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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剑气如虹一招除三绝后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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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气道人又喝道:“你和芙蓉女侠戴文玉是怎么称呼?”

    于志强听了心里暗道:“戴文玉是大师姐,怎么会和这些邪魔外道认识?”当下也就喝道:“你问这些怎的?”

    一气道人看于志强这一沉吟,那有不知就里,当下阴恻恻道:“今天要你的狗命!”

    “没那么容易,打过再说!”于志强一展蒙天剑,点向道人的丹田穴。

    一气道人也不躲避,伸手一掌,竟把于志强挡退了六七丈,然后大喝:“一齐上!先把这个小子毁了,再找他的师父算账!”群凶应了一声,分成两批,个别地把于志强和蝉儿包围起来。

    这个时候,除了罗凤英和乾坤掌是以一对一之外,于志强和蝉儿两人,每人都要和四五名高手作战,已感到应接不暇,忽然后院喊声“火起!”接着就听到乒乒乓乓的兵器撞击和喊杀的声音。一气道人百忙中回头一看,已见十来个火头伸着火舌,后院里一片浓烟。一气道人知道又来了强敌在后院放火,正待分出人到后院救火,兼阻挡来人,可是又舍不得放开这里的敌人不管。

    一气道人真个一气之下,大喝:“先毁这小子再救火!”左掌右剑把他敏十年来,师门的苦学加上自已精研的本领,统统搬了出来使用,果然急如风雨,疾如雷电。于志强看看抵挡不住,忽然侧方一声大喝,一股奇烈的掌风扑到;粉面狼胡为正遇上那掌风的中心,来不及躲避,竟被掌风打起一丈多尚,连哼地没有哼半个字,从空中翻倒了下来。

    这一个突然而来的奇变,繇得一气道人武技高强,也禁不住胆战心寒,托地跳开,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精神矍烁的白发老尼,手上托着一枝明晃晃的宝剑,两目神光四射,面罩寒霜,冷冷地注视着自己。一气道人看来来人这个样子,立刻联想起一个人来,心里虽然一寒,可是嘴里仍然不肯示弱,杰杰一笑道:“秦寒梅,原来是你!”

    明因师太听到面前这个道人,一口就能喊出自己几十年不用的名字,心里也是一怔,仔细端详了一下,倒觉得有点似曾相似,冷冷道:“是我又怎样?”

    一气道人面容一变,喝道:“是你就算二十年前的旧账,再找你那宝贝的徒弟戴文玉算新账!”

    明因师太冷笑道:“我只道你是什么脚色,原来还不是万洋山的馀孽!既然要算旧账,就请进招吧,旧账新账一起算也可以!”

    一气道人喝了一声,长剑一闪,一招“吴刚伐桂”横斩了过来。明因师太他不躲避,等到贼道的剑快到身侧,条然身躯一转,一招“地藏坐镇”两剑撞在一起“-!”一声,剑身上竟射出一溜火花,两人的手臂都被震得有点发麻,不约而同跳后两三尺,怔了一怔,一气道人立刻施展绝技,把手中剑舞成一团雪影,步步进迫。明因师太开头一招,已试出贼道的功力,不在目己之下,心里也不敢大意,现在看到剑影如山,向自己迫来,急亡展起雷霆剑法,战在一起,而蝉儿那边,又是一声惨呼。明因师太百忙中,侧目一看,已见到一条长鞭里着一个人影,扑向蝉儿那边,接着两个贼人,狠狠地相搏。蝉儿脚前虽然倒了一个贼人,可是还有两个贼人,联合向蝉儿进攻,看起来还是蝉儿稍占优势。

    可是,于志强那面的战况仍然没有好转,于志强以一对四在苦苦支持着。忽然一道白光从空而降,疾如飞丸射入于志强的战团,就听到贼人两声惨呼,接连倒下两个,明因师太一看来人,正是自己的胞弟天都剑秦寒竹,心里大慰。

