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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酒毒女中杰祸降采花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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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才来到书斋门口,石球已硬拉着柳三风走进来。

    他连忙偏身让开。

    石球即时间道:“书斋内到底有什么东西?”

    北彪瞟了柳三风一眼,道:“有一具尸体!”

    “尸体?”石球一惊,追问道:“是谁的尸体?”

    北彪道:“好像是胡香。”

    “胡香?”石球的目光立时落在柳三风的面上。

    柳三风叹了一口气,道:“那不错是胡香的尸体!”

    北彪说道:“她死得就像是水观音一样!”

    这句话出口,不单止石球吃惊,就连柳三风也仿佛震惊,脱口道:“什么?水观音死了?”

    看样子,他似乎还未知道那件事情。

    石球没有回答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好几眼,冷笑道:“怪不得你不让我们进入书斋。”

    柳三风讷讷地道:“我我”

    石球截口道:“你干的好事。”

    柳三风慌忙摇手,道:“我”

    一个我字才出口,石球又打断了他的说话,道:“进去说明白!”

    他一把将柳三风拉进书斋。

    柳三风本来也是一个高手,竟然无力抗拒石球的一拉。

    他事实已经心神大乱。

    北彪连随将门户关上。

    他到底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捕快。

    石球跟着跨前几步,将柳三风推倒一张椅上,道:“看稳了!”

    林雄北彪应声走过去,左右按住了柳三风的肩膀。

    石球迳自走到胡香的尸体前面。

    他俯下半身,端详了一会,脱口道:“看样子她又是中了火蜈蚣的毒血毒。”

    柳三风那边立时一呆,喃喃自语地道:“火蜈蚣的毒血,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

    北彪林雄没有理会他,他们的目光正跟着石球的目光移动。

    三人的目光突然都落在地上。

    石球是突然发现碎裂在地上的那一瓶美人酒。

    酒瓶已碎袭,酒溅了一地,尚未完全干透。

    溅上酒的砖块就像被什么侵蚀过一样,现出了一块块的白色。

    石球俯下的身子攸的一直,变色道:“毒莫非又是下在一瓶美人酒之内?”

    林雄北彪闻言亦自变色。

    柳三风却冲口而出道:“正是下在一瓶美人酒之内。”

    石球应声回头,瞪着柳三风,道:“你想的好办法!”

    柳三风连忙分辩道:“这件事与我完全没有关系。”

    石球大笑道:“十个凶手被拘捕之时,最少有九个半是这样替自己分辩。”

    柳三风摇头叹息,道:“我没有理由毒杀胡香!”

    石球道:“一个人说话要问良心。”

    他在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一坐下,他似乎就忘记了这件事,左右望了一眼,道:“方才我说到什么地方去了?”

    北彪道:“头儿说到要替他说出那一个一石二鸟的办法。”

    石球道:“不错。”

    他轻咳一声,一清嗓子才接下去,道:“那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柳三风不由望着石球。

    他倒想石球说一个清楚明白。

    石球却没有说下去,目光又回到柳三风面上,忽问道:“金满楼可有父母兄弟妻儿。”

    柳三风道:“听说没有。”

    石球道:“是真的没有,所以万一有什么不测,他的财产便属于公家所有,至于别人欠下他的赌债纵然有证据留下,依照官府一向的习惯,大都是不了了之,因为赌钱本来就犯法,官府绝对没有理由替死者追讨赌债,否则给上头知道,可就麻烦了,况且金满楼一向只信任自己,一切钱财契约据说都存放得很秘密,他死后,别人能否找到也成问题,是以欠他债的人,据说都希望他突然病发身亡。”

    他一顿又道:“你当然没有例外。”

    柳三风没有作声。

    石球接道:“可是他的身体向来都很好,现在要他死,相信就只有一个办法——

    谋杀。”

    柳三风仍不作声。

    石球瞟着他,道:“这说是容易,进行起来却绝不简单,首先必须有一个万全的计划,否则一不小心,给查出,自己便得赔上一条命。其次金满楼手下众多,本身也懂得武功,听说还十分厉害,要杀他,一击不中,不难亦赔上一条命。”

    柳三风点头。

    石球冷笑道:“你当然不会冒这种险,却又非杀金满楼不可,这如何是好?”

    北彪不觉脱口问:“如何是好?”

    石球道:“这最好自然就是来一个移尸嫁祸,一石二鸟之计。”

    他目注柳三风,冷笑接道:“你一方面继续游说水观音,一方面令人假扮金满楼,送一瓶有毒的美人酒,给水观音。”

    柳三风耸然动容。

    石球接下去:“这一来,别人都认为是金满楼行凶杀人,正所谓杀人者死,于是你既不用再还债,又从此摆脱水观音的纠缠,岂非就一举两得?”

