一战天门虽灭,但却逃了阴京常和杨逖两人。
杨逖不过承父之阴的花花公子,还没什么,那阴京常可是威名在外的幻影邪尊,便原不知其能为的初生之犊,在眼见他毁弃南天剑,迅雷不及掩耳地造成湘园山庄百多高手死伤沉籍的威势,也不由不心生懔然,尤其那伏在林中的高手,光一招便毙了“千手佛”方观青这等高手,可见这班天门余孽中,绝不只阴京常一人厉害而已。
想到这危险已极的漏网之鱼,那教人不担心?更糟榚的是后头紧追不舍的结果,首先是在叠云塔处受到机关暗算,又死了人。
然后是在闯叠云塔时遭受的机关,虽说因着人人小心谨慎,未有丧命,但负伤之人也是不少。
然后又发现在众人小心翼翼闯关的当儿,阴京常早带着杨逖扬长而去,那种心理上的打击才真教人泄气,偏偏众人深追近百里,却是连阴京常的一点点痕迹都找不到,付出的死伤根本是毫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