    这时,远处一条火龙似的人群,向霸王庄飞奔,前面还有十条八条飞快的身影。在霸王庄这边,也已是火光烛天,除了明因师太这几个人,分成六起作战之外,另外两条人影,在后院的火光中,和一大群的贼人往来冲突,其中一个,身形缓慢,似乎是受了伤。

    秦寒竹一见这种情势,手中剑一紧把贼人迫退了几步,转过身躯,施展“燕子三抄水”

    的功夫,扑往后院。

    秦寒竹这么一走,剩下那个贼人立刻扑到于志强的后面,一声不响,一招“平地生波”

    朝于志强的腰部点到。

    于志强正在取着攻势,看看得手的时候,忽然闻到后面声响有异,知道遇敌偷袭,霍地一收宝剑往后面一拂“神龙顾首”和贼人的长剑接个正着“-”一声,那贼人的长剑已被截去六七寸,吓个亡魂直冒,拨头就走。

    于志强那还容他活命,身形一挫,左腿一扫,蒙天剑就像一条匹练卷了过去,贼人“啊哟!”一声,双腿被齐根斩断,上半截身躯骨碌骨碌地滚下房去。

    这时,明因师太那边的一气道人,也“唷”了一声“-!”一枝随身四十多年的宝剑,竟跌落瓦面上,而明因师太的剑光如练,绕向他的脖子。一气道人那还敢争强,双脚一点瓦面,腾起五六丈,头也不回,竟自走了。

    这边的战事已近尾声了,剩下于志强和一个贼人仍在不分胜负,蝉儿和骆中明各是以一对二,在那边拼命,罗凤英则和那个挖坤掌拼了二百多招,仍然不分胜负,而远处那条火光,已逐步接近,尤其火光前面那几条身影,更是飞快。

    明因师太看到这种情形,知道是到城里那一批贼人折了回来,连忙喝声“快走!”正在交战的各人,陡然警觉,各自一紧手中兵器,把贼人迫退几步,一连几纵到明因师太这边会合,一同往后院扑去。

    和于志强等交战的这一群贼人,被于志强等一阵险攻,迫着后退,这时看到自己人又快回到,所以也振起胆子随后追来,明因师太此时那还肯和他们死缠,只是加紧脚步,飞奔后院,在火光中看到秦寒竹一枝天都剑,凌厉异常,已经斩杀了五六名之多;秦方一瘸一蹶地,连马步都站不稳;另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玄衣女子,手上一枝宝剑舞成一团雪光,和几十个贼人对抗,可是,她的背上多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所以招式也有点沉滞。

    各人对于这个和贼人拼命的女子,都觉得很陌生,惟有罗凤英一见,就指着对明因师太道:“那不是大师姐?”

    明因师太道:“不错,正是她!”大喝一声,凭空飞下,双剑一绕,贼群里就是一阵惨叫。

    明因师太一面打,一面喊:“文玉和方侄先退出去,这里让我们来挡!”

    戴文玉和秦方应了一声,霍地一跳,勉强上了墙头,天都剑秦寒竹恐防她们有失,也跟着后面上了墙上。

    乾坤掌,鬼王扇一群凶徒,见到戴文玉这些人要走,那肯放过,大喝一声,五六条身形追了上去。

    明因看了这种情形,大怒喝道:“难道都要找死!”把双剑并在一手,腾出左手,掏出三四十枚蚺骨针,一扬手,贼众方面就“唷!唷!”连声,已经有二三十个中针呼痛。罗凤英、蝉儿、于志强三人见到师父已经使用暗器,自己更用不着客气,各自向贼群中发出大把骨针,转眼之间,惨叫呼号,乱成一片。

    于志强发射蚺骨针之后,眼见看几条黑影,还紧追戴文玉三人不舍,一声清叱,随后追去。

    这时,明因师太见霸王庄方面已受重创,也不愿恋战下去,招呼各人退出庄外,朝着戴文玉等人的去路追赶。

    于志强起脚较快,加上轻功又俊,一马当先,不到两里路远近,前面的贼人已被于志强追上。这时,于志强更不打话,掏出一撮蚺骨针,用足了功力,照着前面几个贼人打去。他这一着用得很毒,而且蚺骨针质轻形小,只有很轻微的破空声音,如果在很静的场合里,未始不被贼人发觉。