    柳三风脱口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石球道:“今天早上,你离开美人楼之后。”

    柳三风苦笑道:“我既不在场,这与我又怎会有关系。”

    石球道:“你的不在场,正是你聪明的地方。”

    柳三风道:“请你说清楚。”

    石球道:“昨天你整天在美人楼水观音的房间这件事,相信很多人都知道。”

    柳三风道:“不错。”

    石球道:“是以,昨夜假冒金满楼在美人楼买了一瓶美人酒的那个人当然不是你。”

    柳三风道:“我不是妖怪。”

    石球道:“小欣姑娘送酒到水观音的房间之时,你仍在水观音的房间之内,又一次证明那个人不是你。”

    柳三风道:“我”

    石球截道:“一听到敲门你才慌忙穿上衣服,越窗而出,故意在窗外地上留下脚印,又故意让人看见你越墙而去,这我们一查起来,他们都可以证明,水观音的人虽然在房内,死时你却已离开,你岂非就可以完全置身事外?”

    柳三风道:“我”

    石球又截道:“你这个计划无疑非常巧妙,只可惜太复杂,变成弄巧反拙。”

    他冷笑接道:“一个计划越复杂就越容易露出破绽,一个人即使怎样聪明,亦未必能够同时兼顾那么多的细节,何况你虽然处处小心,选择的同党,却是大意非常。”

    柳三风道:“他哪里大意了?”

    石球道:“他没有事先查清楚金满楼昨夜在什么地方。”

    柳三风不禁道:“金满楼昨夜在什么地方?”

    石球道:“他去了平山堂,今天中午才被我带回城中,这件事,最少有十个人可替他作证。”

    柳三风道:“可是他”

    石球道:“他更没有理由杀害水观音,就算有,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公然去进行!”

    柳三风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即使他真的有足够的不在观场的证人证据,我何尝没有?为什么只怀疑我一个人?”

    他叹气接道:“难道就因为我快将变成一个穷光蛋,说话也变得无足轻重?”

    石球反问道:“不成人穷了,就应说谎?由开始到现在你是否还记得说过多少谎话?你是否也知道一个人一再说谎是表示什么?”

    柳三风只有叹气。

    石球冷笑道:“我们所以怀疑你,也不是全凭推测”

    柳三风截口追问道:“你还有什么证据?”

    石球立即道:“今天你应该知道是水观音的什么日子。”

    柳三风沉吟着说道:“好像是她的生日。”

    石球忽然从怀中取出那只玉指环,道:“这只玉指环,是不是你的东西?”

    柳三风一怔,道:“是。”

    石球道:“从哪里得来?”

    柳三风道:“是金满楼卖给我,那时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不过在一年之前,因为水观音看见喜欢,我已经将之送给她了。”

    石球道:“这件事有谁知道?”

    柳三风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人知道。”

    石球笑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舍得送给她?”

    柳三风微喟道:“这个人的性情你难道还不知道?她喜欢的东西,不给她,生气是其次,千方百计也要弄到手才肯罢休。”

    石球道:“是么?”

    柳三风道:“如果她不是这样一定可爱得多。”

    石球冷声道:“她也是喜欢你,但始终都不能据为已有,岂非更生气,更不择手段?”

    柳三风点头道:“有时她缠得我简直透不过气来。”

    他一声叹息,接道:“老实说,我真的有些后悔沾上她,近来我已经精疲力尽,可是,她仍要迫我到美人楼,有时我真的想跟她一刀两断,她却什么也不管,似乎已下定了决心,宁愿弄死我也不让我脱身”

    石球道:“于是你索性就自己采取行动,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了,是不是?”

    柳三风正想回答,石球的说话已然接上,道:“胡香的对你,依我看也是与水观音的对你一样,是不是亦因此,你一不做二不休,连她也杀掉了?”

    柳三风又是叹息一声,道:“我没有杀人,一个人也没有杀。”

    石球道:“我也想相信你的说话,只可惜你的嫌疑实在太重。”

    柳三风道:“可是”

    石球冷声截道:“胡香死在你的书斋内,你曾经一再拦阻我们进入书斋,只是这件事,你已经难以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柳三风道:“胡香不错死在我这个书斋内,却是因为服下了别人送给她的一瓶,下了毒药的美人酒!”

    石球道:“与水观音一样,很巧!”

    柳三风道:“那瓶美人酒是放在一个锦盒之内,里面还有一张美人笺。”

    石球道:“更巧!”

