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茬口,容不得耿润峰不多合计。看耿润峰不答应不拒绝,叶秋华有些忐忑,解释道:“我妈一直担心我自己一个人。
她病着,我只能撒谎,说,我有男人了,住一起呢。她对这个事念念不忘的,要来沈阳看看真假。我只能拖延,说等她好一点再来。你也知道,我家没住过男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我想你帮我应付一下这个事,行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我妈再着急上火。”叶秋华又道。这句话说得就意味深长了,潜台词是,没让耿润峰娶她,只是临时同居。耿润峰皱眉:“这样好么?骗老太太?”叶秋华笑得比哭还难受:“没法子,善意的谎言。
一个谎言,只能用另一个谎言弥补。能不撒谎,最好不撒谎。撒谎了,就停不下来。”叶秋华轻叹一声道:“你不帮忙,我就只能找别人想法子了”“找谁?”耿润峰忍不住问,话里免不了酸气冲天。
“不知道。网上找吧。贴吧了什么的找呗,社交网站这么多,都行。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忍得了,忍到我妈过来。”“行了,你别找了,我去你那住。”
耿润峰说完,觉得意犹未尽,又借了句武林外传里的台词:放着我来!叶秋华被逗乐了。
愁眉舒展开,眼睛笑得弯成月牙。俩人下午折腾得太久,真到了晚上躺床,反倒没了再来一发的激情,或者说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说直接睡下,这俩人又心有不甘,相互摩挲着,时不时还在敏感点上刺激几下。耿润峰胯下之物就没彻底软过,也没挺个结实,叶秋华则是半湿半干,隔上几分钟便被耿润峰摸得一哆嗦。
电脑里的肥皂剧看得腻味,叶秋华主动提议找些生活片来看。耿润峰找完片子,叶秋华立刻就说他教人学坏。耿润峰哭笑不得,暗叹女人真是不讲道理的动物。叶秋华说:“我以前真不这样,没这么淫。”
耿润峰挑挑眉毛道:“到岁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马上三十了”叶秋华剜了耿润峰一眼,哼了一声,没言语。
看到毛片里男女主角站着嘿咻个不停,叶秋华问耿润峰:“我怎么就站不住呢。”耿润峰说:“你站的不对,应该腿绷直,往后撅屁股。”
“瞎掰。你一动,我腿就软得不行,怎么绷直?”叶秋华反驳。这事也争不出个头绪来,研究了几句,俩人换了话头。
耿润峰说:“咱俩这算什么呢,搭伙?”“不然呢?你娶我?我一个离过婚的你这虽然岁数大点,好歹也是未婚青年不是。”叶秋华无不嘲弄地说道。
她抬眼想了想,道:“也就是搭伙。还是临时的。”听叶秋华这么说,耿润峰心里有点不舒坦,嬉笑的神情不再,脸色淡了下来。
叶秋华似乎察觉了耿润峰的不快,淡然道:“婚姻这东西,虽然说是个形式,日子还得俩人过,不过总归是个契约。你要是不挑我离过婚,我也不挑你。问题是,你能只和我一个女人睡觉么?不能吧?我的底线就是,结婚了,只能跟我一个女人睡觉。这个矛盾不可调和。
所以,现在这样挺好,你没负担,我也没负担。哪天彼此厌倦了,散也方便,没那么多罗嗦,还得去离。再说了,你不是念叨过么,结婚是错误,离婚是醒悟。我醒悟了,还不想执迷不悟呢。”
耿润峰一点也不觉得叶秋华的笑话好笑,强挤出个笑容,说:“睡吧。”躺在床上挺尸,耿润峰半点睡意皆无。要说他想和叶秋华结婚,那是鬼扯。他自己都不信,但是让叶秋华把事情剖析得去肉见骨样的明白,他倒觉得不痛快了,烦!
这人呐,就是贱。胡思乱想着,耿润峰进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里,也可以叫做浅睡眠。自打安佳容走后,耿润峰再没和女人同居过。这突然决定的同居,让他睡得很不踏实。
他甚至觉得,在宾馆里,都能比在这睡得实,不过这话他不能和叶秋华说,半点口风都不能漏。慢慢适应吧。既然答应人家了,就得帮人把事办了,戏得演足。耿润峰自我叮嘱着。
叶家母亲什么时候来,还是个未知数,反正叶秋华不急,耿润峰也不急,慢慢等。让叶秋华急的是,什么时候店可以开业。快一个星期过去,街面上还是卷帘门高挂,没几家店铺营业。这情况,任谁也不敢做出头鸟。叶秋华很焦虑,上火得嘴里直起溃疡。
耿润峰劝道:“你上火也没用。心放宽。店关门的又不是你一家。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