    可是现在正是个个奔跑得呼呼风响,那还能够听得出暗器的风声,等到贼人发觉身后似乎有异的时候,蚺骨针已穿肤而入,贼人“唷!唷!”连声,急忙往两旁跳开,落荒而走。

    乾坤掌、鬼王扇和多臂猿三贼,走在最前面。于志强发出蚺骨针的时候,三贼被走在后面那几个替死-挡住了,所以一根也没有中上。

    这时,三贼闻到后面“唷!唷!”的声音,情知有变,回过头来一看,已见身后的同党四处逃散,原来和鬼王扇拼命的那个少年,距离自己三人不过是三丈多远,鬼王扇招呼多臂猿反身迎了上来,乾坤掌仍然继续追上前去。

    于志强看到前面的三个贼人之中,两个贼人回头来对付自己,仅有一个追赶秦寒竹父子,料想秦老必能应付得了,心里大慰。

    但是,在这种情形之下,恋战确非上策,立刻一纵身躯,竟飞越鬼王扇和多臂猿的头顶,当他经过鬼王扇和多臂猿的上空时,喝声“照打!”左手往下一摔,一大撮的蚺骨针,夹着犀利的风声,像雨丝般朝二贼的头上罩下。

    鬼王扇倒也识货,听到一声断喝,立刻往旁边跳开三丈,堪堪避过了蚺骨针的范围。可是,那多臂猿却自恃精于暗器,暗笑道:“你可和你祖宗开玩笑了!”一舞长袖就想硬接。

    那知道这蚺骨针是无坚不摧的异宝,岂是一袭布衣可以挡住;只听悉悉几声,骨针已穿过了衣袖,还有几根骨针竟从多臂猿的肩井穴,穿透了肺脏“吭!”一声长叹,倒了下去。鬼王扇看到这种情形,那里还敢接招,知道后面还有强敌追来,只好喝一声“并肩子走吧!”

    算做是招呼乾坤掌一声,一连几纵,在黑夜里消失了鬼王扇的身形。

    乾坤掌马家驹独立追赶秦寒竹等人,才离开鬼王扇不到三四十丈,就听到鬼王扇在后面招呼他逃走,自然回头一看,已不见了鬼王扇和多臂猿的踪影,却看到适才那位少年从身后追来。

    乾坤掌心里暗称“不妙”三十六着里面,还是倒底抹油,以走为上着,也不等到于志强追上来,蓦地向斜面一腾身,逸出了正路,头也不回,竟自逃去。

    于志强虽然见到最后一个敌人逃去,但是此时他正担心着前面秦方的安全,也不去追赶乾坤掌,一味朝着前面直走。不多时刻,已经跟上了秦寒竹等人,立刻走到秦方的旁边问:

    “秦大哥,你的伤处要不要紧?”

    秦方苦笑道:“一枝袖箭正打在左腿弯上,已经起下来了,幸是没有毒的暗器,现在不要紧了!”

    于志强见他一瘸一蹶地,知道多少也有一点痛,谅是不十分要紧了,才注意到戴文玉背上的那人,忍不住喊声:“大师姐!你-的是谁?”

    戴文玉本来没有和于志强见过面,这时却听人家喊自己做“大师姐”不禁辗然,回头笑道:“这位小哥怎么把我喊做大师姐?”

    于志强笑道:“我叫做于志强正是你最小一个师弟哩!不过,我入师门的时候,师姐早就出山去闯道了,我原先也不认识你,还是刚才在霸王庄听师父喊你的名字,我才想起来!”

    戴文玉满心喜悦道:“师弟入门多久了?”

    “三年多一点点!”

    戴文玉见他满口不脱童俟的声音,更加惊愕道:“三年多?你的轻功好俊哪!”

    “还不都是师父教导的结果!”于志强心存忠厚,不愿意说出他吃到那些希奇古怪的珍品,只是归功于师父的教导,接着又说:“你-那个是什么人,现在那些贼人统统跑掉了,还有师父和二师姐三师姐骆伯伯等人断后,把他放下来慢慢走吧!”