    柳三风接道:“那张美人笺,上面写着”

    石球截口道:“那张美人笺现在在哪里?”

    柳三风道:“我放在衣袖内。”

    他从衣袖中取出那张美人笺,石球拾在手里,却看也不看,道:“我任职捕头多年,所知所遇的案件已不知多少,却从来都没有听见这样的巧的案件,今日这件案虽则并非同时同地发生,主谋却显然是同一个人,一个人有两个同党,实在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柳三风不能不点头。

    石球接又道:“而那个主谋显然就是你!”

    他的一只手指几乎已碰着柳三风的鼻子。

    柳三风连连摇手。

    石球跟着喝问道:“你那两个同党到底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

    柳三风摇头道:“这件事真的是与我无关。”

    石球冷笑道:“也许你不过一时忘掉,在牢里坐上一天半天,就会记起了。”

    他连随一声叱喝:“林雄,你先带他回去,关起来。”

    林雄一声“知道”一把抓住柳三风的肩膀。

    柳三风居然没有挣扎。

    也不用林雄推拉,他自己举起脚步。

    据说他并不是一个这样温顺的人。

    莫非他已经有了主意?那又是什么主意?

    目送林雄柳三风远去,北彪忍不住问道:“头儿,怎么你不先看看那张美人笺就拘捕他?”

    石球道:“不必看我也知道那张美人笺之上写着什么的了。”

    北彪奇怪问道:“写着什么?”

    石球道:“美人酒赠美人尝!”

    他将那张美人笺递了过去。

    北彪接下打开来一看,不由就瞠目结舌。

    那张美人笺之上写着的,正是那七个字!

    石球叹息接道:“其实一看见胡香的尸体,与及碎裂在地上的那瓶美人酒,我已经知道那瓶美人酒就是那个女人昨夜买的那瓶,亦知道那个女人真的要杀人,对象也就是胡香。”

    北彪道:“哦?”石球道:“扬州城中武功比那个女人还要高强的女人,除了胡香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一个,只可惜我看见胡香的尸体才省起来。”

    北彪道:“不过就算当时就已省起来,一样来不及的了,因为我们跟着便赶来这里,在我们赶来之前,胡香已经饮下那瓶美人酒。”

    石球道:“一样的毒药,一样的杀人方式,我实在难以相信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北彪道:“难道那个主谋真的是柳三风。”

    石球沉吟道:“也许真的是,不过是也好不是也好,我们现在都有足够理由将他关进监牢。”

    北彪道:“目前的确是以他的嫌疑最重。”

    石球摸摸下巴,接道:“这未尝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我也早就有这个意思,难得现在有这个机会,不关他一两天,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这简直就是说,他在乘机公报私仇。

    北彪不由笑道:“幸好他没有听到头儿这番说话。”

    石球道:“听到又如何?他难道有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

    北彪道:“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

    石球道:“除非怎样?”

    北彪说道:“又再发生一件这样的案子。”

    石球大笑道:“一而再,再而三,哪有这么巧,即使凶手是同一个人,除非是一个疯子,否则也不会一再用这个方法,连杀三人。”

    北彪道:“我们现在又应该怎样?”

    石球道:“这两件案必然有连带关系,我们应该彻底调查清楚每件事物,也许会有所发现。”

    北彪道:“那个女人又如何?”

    石球沉声道:“吩咐所有兄弟继续追查,非要将她找出来不可!”

    世间的事情有时就是这样巧!

    一样的美人酒毒杀案竟然又发生。

    这是第三次,发生在柳三风被关进监牢后第二天的黄昏。

    未到黄昏,将近黄昏。

    小欣正在家门前与小翠说话。

    美人楼已被暂时封闭,所以小欣只好回家中居住。

    小翠与小欣自幼已经认识,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所以到衙门投案,小欣也是找她来作伴。

    她就住在小欣的附近,闲着无聊便走过来找小欣说话。

    她们仍然是谈论小观音胡香的被杀,柳三风的被捕这两件事。

    这两件事早已传遍扬州。

    也正在这个时候,那边忽然抬来了一顶轿子。

    两个轿夫竟就将那顶轿子停在小欣的家门之前。

    小欣小翠不由停下了说话,奇怪的望着那顶轿子。

    轿子旁边还跟着一个家丁装扮的中年人,他连随上前,道:“请问”

    小翠口快,截住了他的说话,道:“你找谁?”

    中年人道:“这儿,是否是小欣姑娘的家?”

    小翠点点头道:“你难道就是来找小欣?”

    中年人道:“正是。”

    小欣脱口道:“你找我干什么?”

