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用哪些药材来制作以及怎么制作的方法也跟她说了。
这两样都要药材啊都要药材啊。可是她不认识药材啊啊肿么办。
顾湄好想掀桌。
她决定从明天开始她就要去啃那几本医书。她记得其中有一本是类似于本草纲目的,不但详细的说明了各种药材的药性和用途,而且还给很仔细在旁边配了图。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的就是,那些图不要画的太抽象就是。
当晚顾湄并没有在上面。她实在是满腹心事愁肠百结,根本就没有精力在上面。
便宜了慕容湛,又是有理由折腾了她一宿。
次日,顾湄开始拿出了她高三读书时的那股干劲,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埋头苦读医书,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跑去请教慕容湛。
好在慕容湛在这方面是个很称职的老师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什么的,让顾湄在短期内很快的熟悉了她要找的那几味药材。
一切具备,只欠东风。
而这个东风,就是她得想办法让慕容湛同意她走出这院子,再走出这偌大的洛阳城。
院子是慕容湛的势力范围,而洛阳城也是他的势力范围,她估计着就算她身处洛阳城内的任何地方,只怕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了如指掌。
所以第一步,就是逃离小院子。然后第二步,逃离洛阳城。第三步,解掉体内与慕容湛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红线蛊,然后甩开他,从此就海阔天空一路是蓝了。
大不了她就往天之涯地之角可劲的跑。她就不信,慕容湛的手就是伸的再长,他还能长到南极北极去。
计划很美好,非常的美好。顾湄在那想的都乐。她要自由。她要展翅翱翔。
可慕容湛就是那块阻碍她自由的拦路石。
她琢磨着怎么开口才能让他带着她走出这洛阳城。
反正她算是想明白了,想背着他逃离这洛阳城,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就算她万幸放倒了慕容湛,外面还有阿青,然后还有她不知道的其他阿红或者阿绿。
所以,得把慕容湛诱拐到洛阳城外再伺机下手。
是夜,冬雨缠绵。檐外雨声淅沥,夜色苍茫。
顾湄和慕容湛刚刚做完一场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她躺在他怀里,琢磨着吃饱餍足之后的男人最好说话这句话应该是真的吧?
她磨磨蹭蹭,迟迟疑疑的斟酌着开了口:“那什么,哥,天天在这小院子里,你会不会那个,那个觉得有点闷啊?”
说完屏息静气,就怕他发飙。
彼时慕容湛正在顺着她的背,白皙修长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背那么一下一下的顺过去,他觉得很满足,满足的他双眼都略微的眯了起来。
听到顾湄这明显的带着小心翼翼的问话,他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其实他怎么会闲闷。顾湄不是他,自然不能体会他的心情。自小父母不睦,然后父母同归于尽,再是教内****,几股势力纷争不下。最后他作为那几股势力的平衡,被当做傀儡推上了教主的位置。
他忍。任人摆布他忍,周旋于各人之间他忍,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他也忍,忍到有一天他终于能置那些人于死地。
血雨腥风,血流成河。他站在玄离教高高的教坛上,背着手冷冷的看着昔日那些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人一一的在他的面前倒下,肢体四散。
自那之后,他比以往更喜欢安静了。非到必要,不与人说话,不与人交往,他在他自己的小院子里过着他自己悠闲的小日子。
直至顾湄闯了进来。
他开始相信,这世上总会是有那么一个人,她会是你的劫。无论你是恨她也好,爱她也好,你都无法在心中放下她。
人潮茫茫,不需要什么理由,只需要初见时的那一眼,他就知道,她注定会是她的劫。
他很庆幸,当初他没有下令杀了她。不然这辈子的他注定都只会是孑然一生。
檐外雨声渐大。有风起,窗外枝叶摇曳。
他看着屋内清冷的夜光,感受着手下之人近在咫尺的触感,他的心忽然就柔软到了极致。
“湄湄,”他在她的头顶印下了轻轻的一吻,低声的说着“这世上有这么多的人,可是我只有你。”
底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说出来,也许是觉得说出来矫情,也许是他觉得顾湄会明白他的意思。
这世上有这么多的人,可是我只有你。所以,无论如何,请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