    戴文玉觉得这个师弟,倒长着一个甜嘴巴,当下笑道:“是一位中年的女人,因为我见她被人家关在房里,哭哭啼啼地,顺手把她救出来,还没有问她的名字哩!”

    于志强心里暗暗想这个师姐好鲁莽,连人家为什么啼哭也不问一问,就把人救了出来,如果不巧遇上自己那么多人全来,岂不是要连自己也陪上去,可是嘴里并不说出来,正想搭讪几句。

    那妇人已在戴文玉的背上一挣,问道:“贼人全走了么?”

    于志强,戴文玉和秦方听了,都各自会心的微笑。

    当时戴文玉把那妇人放下来道:“你半天晌也不晌,我还以为你晕死了呢,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被人家关在房子里?”

    那妇人浑如大梦初觉哭道:“小妇人叫做金阿珠,嫁个丈夫朱平山”还待再说下去。

    于志强连忙摇手道:“得了,得了!你丈夫就在右首的那个松林里,只要再走二里就到,不必说了。”

    这时,秦方过来轻轻地问于志强道:“大师姐叫什么名号?我还没有认识呢!”

    于志强这才想起他们拼肩和贼人打了半夜,没有时间互通姓名,自己也忽略了,不由得暗笑,当下就先找戴文玉向秦寒竹引见,并介绍秦方和戴文玉认识。

    当介绍戴文玉的时候,他还加上一句:“这位大师姐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芙蓉女侠!”

    戴文玉笑道:“师弟!不要尽给我戴高帽子了,谁配称为女侠?除非是王紫霜才配称做女侠哩!”

    于志强诧异道:“难道你不叫芙蓉女侠?王紫霜又是谁?”

    “你听谁说我是芙蓉女侠?”

    “刚才一个持着长剑的道人说的!”

    “道人?叫什么名字的,我为什么没有见到?”

    于志强笑道:“他联合几个贼人和我打了半夜,后来给师父把他打跑了,连剑都被师父带来了,你怎能儿得着他?”

    “叫什么名字?”戴文玉有点急于想知道到底是谁?

    “唔--”于志强沉吟了一下,才道:“这倒没有问起。”

    戴文玉不觉脱口呼道:“你好鲁莽!”忽然觉得责备过于严厉些,又补上几句道:“你怎么糊里糊涂地连人家的名字都不问?”

    于志强心里想到:“我倒是糊里糊涂的打,你可也是糊里糊涂的救;我乱打乱着,你也乱救乱着。这就是一招还一招,彼此不吃亏。”不想驳回几句,却碍于是初见面的师姐,不好意思,反而笑道:“反正他们都是蛇鼠一窝,一邱之貉,又不想和他对亲,问他做啥?”

    戴文玉听了好笑道:“你这个志倒很强哪!可是你不想想,你把敌人打死或打伤,问不问当然没有关系,万一敌人把你打伤,而你又幸逃脱性命,事先不问敌人姓名,事后往那里报仇去?”

    于志强从来就不想到这些,被戴文玉这一反问,一时倒回答不出来。只好涎着脸强辩道:“那道人我认得他所有的特徵,就算他烧了灰我也认得出。”

    戴文玉听他这么一说,展然一笑又道:“那么你就把他描绘出来罢!”

    于志强裂嘴一笑,接着说:“那道人古怪呢,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材,钩钩大大的鼻子,一张阔阔的嘴巴,一双绿豆似的眼睛却泛出碧绿色的光,还戴上一头的黄发”

    戴文玉边走边听,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叫道:“哦--那是一气道人!”

    “那就怪不得了!你认识他,他也认识你,这回他可要一气半死,不叫做一气道人了!”

    戴文玉见他天真地说--把一气道人的名字改编为一气半死,倒也哑然失笑,不由得回头看这师弟一眼道:“他怎么不认识我?我一口气杀了他四个徒弟,后来还和他打过两场,每次他都吃了一点小亏,这几年来不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苦练了几年,最近才又在江湖上出现,到处要找我报仇,就是没有遇上。”

    于志强笑道:“遇上又怎么样?结果他还不是落个败字!”