    中年人又目光一转,道:“原来这位就是小欣姑娘”

    小欣道:“我可不认识你。”

    中年人道:“在下金寿,家主人金满楼。”

    小欣小翠都不由一怔。

    金寿接道:“奉主人之命,在下有请小欣姑娘”

    小欣道:“请我到哪里?”

    金寿道:“到主人家中一行。”

    小欣又一怔,道:“干什么?”

    金寿道:“昨亡因为小欣姑娘的说话,我家主人才得免牢狱之灾”

    小欣道:“我只是照直说话,那个人,的确不是他。”

    金寿道:“主人仍然感激得很,因今日在家中设下酒席,请姑娘前往一聚,是以聊表谢意。”

    小欣呆住在那里。

    小翠即时附耳道:“看来那个真正的金满楼也一样瞧上你了。”

    小欣道:“我”

    小翠截口道:“这样好的机会你千万不要错过。”

    小欣道:“可是”

    小翠道:“还可是什么?这种机会别人可想也想不到。”

    金寿的说话这时已接上,道:“主人吩咐,无论如何也要请到姑娘,如果请不到,在下也不用再回去了。”

    小欣道:“这”小翠又截道:“这什么,金大爷分明一片诚意,莫要辜负了才好。”

    小欣轻声道:“我从来都没有这种经验。”

    小翠道:“没有就更加非去不可。”

    小欣道:“不知怎的,我总是有些害怕。”

    小翠道:“你的胆子,不是向来大得很。”

    小欣道:“这一次可不同,我是一个人”

    小翠道:“你难道怕他吃了你?”

    金寿竟听到这句话,微笑道:“我家主人向来都不会吃人。”

    小翠失笑道:“当然不会,只有妖怪才吃人。”

    金寿笑接道:“如果我家主人是妖怪,我早已被他吃掉了。”

    他笑顾小欣,又道:“姑娘不必担心,我家主人的确是出于诚心,对姑娘全无恶意,事实上,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请客的了。”

    小欣道:“是是么?”

    金寿道:“而且大家都知道,除了在赌场铁面无私,我家主人一向待人都非常和蔼。”

    小欣嗫嚅道:“但我这般身世”

    她害怕只怕是这一点。

    金寿立即道:“这一点姑娘更应放心,我家主人绝不是一个轻贫重富的人。”

    小欣道:“我总得进去换一件像样的衣服,也告诉父母一声。”

    这样说无疑就是答应的了。

    金寿欠身一礼,道:“有劳。”

    她这句话都还未说完,小翠已急急拉她进去。

    望着这两个孩子的背影,金寿的面上并无表情。

    这种事情他已经习惯。

    小欣的父母当然没有反对。

    他们将小欣送到美人楼,除了减轻负担之外,其实还希望小欣能够因此找到一户有钱的人家。现在显然就是机会了。

    金满楼的年纪虽然大一点,但找遍扬州,相信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那么有钱的男人。

    好像这样的一个大好机会,他们又怎会放过?

    一听说,他们简直就好像刚生下好几只鸡蛋的老母鸡一样,满屋子团团乱转,对待小欣也立时像侍候公主一样。

    幸好小欣已决定去一趟,否则他们只怕会将小欣捆起来,抬出屋子去。

    所以金寿在屋外,并没有等的很久。

    小欣也就这样被送到金满楼在西城的大宅。

    席设在后堂。

    周围的陈设当然非常华丽。

    除了四个侍候的丫环之外,就只有小欣、金满楼两人。

    小欣本来是有些害怕,可是到金满楼展开笑脸,她便一些也不害怕了。

    金满楼的笑容实在又和蔼,又迷人。

    小欣一双眼几乎没有离开过金满楼的脸庞。

    金满楼笑问道:“你以前见过我?”

    他的语气亦温柔而动听。

    小欣嗫嚅着道:“见过几次。”

    金满楼道:“我这个人其实并不怎样坏。”

    小欣道:“我知道。”

    金满楼道:“所以你不必害怕我。”

    小欣道:“我没有害怕。”

    金满楼道:“很好。”

    他笑了笑接道:“我从来都没有看错人。”

    小欣道:“哦?”金满楼笑道:“一见面,我就已知道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小欣的睑不由的一红。

    金满楼却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却看错了柳三风。”

    小欣道:“柳三风?”

    金满楼道:“他本来是我的朋友,我也一直当他朋友看待,所以他欠下那么多钱我也没有要他马上清还,相反一而再、再而三的宽限他,谁知道他忘恩负义,反而冒充我去毒杀水观音。”

    小欣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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