    “那倒不一定哩!他原来的功力就和我差不多少,经过几年的苦练,谁知道他练到什么绝技?”

    “他练了几年,难道你倒睡了几年?他进步,你还不是一样进步?如果他真要来欺负你,就等我先和他打一场,刚才在霸王庄他们五个人打我一个,如果是他一个人和我打,恐怕等不到师父来,我就把他毁了!”

    戴文玉见这位师弟说话的口气,暗暗佩服他勇敢,居然能以一人敌上一气道人那样五位高手,而且还不致于马上败绩,也是奇事,正在沉吟之间,忽听到于志强笑道:“师姐又怎样和一气道人结的梁子?”

    “说起来话长哩,等一会见了师父再说,省得我要说好几遍!”

    “那么,你刚才说的王紫霜又叫什么女侠?”

    “王紫霜我没有见过,但是,从中原到汉水,所有黑道中人无不慑于她这梅花女侠的名字。听说她已练到来无踪,去无迹的地步,平常爱穿白色的轻绡衣棠,就在白天里也只能见到一阵风夹着一条淡淡的白影;个性又好高嫉恶,遇到不平的事,伸手就管,非要把那为恶的人,俯首服输不可。是她做过的事,总要留下一朵梅花的暗记,所以江湖士都把她叫做梅花女侠”

    “哦--”于志强脱口叫了一声,跟着又说:“这个人的技业也不见得高嘛!”

    戴文玉惊叫道:“你认得她?”

    于志强哑然一笑道:“我倒不认识她。”

    “那么,你为什么说人家不行?”

    “我不是说她不行,不过只说她的技业不太高罢!臂如说,她飞行的时候还可以看到白影,而且又听到风声;如果连影也看不到,风也没半点,该是多好!”“那根本就不可能”

    于志强“噗哧”一笑。戴文玉见他笑得古怪,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他们快要打起来了!”

    “你说谁,谁要打起来?”戴文玉诧异地问。

    “就是你说的王紫霜和我的弟弟。”

    “你的弟弟?那么你的弟弟准败!”

    “师姐!”于志强忽然叫了起来,接着蛮有把握地说:“你错了,我说那个梅花女侠准败,也许还用不着四五十招就败,除非敏弟弟故意让他。”

    “胡说!”戴文玉以为于志强故意捧他的弟弟,轻轻斥了一句。

    这时,后面传来秦寒竹的声音道:“戴姑娘不要尽和你这位小师弟闹笑话了,他确有那样一位弟弟。”

    就是你说的梅花女侠我们也在今天遇上了,虽然不知道谁的武艺高,可是他那弟弟于志敏,是你师父也佩服的人哩!”一阵朗朗大笑。又说:“等一会见了你师父再问吧,现在快到林子了,你们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候他们!”

    戴文玉应了一声,和于志强、秦方,带着姓金的女人,跨上了田梗,往松林走去。

    龙啸云带着玉莺、玉鸾和朱平山在松林里等候又等候,看到远处霸王庄方面火光烛天,隐隐还听到呼叱的声音,知道丈夫和公公已经和敌人动手,担心着出征的人儿是否安然无恙。三番两次地想赶去帮手,又恐怕两个孩子单独在树林里,遇上险事就应付不来,一棵芳心随着霸王庄的火光,渐渐升高起来。

    好容易看到霸王庄的火光,渐渐熄下去,心里知道那边的战事已经结束,可是,这个时候,龙啸云的芳心更跳得厉害。忽然林外传来人声,她吩咐玉莺姐妹小心,自己悄悄地走到林缘,提着鳗骨鞭在候着,双目瞬也不敢瞬地注视林外。

    林外有的是星光,在星光下几条人影缓缓地接近树林。这时,龙啸云已看出一条矮小的人影,并且还听到于志强的声音,急忙迎了出去,却见秦方一瘸一蹶地向她走来,芳心不禁大惊。

    连忙一把将他牵着,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扶着秦方,招呼于志强等人进入林子里。

    秦方虽然腿上受了一点伤,可是得到妻子的爱抚,心里大为安慰,先说一句不妨事,然后苦笑道:“如果不是这位芙蓉女侠来早一步,我当时就被毁了!”

    “秦大哥也太过客气了,我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一家人何必这样。”戴文玉见秦方提起打斗的事,心里有点不安。

    但是,龙啸云见说戴文玉就是江湖上闻名的芙蓉女侠,同时又是救秦方的恩人,连忙谢了又谢。

    这时,朱平山夫妇也走过来,同戴文玉申谢,各人在林里坐着等候明因师太,惟有于志强和戴文玉放心不下,一同走出林缘。

    半晌,明因师太,骆中明,秦寒竹,罗凤英,和蝉儿也都来到了,戴文玉先见过了师父,和骆中明,然后牵着罗凤英和蝉儿的手笑道:“师妹可还认识我?”

    罗凤英亲热地笑道:“师姐一切如旧,怎能不认识,师父天天都说到你哩!”惟有蝉儿张开一双秀目,仰着头,对这个大师姐望个不停,突然问:“大师姐!你怎么会到霸王庄来?”

    戴文玉正要回答。明因师太已说:“先找一个地方憩了下来再说吧,难道要在这个树林里过夜不成?”

    这时,玉鸾跳到蝉儿的面前,正想开口,蝉儿急忙一退道:“小心宝剑伤了你!”玉鸾被吓了一跳,蝉儿把手上提着那把宝剑,送过去笑道:“小猴子就用这把吧,现在没有剑鞘,过几天去配一个鞘来,现在先给妈放好。”

    玉鸾满心欢喜接了宝剑,一跳一蹦地回到龙啸云的身边。玉莺却笑喊到:“蝉姐!你现在可开兵器店了?”

    蝉儿摇摇头道:“本钱太少,本钱太少!”惹得连到明因师太也禁不住轩渠,也凑趣道:“我这里也夺得一把剑,还没法送出去哩!”

    蝉儿脱口说道:“给秦大嫂!”

    明因师太望了蝉儿一眼,才问秦寒竹道:“不知侄媳的功力怎样?”

    秦寒竹道:“和方儿差不多少。”

    明因师太摇摇头道:“那末,他还不能使用这枝剑!”

    蝉儿诧异道:“这有什么关系?”

    明因师太庄容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凡宝剑宝刀,是有德者得之,无德者失之。功力高的人,手上有宝刀宝剑,就是如虎添翼,如果功力较差的人,有一枝好的宝剑,反而引起人家的贪心,明抢暗夺,岂不害了性命?所谓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想了一想,又道:“也罢!你把你现在那枝剑给嫂子,你就用我抢来这枝吧,刚才那道人用剑硬接我一招,竟是分毫不损,倒是一件宝物哩!”

    蝉儿虽然有点不愿意,可是他应了一声,解下剑鞘,连宝剑一齐送给龙啸云,然后接过明因师太给她那枝没有鞘的宝剑。

    龙啸云谢了师太和蝉儿,又望着蝉儿那枝没鞘剑笑道:“宝剑没有鞘,怎好携带?我这里倒有几枝仅可以斩柴的废铁,先试试瞧能不能适用。”立刻解开包袱,取出两枝长剑,先把剑鞘送给蝉儿一试,果然恰好套上。

    蝉儿心里大喜,可是,又皱皱眉头道:“我的剑倒有鞘了,可又有一枝没鞘剑又怎么办?”

    “扔了就算了!”龙啸云答。

    “何不拿来试剑?”秦方忍不住补上一句。

    “对!对!拿来试剑,看那一枝剑好!”蝉儿一面说,一面向龙啸云取过那枝钢剑,左手拿钢剑,右手拿起师父给她那枝宝剑,轻轻一削“嗤”一声,把钢剑已短了两寸,满心大喜。又拿回自己用的那枝剑来削,却削不过去,后来用力一砍,才“-!”一声响,把钢剑斩短了两寸。这时,才暗暗佩服师父的眼光,确是不凡。

    蝉儿一高兴,索性问各人拿出兵刃,一阵乱砍乱削,好好一枝钢剑,却被削剩一个剑柄,这才停下手来。

    经了蝉儿这么一阵乱闹各人倒也看出自己兵刃的强弱来,还是于志强那枝蒙天剑最好,其次就是明因师太的雷霆剑,秦寒竹的天都剑和蝉儿,罗凤英,戴文玉等人的宝剑,再次又才到龙啸云,秦玉鸾的两枝。试剑过后,蝉儿又笑对志强道:“就不知道你敏弟那两枝怎么样?”

    于志强还没有同答,明因师太已经叱道:“不要鲁莽犯上!尊剑如尊人,这句话是武林必需遵守的,志敏那枝绿虹是春秋时候的名剑,我们这些剑遇上岂木就和顽铁一样,至于他那枝金霞剑,也是将要化龙飞去的至宝岂能轻视。”

    戴文玉忽然插嘴道:“金霞剑?是不是三百年前紫虚上人用的那枝?至于绿虹剑听说宋朝陆秀夫兵败,-着帝-投丁零洋的时候,连人带剑都沉到海底,怎么这两枝剑都落到一人的手里?”

    明因师太笑道:“你记的事情倒还清楚。于志敏正是紫虚上人唯一的传人,金霞剑怎不在他的手中?至于绿虹剑的情形,你问你师弟去罢,现在先要找地方歇了再说。”

    朱平山听说要找地方歇脚,连忙上前道:“小人的家里离这里不过是五里路,而且只有小人一家,地方很僻,清静。如果师太不嫌弃,就请到小人的家去罢!”

    明因师太想了一下,才点头答应了,接着又问戴文玉的住处。戴文玉笑道:“徒儿本来今天才到吉安州,就住在城里的东关的客栈里,晚上听说什么霸王庄的人被打了,从传闻上知道打霸王庄教师的人都是年纪小小的孩子。”说到“孩子”罗凤英不由得望志强、蝉儿二人一笑。又听到文玉继续说:“当时我恨奇怪,决意去探霸王庄一番,看看到底有些什么人物,却看到秦大哥放火烧庄,和几十个人打起来,在不远的房子里却有妇人啼哭,才又看见这位朱嫂,被捆在床上,我连忙把她解开,带着她一出门口,就和那些恶贼搭上过招,为防朱嫂受害,只得-在身上和贼人作战。现在我的行李还在城里呢!”

    明因师太才对她说:“我们先到朱家去,你先往城里取行李再来吧!”

    戴文玉应了一声,向朱平山问明朱家的地形方位,就想要走,于志强忽然喊道:“师姐!我跟你去!”

    戴文玉笑道:“你去做什么?”

    于志强道:“你一个去,万一遇上群贼,岂不要吃亏?再则我们还有五匹马没有拿出来,回去看看,如果方便就拿了出来,省得敏弟笑我连守几匹马都守不住!”

    说到马,蝉儿兴趣也来了,也吵着要去。骆中明本来想说于志强几句,可是,明因师太已经说:“好吧,你们两人就随大师姐去罢!”只好吧未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蝉儿见师父准许她们进城,心中大喜,又挑罗凤笑道:“二师姐怎么不去?”

    罗凤英苦笑道:“我现在的轻功跟不上你们,跟去干啥,岂不反累了你们?”

    蝉儿笑道:“我们去的时候走慢一点,回来的时候骑马回,多人谈谈说说多好!”罗凤英给她这样一说,心里也被她说活了起来,禀过了师父一声,四人立刻施展轻功,电掣风驰没进了夜幕里。

    明因师太等到她们去远了,才和骆中明领着各人,随着朱平山夫妇,一步一步向山中走去。

    却说,戴文玉等四人各自施展轻功,走向城里,起先各人仍然一致,差不了多少。渐渐于志强和蝉儿就越来越快,戴文玉和罗凤英拼尽了全力也赶不上去,到达城脚下的时候,于志强和蝉儿不过是相差一肩,而戴文玉落在最后,不但和于志强差了七八十丈,就是比起罗凤英也要差十多丈,心里不禁一阵惭愧。暗想:“这是怎么搞的?越是后入门的师弟妹,武功越好。”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其中理由来。

    在城墙下,各人会齐了,缓步入城。这时,罗凤英才对蝉儿道:“你还说等我呢,一起步就像野马一样,累得我喘不过气来!”

    蝉儿笑道:“还不是师弟多事,我见他越跑越快,以为他又发现什么宝贝了,所以只好快追啊!”于志强也笑道:“你还说我呢,你还不是要魂落魄似的飞跑,要不是我起步时快了一点,也许你还跑到我前头去了哩!”

    戴文玉苦笑道:“不用说了,算我这个师姐倒霉,给你们三个累得我一头汗,还是追不上,到明天我还得向你们领教去,不然才丢脸哩!”

    四人说说笑笑,已到了戴文玉住的客栈,于志强等随同进去,结账取了行李,又向福安客栈走去。

    不消多时,罗凤英等四人已回到福安客栈,那茶房正待关上大门,忽然看到她们四人到来,脸色陡然变色。

    可是此时想逃也迷不掉,只好硬着头皮,满脸陪笑上前道:“姑娘回来了,刚才霸王庄的人来了几十,见姑娘们不在小店,才幸幸而去哩,现在姑娘回来,是否还要在小店歇息?”

    罗凤英冷笑道:“歇息是不要了,你赶快把我们的马带来还我!”茶房那敢回话,唯唯连声,往后就走。

    于志强和蝉儿恐怕他捣鬼,立刻跟了进去,仍留罗凤英和戴文玉监视管账的先生守在前厅。

    不一会,于志强三人牵着五匹马,呼呼叱叱地出来,罗凤英见她们那付样子,又好笑又好气,轻叱道:“你喜欢什么?难道不怕惊动别人吗?”罗凤英这句,果然收效,两小立刻静了下来。

    戴文玉见马已牵出,不再担搁,立亥招呼各人,飞身上马,一抖缰绳,疾驰上街道,幸好城门尚未关闭,很顺利地走上征途。

    明因师太率领各人随同朱平山夫妇,转过好几个山坳,到达朱家,当下由朱平山先回屋里。

    明因师太先看附近的地势,嘱咐各人应注意防备的事项完毕,已听到一阵马蹄声,来到庄外,知是于志强四人回来了,朱平山连忙开门接引,一齐进入客厅,马匹另外由朱平山的兄弟牵往后面。

    各人落坐完毕,朱平山的父母带着媳妇来到堂前,朝着明因师太纳头就拜,明因师太连忙避座相迎,寒喧几句,朱平山的兄弟平贵,已端上热腾腾的几碟菜肴,一瓮水酒上来。各人本来已经在吉安用过晚餐,可是经了整个更次的战斗,当时虽然不觉得饿,这时静了下来,而且菜肴当前,倒真觉得有点饿了。当下更不客气,狼吞虎噬,匆匆用完了这次消夜,已是谯鼓三更。

    明因师太吩咐由罗凤英、于志强、蝉儿、龙啸云四人分班警备的任务后,便就各自将息,事实上各人那能睡得着?

    且说芙蓉女侠戴文玉随着师太到房里之后,畅谈别后经过,唧唧哝哝,已是三更将尽,忽然听到院外的远处一声清叱,接着又是一声娇喝,明因师太知道第一班警备的弟子罗凤英和于志强两人已经发现敌踪。

    明因师徒连忙顺手在桌上取了宝剑,熄灭灯火飞身上屋,已看到约二十丈左右的地上有两条人影,在那边相扑;更回头一看,身后二十馀丈的山坡上,也有两条人影在搏斗。另外还有十多条人影,分成前后两路,朝朱家奔来。

    明因师太此时也无暇考虑到敌人是谁,只招呼戴文玉和蝉儿,分头迎了上去。

    此时,院子里飕飕飕,也接连上来几条人影,到达屋面上之后,霍地一分,各自向屋角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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